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
三寶靈藥閣。
這個店鋪,是秦書凡跟天山派開設的一家買賣低級靈丹閣的藥鋪,裡面出售的各種丹藥都是由巫行雲和李秋水麾下的煉丹弟子練成,順帶收購各種藥材。
藥閣內的丹藥價格低廉,自開業以來,生意持續火爆至今,人群裡,一襲白衣赤足的女子擠到櫃台前詢問著營業妹子各種丹藥的價格。
數年已過,婠婠的容貌並未因歲月而衰減,仍是那樣美麗動人,只不過缺少了一些當年的靈動氣息,似乎心中有事,臉上帶上了些許憂慮。
“一百零八點氣運值?別的丹藥一組(3枚)才十幾二十氣運值,你這一枚丹藥就要那麽多,太貴了吧?”婠婠驚訝道。
營業妹子解釋道:“治愈靈魂的丹藥本就罕見,加之煉製成品的幾率低下和藥材的稀缺,貴點很正常,更何況我們店裡還贈送靈魂恢復的方法,保證藥到病除,而且只剩下這一枚了。”
“可是……太貴了!”
婠婠手指扭著衣角,難以下決斷。
把心愛的天魔雙斬典當了才換來十三氣運值,加上用武學秘籍和自身武學經驗典當的氣運值,共有一百九十八氣運值,剛才買了四組恢復藥水、完美藥水和一枚時空穿越戒指,現在只剩下十八點氣運值,完全不夠買。
隔壁通道一名身穿現代服飾的老者勸道:“小姑娘,諸天交易市場的各種官方直營店物美價廉,你要去別的店鋪,似這類丹藥絕對會賣到兩三百氣運值。”
“美女,你是否囊中羞澀?嘿嘿,如果缺少氣運值,本人倒是可以借你一些,不過我也不能白借,要相應的收一些利息。”
說話的是一名穿著員外服飾的年輕男子。
他站在婠婠身後,望著婠婠,眸子裡泛著些許淫邪,但沒有表露出來,臉上帶著商人的市儈和精明,讓旁人以為他是個逐利的商人。
“利息?”
婠婠秋水般的眸子泛起一道波瀾。
年輕男子笑道:“對,不過畢竟初次相熟,我們定個日結,我今天借給你,你明天就得還我,只收余百分之十的利息,你覺得如何?”
“百分之十?!”
“你這家夥太黑了,那有這樣收利息的!”
“這跟趁火打劫有何區別?”
年輕男子的話,引得周圍的顧客紛紛嗤之以鼻。
大家都是初來乍到,本就沒有那麽多氣運值,一下收百分之十的利息,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
“我借氣運值,管你們什麽事,而且借不借在人家,少多管閑事!”
“如果你們不樂意,那也可以借,不收利息都行,甚至免費給,不過你們有那麽多氣運值嗎?能舍的嗎?”
“你這人真夠無恥的,有氣運值有什麽了不起的!”一名中年大叔憤恨道。
“是沒什麽了不起,那你借啊?”
年輕男子雙臂抱胸,面對眾人的指責始終一臉不屑。
“……”
所有人被氣得無語,但確實沒人有那個能力,一百多氣運值,買一枚時空穿越戒指還有富裕,就算有,也不舍得拿出來借人。
聽著眾人的話,婠婠臉上有些猶豫不決。
作為經久江湖的小魔女,她自然知道男子是在高利貸,但是一染上這玩意,就會讓人欲罷不能,到頭來終會害人害已。
在現實世界,婠婠倒不怕高利貸,但是在諸天交易市場,一切都有神靈監管,若到時逾期還不了,就會得到很重的懲罰,輕則,罰沒氣運值,重則,逐出諸天交易市場。
其實現在還有一個辦法,用壽命、靈魂等殘酷之法典當氣運值,但是祝玉妍重傷多日,教內一眾長老也死的死傷的傷,若是壽命靈魂受損,必定元氣大傷,還會被敵方趁虛而入。
“現在陰葵派上下全靠我一人撐著,我絕不能有任何損傷!”
婠婠心裡這樣想著,咬了咬朱唇道:“我借了!”
“借了?!哈哈,好!”
“我們馬上簽訂合約!”
年輕男子從懷裡拿出紙張和筆墨,他在原世界就是做高利貸生意,隨時攜帶吃飯的家夥,立即書寫起來。
“姑娘,你再考慮一下,這種人借氣運值的目的不純啊。”
婠婠容貌絕倫,是人都看出來,年輕男子是別有它圖,紛紛勸說起來。
婠婠豈能不知,但是現在顧不了那麽多了。
很快年輕男子便把一份合約寫完,遞在婠婠面前,笑嘻嘻道:“在簽訂之前,咱們有言再先,如若逾期不還,就得按照合約辦事!”
婠婠掃了合約一眼,暗道果然,但她沒有任何猶豫,淡淡地道:“就按合約內容,違約後用我的人抵債!”
“姑娘千萬不可簽約,否則這輩子就毀了!”
“此人定是圖謀你的美色,萬萬不可上當啊!”
有人受過高利貸的苦,急忙勸說。
“統統給小爺滾蛋!”
年輕男子雙手叉腰大罵:“沒氣運值的窮鬼,別擋著小爺的路,再敢多言,要你們好看!”
在他身後,立即站出四名二階武者,個個滿臉煞氣,目光如刀,一看就是邪派中人。
一時間,所有人閉口不言。
很顯然,這人身後有邪派勢力撐腰。
“姑娘稍等!”
突然,人群外傳出一道阻止之聲。
“吆喝,我看今天誰敢出來擋橫,真是吃了熊心豹膽……”
年輕男子冷笑望去。
只見一名身穿灰袍,滿頭華發,胡子垂胸的瘦弱老者,排開眾人緩緩走進廳內。
待看清來人的容貌, 年輕男子卻是瞳孔一縮,面露驚恐的扭頭便跑。
他身後的四個二階武者,竟然渾身哆嗦一下,如同老鼠見貓轉身逃竄。
什麽情況?
眾人面面相覷,一個老者有那麽可怕嗎?
“給我站住!”
蘇星河一聲冷哼,廳內的空間好像凍結一般,氣溫極具下降,奔出去的年輕男子和四個武者不由自主的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渾身顫抖不止!
走到五人跟前,蘇星河冷冷地望著他們,“繼續囂張!跑什麽!怎麽跪下了?”
“師、師叔,我們什、什麽也沒做,饒命啊!”
年輕男子和四個武者全身上下哆哆嗦嗦,說話的時候嘴唇都在顫抖,臉色更是驚恐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