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今日中午,王允從宮中回去已是快到午飯時間。但此刻的王允將自己反鎖到書房之內,卻是茶飯不思。有幾次丫鬟前來詢問,都被王允趕走。
不一會敲門聲又起。
“老夫不是說過中午飯不吃了嗎?不要打擾老夫!”
“義父,這人是鐵飯是鋼,縱然有天大的事情也應該吃過飯再說啊。”來人不是別人,真是王允另一個義女―牡丹。(歷史絕無此人,純屬子受杜撰,哈哈哈。)
聽門外之人叫自己義父,王允態度方才緩和。
“老夫心中實在煩悶,食不下咽啊。”
“義父有何煩心事?不如先讓女兒進來,義父說於女兒聽聽,說不定女兒還能幫義父分憂呢。實在不行,女兒還可以為義父撫琴一曲,以解義父心中煩悶。不然,似義父這般,女兒好生擔心。”
“唉。”只聽得屋內一聲長歎,不多時房門便打開了。
只見的屋外的女子明媚皓齒,五官精致。約有二十歲,按說這個歲數,正是女人天真浪漫之時。但此女雖然容貌絕世,但卻給人一種妖嬈的嫵媚。
此女不簡單。
這女子看到王允開門,上前一步,攙住王允。
“義父,您早飯都沒吃,這都到中午了,孩兒特意給您煲了參湯,義父快些趁熱喝吧。”說話間就攙著王允進了房間,參湯自是由婢女端進來。
對著婢女使個眼色,婢女告退而出。
“丹兒有心了,但為父確實吃不下。”
牡丹倒也不心急,把參湯放到桌子上:“不知義父心事可跟孩兒一說?”
“唉。”又是一聲長歎,卻是沒了下文。
“義父,您就當我是面鏡子,或者根本就不存在,您說一說,總比憋在心裡好吧?”
“也罷,是這樣的……”王允就將這段期間朝廷所發生的事情都一一說了說。
“咱這個皇帝,可是個有主見的皇帝啊。”王允最後總結到。
“再有主見,不也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嗎?”牡丹的眼鏡亮的可怕。
“我以前也是這樣想的,可現在卻是被排出了權利中心。”王允有些泄氣。
“那是義父沒有分清主次。”牡丹依舊侃侃而談。
“哦?願聞其詳。”
“皇上是有主見,但在董卓手裡不依舊是一個傀儡嗎?”
“住口!你怎可如此說皇上,再有如此言論,休怪我不念父女之情!”經過漢之一朝的推崇,儒家思想已經深入人心,深受儒家思想教育的王允突然聽聞有人這樣說當今聖上,不由得有些惱怒。
“孩兒知錯,還請義父恕罪。”牡丹低頭認錯,但臉上滿是不屑。
然而王允注定發現不了。
“切記不可有下次,需知禍從口出,你接著說。”王允還是很好奇這牡丹到底想說什麽。
“義父教訓的是,孩兒謹記。”牡丹再次認錯。
“陛下自小聰慧,有主見也是情理之中。但在董賊亂國之時,陛下也是無可奈何。倒是義父當政以來,陛下聽信讒言,處處與義父作對,義父就沒有想想這是為何嗎?”
王允沉吟不語。
“兵權!”牡丹一語道破。
“就是因為義父沒有兵權,所以義父的政治主張就得不到保證。”
“這個我自是知曉,可為父我一介文臣,如何能有兵權?”
“義父是沒有兵權,但義父可曾忘記了一個人?這個人掌握了朝廷大部分兵權,得此人支持,皇上再有主見亦是無用。”
“你說的可是呂布?不可,現在的呂布唯皇上之命是從,完全不可能支持我的。”
“義父怎麽突然就犯糊塗了呢?”
“此話怎講?”王允有些疑惑。
“義父難道忘了這呂布當初是怎麽背董卓而親義父的嗎?”
“你是說嬋兒?”
“正是,當初呂布為了姐姐而不惜背負弑父之名。如今只要姐姐開口,想必讓呂布與我們重新結盟絕對也不是什麽難事。到時義父不就有兵權了嗎?如此一來,義父定能大展拳腳,中興大漢!”
“話雖如此,但嬋兒如今在呂布府上,為之奈何?”
“這事兒倒是不難,我可以假借探望姐姐之名,去遊說姐姐,只要姐姐點頭,那大事定已。”
“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女兒。如此事能成,定為你記頭功。”
“功勞不敢當,為父分憂,本就是孩兒分內之事。只要義父好,孩兒就心滿意足了。”
此話一出,王允大為感動,握住牡丹的手,卻是感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義父,這參湯都快涼了,還是趕緊趁熱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