西涼,李府
在我們商議如何處置西涼軍的同時,西涼軍的將領也在商議著對策。李府之內,西涼軍四大巨頭郭汜,李催,樊稠,張濟齊聚一堂。
“董太師已死不知各位有何打算?”李催身為這次會議的發起人,首先問道。
“各位,說一句不好聽的,我們犯的所有罪都是董太師在世時犯下的,在朝廷眼裡董太師才是首惡,今首惡已除,想必朝廷會對我們從輕發落,當然懲罰卻是少不了的。”
“張將軍所言極是,實不相瞞,昨天剛剛得知太師身死的消息,我就派我手下親兵李大頭前往長安向朝廷表達我們請求歸順的意願,想必明日就會有消息傳來。因為事態緊急,此事沒有通知諸位將軍,還請各位見諒。”
“李將軍此舉甚好,現在太師已死,首惡已除,我們這時向朝廷表達善意想必朝廷必不會過多的難為我等。”說話的是樊稠,歷史上樊稠驍勇善戰,是西涼名將。後因在西涼軍中威望太高受到李催猜忌,被李催利用宴會的名義謀害。
“但萬一朝廷不打算放過我們呢?現在是王允當政,也就是說現在朝廷是士族說了算。太師在時我們對他們士族打壓的那麽厲害,現在他們必定會報復,不會輕易放過我等。”李催卻沒有那麽樂觀。
“那該怎辦?”一時之間四人都沒了注意。
“我看,如果朝廷真的不準備放過我等,我們不如收拾細軟逃回鄉下,做一個富家翁。反正這幾年積累下的財富我們一輩子也用之不盡。”說話的是郭汜,此人本是一盜馬賊,目無遠光胸無大志。
“郭將軍此言卻是萬萬不可,朝廷如果要趕盡殺絕必會廣發告示,如果我們離開軍隊,回到鄉下,到時一個小小的亭長都能抓捕我們。以我之見,如果朝廷真的不打算放過我們,我們就帶兵反攻長安,橫豎都是一死,但如果僥幸成功,我們就可以挾天子令諸侯,封侯拜相,繼續享受榮華富貴。”正商議間進來一位文人,聽到郭汜所說的話後反駁道。
“賈先生,您怎麽來了?”
“怎麽?李將軍不歡迎我嗎?”來人正是賈詡。
“怎麽可能?賈先生能來李某歡迎之至,來來來,賈先生請坐。”
看到賈詡落座,樊稠問道:“既然如此,我們何不現在就起兵攻打長安,先下手為強?”
“不可,現在太師剛死我們軍心不穩,沒了太師,下層軍士都畏懼朝廷,不敢與朝廷為敵。如果現在起兵,到時朝廷卻同意接納我等,那時必會軍心渙散,甚至臨陣倒戈,畢竟大漢四百年的統治已經深入人心。隻有等到朝廷真的下令要將我們趕盡殺絕,我們才能起兵,人不是沒有活路是不會造反的。”
“賈先生所言極是。”
“沒有賈先生我等死無葬身之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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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紛紛附和。其實賈詡也很無奈,他畢竟是西涼軍的一份子,如果朝廷真的執意不放過西涼軍,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自己所學還未施展,怎可就這樣死去。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聽賈先生的。做兩手準備,如果朝廷肯放過我們,對我們從輕發落,我們就歸順朝廷俯首稱臣;如果朝廷要趕盡殺絕,那我們就反了他娘的。”作為目前西涼軍最高首領,李催做出最後決定。
再說李肅這邊,李肅也知道軍情緊急,午時剛過,就點齊五百騎兵和張遼一起帶著西涼軍使者也就是李大頭出發了。
其實去傳個聖旨根本不用這麽多騎兵的,但我怕王允他們不死心,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才特意囑咐李張二人多帶兵馬的。可我卻是想多了,李肅等人一路暢行無阻。第二天一早就到了西涼。
“來者何人,速速下馬。”李肅等人開到西涼軍營前,被衛兵攔住。
“快去稟告李將軍,就是我李大頭回來了,還帶來了朝廷派來傳旨的使者。”
“原來是李將軍,小的這就去稟告,還請各位大人到驛館休息一下。”
“不用了,事態緊急,你速去稟告,我們就在這裡等著。”李肅說道。
“諾。”衛兵快步跑去稟告了。不一會就又回來,卻是李催郭汜二人帶頭前來。
“李肅,怎麽是你?”
“哈哈,李兄,郭兄,多日不見,今日傳完聖旨之後我們可要好好敘敘。樊稠張濟二位將軍呢?”
“哈哈,那是自然,樊張二位將軍視察軍營了,我已派人去請,我們別在這站著了,走,去我府上,我已下令備上好酒好菜。我們要好好痛飲一番。”李催是聰明人,聽李肅這樣說就知道朝廷是要放過他們了,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好,那我帶來的這些兄弟……?”
“來人,帶這些兄弟們前去驛館休息,要好好招待,知道嗎?”
“諾。”言罷就有一隊士兵帶著五百軍士前往驛館。看到隨同前來的軍士已安排妥當,李肅張遼二人就隨著李催來到李催府上。這時樊稠和張濟已經到了,李肅與二人又是一陣寒暄。
“既然各位將軍到齊了那我就宣旨了。”
幾人全都單膝跪地恭迎聖旨,等李肅念完,李催還是有點不敢置信:“李兄,王允他們就真的這樣放過我們了?隻是官降一級,罰俸一年?”
“哈哈,怎麽可能,王允可是一心要置西涼軍所有人於死地的。”
“那怎麽……?”
“是陛下。”
“陛下?”這次不只是李催了,所有人都感到疑惑。
“對,是陛下,要不是陛下據理力爭力排眾議那今天我帶來的恐怕就不是聖旨了。”之後就將我在兩次朝堂上所說的話大致上又跟他們說了一遍。
“陛下真乃明君啊,想想昔日我們做的種種,真是愧對陛下啊。”
“所以,還請各位將軍們日後盡心效忠皇上,不負皇上厚恩。”
“李兄放心,今後我們西涼軍上下定當誓死效忠。”
“那就好,聖旨內容還請各位將軍盡快通知所有西涼袍澤。”
“對對,現在兄弟們都在等這個消息呢,來人,把聖旨的內容趕快通知到每一個人。”
李肅看到有人下去通知,皇上交代的任務算是完成一半了,剩下的就是賈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