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刻,天才蒙蒙亮,一聲雞鳴喚醒了夢鄉中的人,紛紛起床,開始了一天的繁忙。
幾個市井小販簡單了吃了一口飯菜,收拾好要販賣的物件,急匆匆的離開,直奔大相國寺。
穿過青石板路上,來到次目的地,卻發現這裡地面凌亂不堪,碎布、佛珠散落在地面之上。
旁邊的牆上貼著一張紙,商販們左右看也不認識上面寫的是什麽字。
虧的有個人學的寫字,還能看得懂,“大相國寺眾僧因為人數眾多,皇上怕他們造反,就全都抓起來了?”
消息就如三月紛飛的柳絮,讓人不想見到也會遇見,消息慢慢的傳開,不到中午,就已經在汴梁城是人盡皆知的消息了。
張邦昌早在凳子上氣的直拍桌子,“這個林靈素太過分了,借這機會打擊佛教!”
旁邊坐著一人看起來並不慌張,“放心,林靈素現在還搞不了什麽大動靜,智清受不了什麽苦的。”
張邦昌站起來,聲音局促的說到,“世事難料啊,這林靈素么蛾子這麽多,種將軍,咱們的想想辦法啊!”
坐在一旁的那人便是種師道,昨日夜裡他便知道了消息,所以今日一早就來到了張邦昌府上。
“大相國寺,說不重要也不重要,必竟只不過是一個寺院,幾千的武僧而已,但是說重要也重要,若是沒有了他們,汴梁就相當於沒有了大多數人的信仰,沒有了一支常駐京師的軍隊!”,張邦昌痛心疾首,“智清這家夥,看起來要想想辦法了!”
種師道點頭,“話雖如此,但是咱們要從長計議,皇上旁邊奸臣眾多,咱們要就出來他,就要慢慢來。”
張邦昌氣的又拍了幾下桌子,“老子就沒受過這氣,想我帶兵的時候,誰不服就殺誰,這幫奸臣,大不了我就劫牢!”
種師道知道這是張邦昌的氣話,依舊說到,“朝廷中還是有明事理的人的,趕緊讓他們給皇上遞奏折,饒了他一命。”
“我知道,明天上早朝的時候我可得好好問問林靈素怎麽想的!”,張邦昌咬牙切齒。
翰林院中的張擇端也得知了此事,心道大事不好,緊忙走了出去,遇見了一同出來的種淑慧。
原來兩人都是不放心這事情,都出來想著能不能打聽一些消息。
種淑慧帶著張擇端找到了公主,公主看兩人神色匆忙,十有八九是因為智清的事情。
智清與種淑慧的關系很好,小的時候種師道征戰,大多時光都是在智清膝下度過的,張擇端更不用說了,幾個月的生活早已經讓他對大相國寺有了家的心情。
公主沉思片刻,開口說到,“我帶你們去看他,但也不能太長時間。”
智清幾人因為是寺院主持,所以被關大理寺當中,寺判周楚為官清廉,在他手上從未有冤案發生,故稱清官。
周楚見公主前來,立馬出門迎接,一聽公主是為了智清的事情,一時間也是左右為難,不願讓他人接觸智清。
趙蕭語心中不滿,面目上做出生氣表情,眉目輕皺,“周大人,你敢不聽我的話?”
周楚立馬下跪,“微臣不敢,不過這是朝廷罪犯,公主進去了莫要呆了太長時間。”
趙蕭語這才滿意,帶著兩人走了進去,走在牢中,這裡面帶著的多是朝庭的官員,所以不似尋常的監獄一般汙穢。
走了一會便到了一處,智清在面和幾個老僧打坐念經,看起來絲毫也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智清長老?”,張擇端起先喊出了聲音,智清在牢中睜開了眼,轉過身四處去往,這才看見了他們三人。
“公主,種家姑娘還有張擇端,你們怎麽來了?”,智清看他們三人過來,面色平靜如初,真的是看不出來害怕。
“爺爺,你沒事吧?我看這裡這麽差,一定很不舒服吧?”,種淑慧心疼,掉下了幾滴眼淚。
智清笑了笑,“不過是換了個地方睡覺念經而已,哪有娃娃你說的那麽不堪啊。”
“方丈,我們幾個不光是要來看看你,你有什麽冤情麽?我會告訴我父王的,救出來您的。”,趙蕭語走上前,和智清小聲說話。
智清搖頭,“世事因果,非要逃避什麽?能如何就如何。”
說著,智清從懷中掏出了掏出了一張手絹,“你把這張手絹交給皇上,就說這個我是歸還給皇上。”
接過了手絹,趙蕭語還未說話,智清就讓他們趕快離開。
走了出來,趙蕭語觀看手上的手絹,看著疊的整整齊齊,時光所致,這手絹已經有些老化,卻難掩精致。
趙蕭語回到了皇宮,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手絹,看裡面竟然有些文字,不禁仔細讀來。
上面智清兩字清晰可見,隨後書寫,新皇上位之後,留爾等眾僧守衛京師,京師可安,若遇危險,拿次物可免一死。
其上未見書名,變不知道是誰所寫,趙蕭語不解,隻好將手絹交與了父親。
宋徽宗見趙蕭語前來,欣慰的摸了摸她的頭,“你怎麽來了?”
趙蕭語給宋徽宗捏肩,“我看父王這幾日有謝勞累,就來看看您。”
宋徽宗怎麽不知道他的小九九,就說到,“別以為我不知道,八成是因為智清的事情吧?”
宋徽宗抓過趙蕭語的手,和她細聲說到,“林靈素說他法力無邊,說他那麽多的武僧,早晚是隱患,所以我把他抓了起來,是為了咱們大宋好。”
趙蕭語不信,“父王,智清長老怎麽會這樣呢,我今日去看他了。”
聽聞此話,宋徽宗心中其實有些不悅,但卻轉瞬而逝,說到,“他和你說了些什麽?”
就看趙蕭語遞給了他那個手絹,宋徽宗還有些不理解,就接了過來。
起先一看並未有什麽不同,但卻打開來看,沉吟許久未曾說話,神色有些嚴肅,“你先回去吧,讓父王自己坐一會。”
趙蕭語從未見過宋徽宗如此的嚴肅, 心中有些不安,就乖乖的回去。
隨後宋徽宗叫來了太監童貫,將手絹遞給了他看,童貫看了一會就立馬跪在地上,“這先皇之物怎麽流落在智清手中?”
宋徽宗說到,“先皇肯定的人準是沒有錯的,我現在讓你去給我查查這個林靈素的底細,越細越好!”
童貫早就有此意,於是點頭,隨後就去調查林靈素的去了。
宋徽宗坐在凳子上,“智清啊,你這個老家夥不簡單啊,騙了我這麽多年,原來是我父王給我留的暗子。”
繁華的汴梁城中,當相國寺如一塊石頭落在水中,驚起了波瀾,但是始終是要歸於平靜,生活依舊繼續。
林靈素在自己的府邸中愜意的享受這一切,突然間一道黑影劃過,勢如閃電!
“林靈素,事情做的怎麽樣了?”,一人頭戴草帽,衣服農民打扮。
林靈素立馬恭敬的站了起來,走到那人旁邊,“大人,一切都完事了,就剩下把智清殺死就夠了。”
看著草帽下這人頭點了點,“做得好,若是這事情成了,你就在這裡享受榮華富貴就可以了。”
林靈素激動的跪在了地上,“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但是有看他手臂一揮,旁邊的石桌齊齊的變成了兩半,“若是不成,可就別怪我了,這石桌就是你的下場。”
林靈素縮了一下頭,怯聲說到,“大人放心,絕對的萬無一失,你就等著少林一脈滅亡吧。”
“希望如此。”,林靈素一抬頭,就已經不見這人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