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大不同,那是昨天剛剛趕到的六百軍官立刻進入角色,他們在馬福臨率領下來到潼關西的陣地上熟悉環境。
裝備短缺,剛剛被選上的原明軍騎兵只有三成得到了全鋼胸甲和纏繞軟甲,其余人隻得到了全鋼頭盔、鋼面甲。
立足關前十裡,監視二十裡是騎兵的任務,有明軍被韃子追得上天入地當然被隱藏的斥候用固定式望遠鏡瞧得清清楚楚。
得知有一兩千韃子接近,“紅旗軍”騎兵都準備好了,便宜一把那是必須的。
見到了“紅旗軍”將領,曹變蛟打馬上前抱拳道:“本官曹變蛟,請問將軍尊姓大名?”
何勇慶道:“原來是曹總兵,幸會幸會,本官乃是征虜大將軍麾下營主將何勇慶。其余人必須下馬繳械接受盤查,曹總兵用不著。”
忽然間一聲炮響,那是帶著軍官們巡查的馬福臨發現韃子的追兵已經進入可以攻擊范圍,果斷命令開炮全軍突襲。
聽到了號炮聲,何勇慶沒時間跟曹變蛟說話,立刻打馬如飛衝上前。
追來的一千幾百韃子輕騎兵沒想到被明軍反衝鋒,頓時大亂,他們的反應足夠快,立刻打馬逃竄。
何勇慶布置的一千八百騎兵和馬福臨率領六百軍官追擊了十裡後見好就收,退回工事區。
此戰完全是掩殺模式,“紅旗軍”的損失微不足道,得到了二百余匹戰馬和接近三百韃子首級。
加入“紅旗軍”後首戰告捷,約等於零傷亡,一千余明軍老兵現在的“紅旗軍”新騎兵欣喜若狂,他們高唱凱歌而還。
進入潼關城之時一個個在馬上左顧右盼,槍頭上挑著還在滴血的清軍頭顱的更加得意洋洋。
得知“紅旗軍”獲勝的消息,潼關內圍觀的軍民摩肩接踵,“‘紅旗軍’萬勝!征虜大將軍萬勝!”的口號聲響徹雲霄。
雖然是小勝一把,但是由於宣傳得當,不僅僅提升了明軍的士氣,也讓潼關裡的鄉紳、子民提振了精神,他們相信只要有“紅旗軍”在此,潼關一定會固若金湯。
敗逃的韃子騎兵把遭遇“紅旗軍”突襲的始末報告後,阿濟格很重視。
他知道“紅旗軍”的編制,有兩千余騎兵在潼關,由此可見那裡的“紅旗軍”最起碼應該有兩個營。
在寧武關下,主子崇德率領的幾萬精銳都曾經吃了虧,折了老將揚古利和兩千子弟兵。
前車之鑒,阿濟格是無論如何不敢率領滿蒙騎兵去觸碰潼關,他布置人手探報潼關西,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掌握是否有大量“紅旗軍”出潼關。
由於出現了追擊明軍的人馬遭遇“紅旗軍”突襲,再也沒有清軍敢追到潼關西二十裡之內,使得不少眼看著支撐不住的明軍得以漏網。
英勇作戰的曹變蛟受到了禮遇,因為滿身的傷痕足以證明他的頑強和不屈。
他和僅存的二百余家丁都得到了“紅旗軍”提供的醫療服務,最後只有幾人傷重不治成為了烈士,二十幾個留下了殘疾。
沒有了兵的總兵官往往都會成為替罪羊,這一次丟了西安城導致兩位藩王十幾位郡王下落不明,被冠以失陷封藩罪殺頭的文官武將不知凡幾。
曹變蛟沒有了選擇,只能留在“紅旗軍”中尋求保護。
四月中旬,潼關守將孫應元發出的六百裡加急到達京師,楊嗣昌得知噩耗當場吐血昏厥。
他不是裝病,而是急怒攻心真的病倒了,而且由於他生無可戀縱然住進了“紅旗軍”體系的“仁義信”大醫院得到了科學的治療也沒見著有好轉跡象。
崇禎皇帝得知朝廷大軍毀於一旦怒不可遏,即刻派遣緹騎前往潼關逮拿熊文燦等等問罪。
可是秋後算帳有用嗎?不惜加重老百姓負擔收取剿餉,養出的十幾萬大軍絕大多數送給了流寇和清軍,他這個當家人難推其咎。
還好潼關在大明手中,孫應元的奏折言明,潼關固若金湯,只要朝廷能夠確保一萬八千守軍的糧餉,這裡永遠不會被如何敵人奪取。
為了安定人心,崇禎給予潼關守將加官進爵,孫應元成為了陝西總兵官加左都督銜,何勇慶被委任為潼關總兵官加都督簽事銜、黃惠武當上了團練總兵官。
“紅旗軍”不在意大明給的職務,這段時間由於收編了兩三萬明軍,總不能全放在潼關空耗錢糧。
這一兩個月中原地區的人馬調動頻繁,目的當然是完善剛剛得到的三個甲種營編制。
坐鎮襄陽的趙坤直領一個甲種營,指揮兩個乙種營,正兵人數超過一萬,還有衛所軍八個千總可以調用。
有了如此實力,確保漢水流域的屯田不在話下。
協防潼關的何勇慶近水樓台先得月,他率領一個甲種營,騎兵千總都是優選的騎戰好手,戰馬也是從過手的一萬余匹中挑選的良駒。
黃惠武領一個乙種營依舊駐扎潼關,他倆還有在強化訓練中的衛所軍六個千總。
加上衛所軍、旗衛、“四方錢莊”警衛、四方快運鏢師, 不算上鄉勇、民壯,“紅旗軍”駐防潼關的人馬高達一萬五千,人數跟孫應元節製的人馬不相上下。
朝廷不遺余力在潼關屯糧,“紅旗軍”也在囤積糧食,“紅旗大糧行”的糧庫裡能夠容納糧食六千石的二十個筒式糧倉已經滿了。
現在還有十個能夠容納一萬石糧食的筒式糧倉在緊鑼密鼓修築之中,七月底肯定能夠完工。
滯留在潼關的陝西難民已經在疏散之中,一萬幾千戶接近十萬人將要北上山西從張家口出關趕去赤峰衛定居。
馬福臨直領的甲種營駐扎鄖陽,也有兩個乙種營歸屬於他指揮。
鄖陽這個地方在秦嶺、大巴山區,境內蒼山似海莽莽起伏,擁有漢水、堵河兩條大江河,戰略位置相當突出,是陝西、河南、四川、湖廣的中間地帶。
可惜如此重要的地方已經連續被流寇奪取三次,城池破敗不堪,軍民逃亡者不知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