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日和哈維爾都從石像上領取到了靈魂撲克。
按照白燁的解釋,他倆也都領取了正好夠組成21點的3張撲克。
“現在我們分頭行動,每人對應一個祭壇,爭取能同時完成封印解除。”
保持相同頻率能節省時間,趁著棺材中的繡娘還沒獲得行動能力以前,多搶一些任務進度就能少一分的危險……至少白燁是這麽理解的。
“那還在等什麽?我還記得那3個祭壇的位置,康芒,佛嘍米!”
哈維爾側了側頭,率先離開房間……
分配好各自的祭壇後,白燁開始將撲克牌放入祭壇卡槽。
他從牌面最小的撲克開始放入,完成了A和7之後,他了解到了撲克紫火的燃燒速度。
“撲克的牌面越大,燒的就越慢,這張K燒起來是最慢的。”
“我當時應該全部選擇中間一點的牌面。”
白燁手中還剩下一張K,他也不想去嘗試了,徑直跑回到掛有綠燈籠的房間,從石像中領取來了一張6和一張7。
“記得丁日選的是6、7、8,他估計是最快解除封印的。”
這麽一來,三人解鎖封印的速度就無法同步上了。
而且,土樓外圍的公子月吟比他們三人更早開始解除封印,他大概會成為第一個完成封印解除的人。
白燁返回自己負責的祭壇跟前,正要繼續解除封印,一則系統提示率先跳了出來:
——玩家‘公子月吟’解除了祭壇封印,釋放了繡娘的‘魄’。
果然。
……
藍色的鬼火從祭壇中飄飛了出來,它先是在半空中盤旋半圈,仿佛恢復了自由讓它感到興奮喜悅,隨後它才緩緩的朝土樓中央飛了過去。
土樓中央的圓形廣場上,陰森的冷風卷起白色的紙錢和紅色的紙片,在空中交錯飛舞。
既做靈堂又做新房的祠堂內,燈台上的燭火似有感應一般,變的忽明忽暗。
藍色鬼火飛入祠堂,停留在棕紅棺材的上方。
盤旋片刻,它緩緩下降,不受阻隔的直接穿透棺材蓋板,鑽入到了棺材內部。
幾秒鍾後,棺材板輕輕震顫了起來。
逐漸的,震顫幅度加劇,棺材板發出了脆弱的吱嘎聲響。
廣場上的森冷寒風加劇,祠堂中的燈燭被灌進屋內的冷風吹熄。
像是力量積蓄達到頂峰似得,震顫劇烈的棺材終於發出了哢的一聲巨響,木板碎片應聲四散,掀起了一股白色煙塵。
煙塵之中,有個人影寂靜站立,畫面仿佛在這一刻陷入了黑白兩色,而在黑白之間,那身大紅色的嫁衣又是格外的顯眼突出。
如呢喃般的哼歌聲在祠堂中回蕩了起來,身著紅色嫁衣的身影開始跳舞般旋轉,下一秒,它便化做了一縷青煙消失在原地。
……
哈維爾所在的土樓房間。
外國老頭正站在封印祭壇前,雙手握住祭壇的石耳上,等待著祭壇上的那張J燃燒完畢。
“鵝妹子嚶!”
老頭湊近那些逐個被紫火點亮的符文石刻,表情癡迷,絲毫不覺得等待過程的無聊。
“這種符文應該是屬於古老的道教文化,有著深刻的內涵,可惜……我一個都看不懂。”
就在這時,哈維爾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霍霍的磨刀聲音。
“誰?誰在那兒?!”
哈維爾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三名隊友中,
沒人是拿刀的啊?公子月吟背的是劍。 再者,我在這裡解除祭壇封印,你卻在我身後磨刀,這是何用意?某種心理暗示?
見多識廣的老宅男連忙放下手頭上的事,扭頭朝身後看去。
昏暗的廚房內,燒著柴火的灶台後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名包著頭巾,古代人打扮的中年男人,面孔縮在陰影中明暗不定。
他手裡正在打磨一把殺豬刀,口中在低語著什麽。
“因缺思廳,這就是曾經在這裡生活過的人嗎?”
“這種情況難道是對古代生活的一種投影?”
老宅男無所畏懼的上前一步,表情中泛起了濃厚的研究興趣。
“明天陳老爺家要辦喜事,托我殺一頭豬和一頭驢,你說說,我是應該先殺豬呢?還是先殺驢?”
磨刀男手頭不停,見哈維爾靠近,他忽然半自言自語,半提問的說起話來。
這是一個古老的謎語!絕對是!
必須猜到正確答案才能過關,emmm……讓我好好想想。
哈維爾抓下頭上的漁夫帽,露出一個地中海,表情嚴肅。
經過慎重思考後,他試探的回答:“先殺驢?”
磨刀男冷笑一聲,回答:“豬也是這麽想的。”
“???”
哈維爾一副黑人問號臉,花了幾秒鍾才理解對方話中的意思。
難道是我回答錯了?
那就再回答一次。
“先殺豬?”
“驢也是這麽想的。”
中年男人停了下磨刀,把殺豬刀拿到眼前端詳了一下。
還是錯的?
可這個問題分明只有兩個答案啊。
哈維爾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正想虛心向對方請教,卻沒想到,灶台後面的男人自顧自的說出了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我看,不如先殺你!”
話音剛落,一股寒意瞬間籠罩了整個房間,灶膛內的火焰以飛快速度熄滅。
陣陣冷風穿堂入室,眼前的磨刀男身上泛起了青濛濛的光芒。
“啊!不——”
男人嘶叫著,手抓住自己的喉嚨,活脫脫一副馬景濤版本的窒息表情。
他的身體先是碎裂成了無數的青光粒子,像是發生了無聲爆炸般四散紛飛,但就在下一秒,光芒粒子仿佛時間倒流般飛快聚合,重新變成了一個身穿大紅色嫁衣,頭戴紅花珠簾蓋頭的靚麗倩影——正是剛從沉睡中蘇醒過來的繡娘。
“哦上帝!”
哈維爾就算反應再遲鈍也覺察出了危險的靠近,連忙收起驚歎表情,轉身就往連通隔壁房間的小門跑去。
繡娘乾枯紙白的手裡抓著一把黑色大剪刀,頭顱歪斜的吊垂著,身上的鎏金絲大紅嫁衣在半明半暗的環境中顯得妖豔詭異。
哈——
她發出一聲飽含幽怨的歎息,身體懸空的漂浮在離地半米的高度,雙手垂在身側,以一種飄行的方式朝哈維爾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