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殺發生後,工廠內的普通民眾都紛紛騷亂起來,大家都抱頭蹲下,驚恐的睜大雙眼。
“不!”
那名抱小孩的妻子嗷的叫了一聲,撲到被爆頭的丈夫身上,痛苦嘶嚎。
“這就是當叛徒的下場。”
首領用槍指了指地上的屍體,警告在場所有人。
“為了革命,流點血,死個人都是常有的事,你們要對聖戰軍有信心……”
首領站姿搖搖晃晃,用槍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臉上露出痛苦糾結的表情。
隨後他猛灌了一大口酒,便轉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了。
那名死了丈夫的女人被幾名聖戰軍嘍嘍拉了下去,地上的屍體也很快被人抬走。
……
比爾身為電鋸門門徒,雖然見多了生死,但現在也被首領的行為刺激的皺了皺眉。
“這個首領怕是個瘋子吧?”
“你看他脖子。”
白燁提醒道。
“這是……士兵銘牌?他是個退伍軍人?”
比爾注意到了首領脖子上掛著兩塊帶有編號鐵片,還有一道足有二十厘米長度蜈蚣狀傷疤,差不多環繞了脖子一圈。
首領能在這樣的傷勢下活命,估計他的運氣屬性值不低。
“上過戰場?還受過傷?可這跟他是瘋子有什麽關聯?”
“可能有關聯,有一種精神方面的疾病叫做‘戰後心裡綜合症’,據說會極大的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白燁看了看周圍,發現不遠處有個老者似乎在這幫普通民眾中挺有威望,正在給人分發食物。
“走,先找人問問打聽一下情況。”
他在老者懷疑的目光中走到老者的身邊坐下,湊到老者耳邊說了一句:“我是臥底記者,想向你采訪點內容。”
在老人驚訝的表情中,白燁取出了那隻DV攝像機,用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果然是記者!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呐,我們都不是自願來這兒的。”
老者立馬相信了,並激動的抓住白燁的手。
“唉,我們都被首領俘虜,是他的人質和籌碼……”
老者長歎口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全告訴了白燁二人。
……
這群民眾都是住在布雷亞市河岸區與中心區的交界地帶,因為ZF官員在背後操作,他們世世代代居住的土地受到了ZF方面的強行征收。
人民抗議ZF的暴政,但缺乏領導的力量在龐大的ZF機構面前是根本無法掀起波瀾。
於是,有個男人就在這樣的緊要關頭,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他就是首領。
首領原名愛德華·懷特,是一名戰場負傷後歸來的退伍兵,也是一名無ZF主義者。
據老者所說,首領並非他們那片地方的人,甚至都不是布雷亞市的居民,他是一名外來者。
“都不是你們的人?那為什麽還要來插手這件事?”
胖子比爾有些不解的撓了撓頭。
“他說他的畢生都向往和不公平的事件作鬥爭,他要帶給人民一個更自由的世界。”
老者說到這裡,滿臉愁容。
“這種假大空的鬼話你們也信?”
“我們當時別無選擇。”
之後,事情的發展就脫離了控制。
首領拉攏了一些當地的流氓和混混,組建了聖戰軍,打著奪回土地的名號,開始向ZF機關實施報復——或者說,單純就是為了滿足他個人的犯罪與破壞欲望。
他把這群普通民眾扣押在身邊充當人質,用這些民眾的生命來威脅ZF,讓警方方面不敢輕舉妄動。
派遣示威者朝ZF大樓發動攻擊,抓住一些ZF官員,給他們綁上炸彈,讓他們衝向ZF大樓並引爆。
總之,首領所做的種種,完全都在向外界的某恐怖/主義的方式看齊。
他的目的僅僅是破壞,破壞一切美好的事物,給這社會帶來災難與痛苦。
“簡直就是個惡魔。”
胖子比爾聽完老者的描述,臉色難看。
——支線任務【聖戰軍的巢穴】,任務目標2已完成,獲得獎勵:5積分,200獎勵點。
——任務目標3已解鎖。
白燁這邊也順利的收到了任務完成提示。
他打開任務界面,發現任務描述再次出現改變。
【任務描述:你已經了解了事情的起因和經過,也了解到了罪魁禍首的所作所為,現在,你有理由對他展開審判與製裁了。】
任務目標2的下方出現了新的一個任務目標。
【任務目標3:使用電鋸門的方式對‘首領’愛德華·懷特進行製裁。】
……
告別了老者後,白燁和比爾二人不動聲色的找了一個角落蹲了下來。
“說真的,我都不知道這人的腦子裡在想什麽?”
比爾還沉浸在對愛德華·懷特所作所為的不解之中。
“破壞了一切,對他又有什麽好處呢?”
“在有些人的心目中,世界早就已經毀滅,他們覺得不公平, 憑什麽自己要面對心中那個破碎的世界,而其他人卻能生活在一個美好的世界。”
白燁繼續道:“因此,他就想把一切都摧毀,讓一切變得公平,讓所有人都能感受他所感受到的。”
“太自私了。”
比爾驚歎道,隨即又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所以對付這種人,戈登醫生的救贖是毫無意義,只能采取亨利的方式。”
白燁微微搖頭:“其實兩者所對應的群體不同,無法進行比較。”
所以兩者理念上雖然有分歧,但卻並未產生更大的矛盾,完全是因為井水不犯河水,只是戈登醫生對亨利用他們電鋸門的名頭行事頗有怨言罷了,覺得這與電鋸門的傳統不符。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現在好像也出不去了。”
比爾看了看周圍,工廠唯一的出口大門被人看守著,只能進,不能出。
“等著吧。”
這一等,就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一直從白天等到了天黑。
期間首領一直坐在他的位置上喝酒,看起來就是個長期酗酒的酒徒。
這點也能從側面反應了他對這個世界的絕望,只能沉浸於酒精的麻醉中方能度日。
他扶著額頭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開始朝外面走。
剛才那名老者曾告訴白燁,首領晚上會住在外面那間旅館的頂層。
現在應該就到了他的就寢時間。
等首領離開一會兒後,白燁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旁邊的比爾。
“我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