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的得變故,讓兩軍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之時,鮮於祚脖子已經被利箭貫穿,跌下馬去。而張秀飛身上馬,拿過鮮於祚的長槊直奔鮮於惡。
原來,張秀感覺胯下一空之時就暗道不妙,心思電轉便有了計較。扔出手中長槍不過是為了麻痹敵人,而真正的殺招是在人馬分離的一刹那拿在手上的一弓一箭。
果然,看到張秀的狼狽模樣,鮮於三兄弟都是放松了警惕。這就給了張秀機會。身在半空之中,腰間突然用力,空中轉身,張弓拉箭一氣呵成,直射離之最近的鮮於祚。鮮於祚沒有任何反應,便被利箭貫穿脖子。
張秀立刻飛身跨上鮮於祚之戰馬,奪過長槊,直奔鮮於惡。因為戰馬無異於武將得第二生命,而張秀的愛駒更是出師之時童淵送於他的禮物,可此時卻死於鮮於惡手中。所以,鮮於惡必須死!
一連串的變故,使得鮮於惡來不及反應就被張秀用長槊貫穿胸膛。張秀猶覺得不解氣,用長槊將鮮於惡挑起,狠狠的砸向地面。
看著轉瞬被殺的兩兄弟,鮮於奇不是暴起向張秀報仇,而是撥馬往自己陣中沒命奔去。此刻的他已被嚇破了膽。
張秀見狀並不追趕,而是彎弓搭箭,等鮮於奇快回陣中之時一箭射出,正中後心。羌兵急忙將其護入陣中,但為時已晚,鮮於奇已然身亡。
一刻之間,五員大將身首異處。所有羌族之人膽氣為之一寒。
張秀見敵軍久久沒人出來,便主動上前。
“吾乃大漢驍騎校尉張秀,誰敢與某決一死戰?”
羌兵聽聞,更是心驚。羌族豪帥興許還知道大漢官職,可底層士兵對這些卻是一知半解,只是知道校尉乃是低級軍官而已。想不到如此驍勇的勇士在大漢只是一員小小校尉,那大漢能人異士何其多也?
韓遂見軍心動搖,本欲借羌兵以漲士氣,沒想到卻是如此結果。而且呂布都沒有出手,只是一個張秀就弄的自己如此難堪。正當韓遂亂想之際,眾豪帥卻集中趕來。
“韓將軍,賊將猖獗,連斬我五員大將,還請韓將軍讓閻行將軍出馬,斬殺敵將為我等報仇。”
羌族眾首領之所以聽命於韓遂,完全是因為被閻行打服了。在這些人眼中,閻行就是無敵的存在。
“諸位首領此言差矣。”韓遂還沒說話,閻行便搶先應到:“如今我等大兵壓城,兵力是守軍兩倍有余。我等為何不楊己之長,充分利用兵力優勢一擁而上?如今與敵鬥將,在某看來,無非是拖延時間,給敵以喘息之機罷了。”
聽聞閻行之言,眾豪帥頗感有理,於是也不再提鬥將之事,紛紛看向韓遂,只等韓遂拿注意。
而韓遂聽閻行如此說,倍感意外。今日閻行怎麽如此反常?要知道這閻行平時可是好勇鬥狠的主兒,要是以前哪裡輪得到敵將如此逞威!
但轉念一想,閻行的話也不無道理。現在城外的張秀,以前並無名氣,只是聽說是韓遂侄子,今日一見卻是如此驍勇。一個小小張秀就如此驍勇,更何況是呂布。昨日一戰,自己可以親眼看到閻行是不敵呂布的。如果再繼續鬥將下去,那就算是閻行勝了張秀也會敗於呂布。而閻行是不能敗的,閻行一敗,勢必會影響到他在羌族人心中的威望。如此一來,恐怕以後羌族就不會再這樣的言聽計從了。得不償失,不如就聽閻行之意,直接揮軍攻城。
“哈哈,閻將軍說的對,就且放過這敵將,大軍準備攻城,城破之日,定要用他的項上人頭祭奠五位將軍的在天之靈!”
“喏!”
半個時辰之後,所有攻城器械準備就緒,韓遂一聲令下,大軍便開始攻城。
而張秀自是在敵軍剛開始準備攻城就退回了城中。畢竟以一人之力抵抗十萬大軍的情況只出現在神話之中,如果現在還留在城外,縱然是呂布也是有死無生。
看到敵軍攻城,守軍自是全城戒備。
“羌兵來襲,注意隱蔽!”斥候的話響徹整個城牆。
聞言,馬騰部下以及西涼軍老兵都趕緊縮下身子。看到其他人依舊不為所動,不由大急,趕忙出言提醒。但顯然為時已晚,只見無數箭失飛上城頭,千余守軍應聲而倒。一時之間,城頭出現些許騷亂。而城下敵軍看到城頭情況,更是怪叫連連,之前被打壓的士氣也有所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