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頓時瞪大眼睛,他趕緊低下頭道,“這些我都是瞎分析的,臭丫頭你千萬別當真。”
“是嗎,可是我覺得你說的很對啊,”蘇月嘴角上揚,對著白枝笑道。
只是這笑容在白枝看來有些陰森,讓他後背涼涼的,他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有逃出蘇月的魔爪,蘇月一把將他從地上給提了起來,緊緊的抱在懷中。
她輕輕的撫摸著白枝的後背,淡淡的問道,“白枝,我想問你一件事?”
“啊?你想知道什麽,盡管問吧,”白枝盡管很好奇,但還是這樣說道。
只見蘇月抿著紅唇,似乎有些猶豫,“白枝,你跟了你的前主人有多長時間了?”
此刻白枝有片刻的驚訝,然後他趕緊說道,“那個,具體有多少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肯定有很多年了。”
“蘇月,我告訴你呀,那個白枝真的很笨,比你差遠了,教他一個東西要教半天。”
白枝不知道蘇月要幹什麽,他下意識的開始了自黑,反正是他自己,他黑起來也沒有半點壓力。
“行了,你就別再胡說了,對於白枝我了解的不比你少,別的我不敢說,就遊戲這個方面,他的天賦無人能及。”
“所以這丫頭是想幹什麽?誇我一頓?”白枝越來越好奇。
但是,蘇月接下來的話讓他有些難以回答。
“白枝,我問你,你跟了他這麽多年,他有沒有提起過我,哪怕一次都行。”
蘇月雙眼放光的盯著白枝,眼神之中充滿了希望,這灼熱的目光讓白枝心虛的低下頭了頭。
他該如何告訴蘇月呢?實話實說還是善意的謊言?
“白枝,你就告訴我吧,我想要一個答案,我想要知道自己這麽多年苦苦追求的到底是什麽?”
“我,我…”白枝發現自己根本開不了口啊!
“白枝,你說吧,縱使最後的答案讓我失望甚至是絕望,我也心滿意足了,因為我總要給這麽多年的自己一個交代吧!”
白枝目光複雜,心想道,“白枝應該從蘇月的生活中消失了,他帶給蘇月的痛苦已經夠多了。”
在這種時候,他不能再猶豫不決,或者說給出什麽模棱兩可,含糊的答案,這樣拖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因此,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蘇月淡淡的說道,“蘇月,你不要去想白枝了,他就是一個混蛋,一個人渣。”
“我跟了他這麽多年,關於你的事他從來沒有提起過。”
“不不不,”蘇月激動的搖了搖頭。“不會的,白枝不可能是這種人,我了解他…”
白枝打斷了她,“蘇月,你只是小時候跟著他一段時間,但是人都是會變的。”
“或許白枝曾經記得你們的那些山盟海誓,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慢慢的長大,或許他什麽時候就會突然覺得,你們之間的山盟海誓是多麽幼稚可笑。”
“夠了,”蘇月突然發怒了,白枝的話深深的刺激了她,“白枝絕對不是那種人,他了解到,他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白枝冷冷一笑,“那你可能對他的了解不夠吧!他這個人就不是什麽好人,從骨子就是髒的。”
蘇月瞬間怒到,“雖然你曾經跟過她一段時間,但是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侮辱他,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白枝明白,此刻蘇月的話是認真的,因此她都眼神目光無比的冰冷,
就像再看一個陌生人。 而蘇月的目光深深的刺痛了白枝,但是他還是咬著牙說道,哪怕他的心已經在滴血了。
“蘇月,你別傻了,面對現實好嗎,白枝他根本不值得你留戀。”
蘇月語氣弱了下來,言語之中有些哀求,道,“白枝,求求你,告訴我真正的答案。”
“這些年他到底有沒有想過我,不,”蘇月搖了搖頭,“不用想我,只要他提起過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夠了。”
“告訴我,有沒有?”
蘇月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白枝,四目相對之下,白枝的身軀竟然有微微的顫抖,他心想道,“難道我真的要如此嗎?”
長痛不如短痛,我們也是時候結束這段孽緣了。
只要她能夠幸福,能夠快樂,哪怕她恨我,怨我,又有什麽關系呢?
我希望她的臉上永遠充滿笑容!
因此,白枝面對蘇月的目光沒有半點後退,他一字一句,重重的回答道,“沒有,一次都沒有。”
說完這句話,白枝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全身都癱軟了下來。
但是,蘇月的反應更讓他擔心,因為蘇月既沒有悲傷,也沒有難過,更沒有痛哭流涕。
只是那樣呆呆的坐著,雙眼之中沒有一點的光芒,面對此刻的她,白枝隻想到了一個詞。
“行屍走肉。”
於是,白枝狠下心腸,她必須要讓蘇月對自己徹底的絕望,“蘇月,你就別想白枝了,他從來就沒有在意過你,他不愛你,所以別傻了。”
“蘇月,別傻了…”
白枝的聲音不斷在蘇月的腦海之中回想, 讓她難受到了窒息。
她嘴裡失神般的喃喃道,“原來這麽多年了,我一直被當成傻子一般的戲弄,我苦苦追求他多年,甚至還一直期待他能來找我。”
“現在看來是我太天真,或許我的一片真心隻被他當成了笑話,或許他早就忘了我是誰!”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把我的話當真。”
“哈哈,”蘇月自嘲的一笑,“原來,這麽多年了,也只有我是傻子了,哈哈,哈哈哈!”
“啊,白枝,我恨你…”
聽到蘇月這樣說,白枝感覺自己全身劇烈顫動了幾下,連心臟都驟停了幾秒。
此刻,就像有無數根針,深深的刺在他的心上,令他無比痛苦。
而且,他都這樣痛苦,更何況是蘇月了。
白枝忍不住暗問自己,“這樣做,真的對嗎?”
這個時候,胡麗似乎已經忙完了,走回了客廳。她先望著蘇月的模樣,愣了好長時間,突然道,“死丫頭,你又怎麽了?”
蘇月對著她一笑,“臭狐狸,我已經想通了。”
“真的,”胡麗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你執著了這麽多年,怎麽突然就想明白了呢?”
“那我該怎麽樣?為一個根本不在乎我,不愛我的人,難受痛苦一輩子嗎?”蘇月反問道。
胡麗淡淡的回答道,“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
“只是蘇月,你摸摸自己心,捫心自問一下,你真的已經放下了嗎?”
蘇月到底有沒有放下,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