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池微微一愣,的確是,自從穿越過來認識宋芸兒,好像就沒見過她穿過臃腫的外套,不由得歪著腦袋仔細看了看她。
“看啥呢?不認識了?”宋芸兒嬌嗔道。
“我還真有點不認識了。”楊秋池故意咂咂嘴,盯著宋芸兒鼓鼓的酥胸,嘴角故意露出色色的淫笑。
宋芸兒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脯,叱道:“找死啊你!”伸手就要打他。
楊秋池哈哈笑著退後幾步,連連擺手:“饒了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身有武功不怕冷,這才想瞧瞧……只是瞧錯了地方……嘿嘿”說罷,盯著宋芸兒高聳的胸脯賊笑。
“哼-!”宋芸兒手一揚,“泥娃娃的看不夠,不是還有紅綾的嗎,還來看我的……你欺負我,我跟你沒完-!”
“你們兩說什麽呢?什麽沒完沒了的?”宋晴已經換了衣服出來,笑嘻嘻問道。紅綾跟在後面,睜大一雙美麗的丹鳳眼,也不解地看著他們兩。
宋芸兒臉一紅,說道:“喂,泥娃娃,你再不管你們家老爺,可就要翻了天了!”
楊秋池見宋晴她們出來,再不敢鬧,問道:“換好衣裙了嗎?”
此刻宋晴的心思可全在和楊秋池一起出門逛街上了,欣喜地點點頭:“換好了,老爺你看看,晴晴穿這一身漂不漂亮?”
“我的泥娃娃穿什麽都漂亮!”楊秋池由衷地說道,“晴晴國色天香,就算穿樹皮。裹樹葉,也是傾國傾城!”
“好酸-!”宋芸兒誇張地叫道,轉過頭問紅綾,“噯。你覺得怎麽樣?嘻嘻,我一身的雞皮疙瘩都在往下掉!”
紅綾可不敢和宋晴開這種玩笑,怎麽說宋晴還是她的主子,紅著臉說道:“二奶奶人美,穿什麽都漂亮。”
宋芸兒哼了一聲:“假了吧,我敢說,咱們楊家……不,你們楊家,從上到下,還沒人能跟你紅綾比美貌……當然。我師父除外……不過,我師父也還不是你們楊家人。”
宋晴瞪了宋芸兒一眼:“喂!你都在說些什麽啊,紅綾丫頭雖然美。卻也不一定比得上你師父,不過,你說什麽你師父也還不是我們楊家人,你師父她……”
楊秋池見她們說到了這個敏感地話題,
生怕宋芸兒說漏了嘴。趕緊插話道:“好了好了,咱們快走吧,天都要黑了。再不去,人家店鋪可要關門了!”
正要出門,門房張媽來報,說有位貴客前來拜訪,呈上禮單,上面琳琅滿目都是好東西,算下來,價值白銀恐怕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還真讓那林祥說對了。還真有人給自己送了一份厚禮。就算隻值八百兩白銀,那可也相當於人民幣八十萬元,就算在現代,出手如此闊綽的行賄之人,也不多見啊。
只不過,楊秋池接收了三個大財主全部家產,現在已經真的可以算得上視錢財如糞土了,但誰也不會嫌自己的錢太多地。所以,楊秋池鄭重其事地拿過那份禮單,認真看了一遍,從這禮單已經猜到來的是什麽樣的客人,他對宋晴她們說道:“你們等等阿,有個貴客我得去見見,回來再陪你們逛街。好不好?”
宋晴雖然心裡老大不樂意,可楊秋池的公事那是絕對不能耽誤的,只能強笑道:“老爺你去忙吧。我們等你就是。”
宋芸兒倒不存在什麽失落的問題,笑了笑:“哥,我陪你去見這客人?”
“好啊。”楊秋池微笑道,“這客人不簡單,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要你陪我去的。”
只要楊秋池離開內衙,南宮雄等六個精英中的精英貼身護衛隊那是緊跟左右的。楊秋池低聲對南宮雄嘀咕了幾句,隨後帶著宋芸兒、護衛隊和跟班常福來到貴客廳花房。
跟班常福搶上幾步,站在花房門口,高聲道:“鎮遠伯、巴州知州楊爵爺到慧!迎!”
楊秋池走進花房,見裡面有三個人,一個中年人坐在椅子上,身後站著兩位,膀大腰圓的好像是保鏢,手按腰刀,虎視眈眈。旁邊茶幾上放著一口做工精製地箱子。
那中年人急忙起身躬身道:“冬人蘇仁福,奉我們掌櫃的指示,前來拜見爵爺。”
楊秋池當中一坐,宋芸兒坐在旁邊,南宮雄幾名貼身護衛站在楊秋池身後。
楊秋池道:“蘇管家,你們掌櫃的如何稱呼?”
“我們掌櫃是整個保寧府‘船家商行’總號大掌櫃,名叫陸漸離。”
“他怎麽不來呢?”
“大掌櫃手下商號太多,這段時間特別繁忙,說是等空閑了,一定登門拜訪爵爺。”
“嘿嘿,他地架子不小啊。他派你來給我送這麽一份厚禮,有什麽事呢?”
蘇仁福蘇管家咳嗽了一聲,看了看楊秋池身後的幾名護衛。楊秋池笑道:“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你盡管說好了。”
蘇管家笑了笑,探過身子說道:“爵爺,沒別的事情,就是我們陸掌櫃早就聽說爵爺年少有為,官居伯爵,一直十分的仰慕,有心結識爵爺,不知有無此等榮幸?”
楊秋池嘿嘿一笑:“太客氣了,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們掌櫃地恐怕不僅僅是為了和本官交朋友吧?如果要是這樣,我上任時日也不短了,也沒見他有個什麽動靜呢?”
“呵呵,爵爺教訓得是,我們掌櫃的實在太失禮了,請爵爺原諒。”蘇管家拱了拱手。
“好了,咱們就別繞彎子了,你們的來意本官很清楚,你們是不是衝著林祥打死我跟班地事情來的。對不?”
蘇管家有些尷尬:“嘿嘿,這件事,這件事的確是林掌櫃的不對,誤傷了石爺,我們大掌櫃的聽說之後,十分的惱怒,特派鄙人給爵爺您送封信來。”說罷,從懷裡摸出一封信,走上前恭恭敬敬雙手遞給楊秋池。
楊秋池接過,打開一看,這信上用語十分的謙恭,向楊秋池表達誠摯歉意,申明自己不會護短,反而希望楊秋池對林祥這害群之馬依律嚴懲。
看完信,楊秋池笑了笑,心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隻老狐狸知道惹不起自己,使出這一招壯士斷臂,希望能給自己一個好印象,同時借此機會巴結自己。將信折好放入懷中。
蘇管家坐回位子,微笑道:“這林祥打死了爵爺的跟班,我們掌櫃的說了,要盡力賠償,只要爵爺開個價,我們掌櫃地決不還價。”伸手將桌子上的箱子打開,裡面亮閃閃都是金銀珠寶,“這只是一點小意思,爵爺還有需要,我隨後送來。”
“那倒不必了。”楊秋池笑道,“我既然做到了爵爺這個位子,這錢財也就不看在眼裡了。”
蘇管家微微一怔,笑容有些僵硬:“爵爺您的意思是……?”
楊秋池慢悠悠說道:“很簡單,雖然你們不管這林祥生死,但你們船幫殺人妻兒的真凶,本官一定要緝拿歸案!”
蘇管家笑容消失了,淡淡地問道:“鄙人不太清楚爵爺說的話。”
“那我就說明白一點:你們必須將殺死沈峰松沈知州妻兒的凶手交出來,還有你們乾的那些綁票、勒索、殺人等等犯罪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交出罪犯,以後規規矩矩做生意,我就可以放了你們船幫。”
蘇管家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呆了半晌,這才冷笑了一聲:“這麽說,爵爺是沒得商量的了?”
楊秋池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是你們乾的壞事讓人沒法商量!你們就算與沈知州有仇,如果你們對付他倒還可以理解,可你們竟然殘忍殺死了他的妻兒,身上捅了十多刀,連他剛滿周歲的兒子都亂刀捅死,你們還是不是人?有沒有人性?”
蘇管家歎了口氣:“爵爺,您是想學沈知州一樣,和我們船幫對著幹了?”
“是又怎樣?”楊秋池冷冷道。
蘇管家鼻孔裡重重地哼了一聲:“來的時候, 咱們大掌櫃就交待了,爵爺給面子,咱們就是朋友,否則,嘿嘿,我們船幫建立也不是一兩天了,倒不是誰吹口氣就能翻了的。”
說罷,蘇管家呼地一下站了起來,又冷冷地補了一句:“楊大人,聽說你帶來的小妾年輕美貌,希望你告訴她,不要隨便出門,巴州壞人多得很哦!嘿嘿嘿,咱們走!”舉步往門外走去。
那兩個保鏢抱起那箱珠寶,跟在後面,剛到門口,卻被從楊秋池身後閃過的兩名護衛攔住了去路。
蘇管家臉一寒,轉身盯著楊秋池:“你這是什麽意思?”
楊秋池好整以暇:“你抱著這麽大一箱金銀財寶來賄賂本官,已經是行賄犯罪,剛才你又威脅要對我家人不利,企圖脅迫本官,更是重罪,對於犯罪之人,本官是從來不會輕易放過的,要將你依律問罪!給我拿下!”
蘇管家身後那兩名保鏢扔下箱子,抽出腰刀護在蘇管家身前。
楊秋池冷冷道:“你們想拒捕?我可警告你們,拘捕者,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