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
宋星月打定主意,從藤蔓上順著一路下來,摸到山崖邊上。
“仙法!水溶……”
小胖手手指翻飛,比以往更加靈活熟練。
“咕嘰咕嘰……?”
“帕拉達帕拉達……?”
二十米外的魔族的交談聲音讓宋星月的呼吸一窒。
手上完成一半的印決散開,仙靈力潰散恢復到空氣中。
“差點釀成大錯,沒想到二十多米遠的距離一絲仙靈力波動居然引起了那兩個重傷魔族的警惕。”
宋星月拍拍額頭,有點頭疼。
沒辦法,只能以最原始的方式摸過去了。
宋星月扒拉著樹葉,謹慎的打量周圍的環境後選定了一條可行的路線。
竭力收斂起氣息,從儲物戒指裡取出林侯安臨行前交給他的一個小瓷瓶,將裡面的藥丸倒了一顆出來。
“也不知道林侯安那個臭猴子的轉息丹有沒有他說的那麽神奇,算了,帶都帶了,試試看吧,有總比沒有好。”
宋星月盯著手心墨綠色看起來有點不規則像鼻屎狀的丹藥,內心很是糾結,最後一閉眼一咬牙仰頭一口吞服進去,直接咽下,根本不敢感受個中滋味。
好在雖然賣相差,但是想效果似乎不錯,吞服下去沒幾秒鍾,身體就逐漸不合毛孔,屬於人類的氣息減淡,散發出一股屬於植物的氣味,略苦澀,連周邊的小蟲都避由不及。
“呼,算那小子識相,沒有坑他胖爺。”
宋星月抽了抽鼻子,滿意的點點頭。
而遠在百萬裡之外的天嵐軍事學院,書館五樓,一般人的權限到不了的地方,正在翻閱書籍的林侯安打了個噴嚏。
“安丫頭,怎麽了?”
身側是車長老蒼老但卻挺拔的背影,回頭意外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林侯安。
“爺爺,沒事,應該只是吸到一點灰,鼻子癢了一下。”
林侯安一臉古怪,哪個混蛋惦記他?
在林木叢間。
宋星月吞服完藥丸又收斂起仙靈力波動之後,整個人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而是靠感知的話,幾乎就是一棵古老的樹木,如同這片森林裡的其他林木一樣。
“沙沙沙……”
晚風微涼。
宋星月腳下運起鬼步十八,這一個多月的修煉成效顯然,身影看起來忽前忽後,卻又在眨眼間就到達遠處,要不是在林木間需要閃躲轉移方向,而且要小心謹慎避免被發現,以宋星月的速度跨越到魔族的臨時營地裡根本不需要三秒鍾。
即使是現在也並沒有多少耗時,四秒之後宋星月就在魔族臨時營地的背光陰暗處。
眼前用來防禦低級妖獸和野獸襲擊而布置的物理警戒裝置和拒馬陷阱等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意義,毫無遮擋作用,即使是最內層的警戒、防禦法陣對於宋星月來說也就只是多一點點麻煩。
魔族本就不善於術法,更不用提深奧的陣法了,能一直與人族抗衡甚至威迫人族,靠的就是天生的強大身體素質和野獸般恐怖無度的繁殖速度。
兩個魔族,恩,一男一女,一年可以生兩次,一胎基本上兩個是基本操作,而魔族群體中中女性數量多,一個男性魔族可以隨時和任何女性魔族媾和。
夜生活似乎有點豐富啊……還有點亂那啥……
晃了晃腦袋,宋星月將這些不合時宜的念頭驅逐出去。專注於觀察魔族臨時營地裡的情況。
總共四頂營帳,以四角守望的格局分布,萬一遇到偷襲,任何一個營帳都可以互相支援,營地中間是留出的一塊空地,搭建了一點灶台的雛形,附近地上擺了一口大鍋和一些刀叉用具。
而兩個重傷的魔族經過簡單的包扎後,在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此時一個正在營地中間的空地上搭建灶台,另一個,宋星月移動了一下位置才找到正在靠近山崖的那頂營帳背後,對僅剩的一點隨身物資進行清洗,那裡有一小股順著山崖縫隙流出的小泉。
“兩個魔族相距不過三米,最好速戰速決,營地中間的那個距離最近,而且背對著,那就先拿他開刀吧。”
宋星月皺眉,沒考慮多久,探出右手使用機械系的“勘破”,找到最內側陣法的結構,順著紋路調整了一下就順利打開了一個能容一人通過的通道。
身子一矮,悄無聲息的鑽進魔族的臨時營地。
“刷!”
右手一抖。
手心寒芒一閃而過,是一柄造型奇特的雙月牙狀的利器,表面刻畫了血槽,利刃前段還帶著一點綠意,淬了毒。
“找個時間一定要把消音器給製作出來,遠遠的放冷槍才安逸。”
宋星月無奈的嘀咕,右手手指挑動,利刃在手上迅疾的變換位置,手腕靈活的一轉,腳下鬼步十八無聲無息的運起,蓄勢——
“1,2,3——”
身形突進!
“背刺!”
宋星月在短短幾秒間對著彎腰正要拿起大鍋放上架子的魔族的背心,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握著雙月牙利刃朝心臟位置連刺十刀,最後還不放心的在喉間一抹而過。
暗紅色的血液流逝,斷氧窒息和心臟的起搏功能喪失,帶走了這個連對手臉都沒看到的可憐魔族的性命。
甩了甩手腕,雙月牙上的血珠滑落,利刃表面光潔如新,就當無事發生過。
“這魔族的皮膜還真是硬實,跟戳製革後的老牛皮一樣,時進的利刃還挺好用的,嘿。”
宋星月嘀咕感慨了一句,眼神冰冷的盯向正前方,隔著營帳,但是知道那個魔族就在後面。
閉上眼,腦海裡之前觀察時記下的位置以3d立體的模型在腦海裡出現,睜眼比照著營帳上的位置。
眼神一凝,就是這裡!
“嗖!”
手中的雙月牙利刃在抖動手腕的瞬間,破空而去!
“嗤!”
利刃劃破營帳。
“咕嘰咕!?(什麽人!?)”
魔族驚訝震怒,發現了異樣,然而一切已經晚了,收到重傷的魔族即使發現了危險,但是身體跟不上意識,避閃不及只是勉強躲開脖子要害,沒有被洞穿。
利刃擦著脖子劃過,割開一大道創口,血液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