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凡揮手召來一本名為《皇極真經》典籍,在《武經》內,印月和尚記錄了天下有名的武道經典,其中《皇極真經》便是大乾皇室主修的一部功法。
“這些秘籍都是我千辛萬苦得來的,就算你是金榜之主,也不能隨意翻看,誠惠55氣運值!”
死亡聖女伸出白嫩的手掌到秦書凡跟前。
秦書凡一看就樂了,這妞還是個吝嗇鬼,聳聳肩:“在付氣運值之前,聖女小姐要搞清楚一件事情,如何去的陽神世界?要知道沒有我,這些東西你根本得不到,還什麽千辛萬苦,做人要懂得報恩。”
說完,自顧自的翻閱起來。
死亡聖女一把奪過秘籍,冷哼道:“你以為我想去那個陌生世界,還不是為了生娃!”
一聽這話,秦書凡就蔫了。
他撇嘴:“你強,我惹不起……”
“知道就好!”死亡聖女白了他一眼,繼續取秘籍。
足足取了兩百余本,除了七本內功秘籍外,余者皆是武道神魂方面的功法典籍。
其中熟悉的有大威天龍菩薩觀、靈龜吐息法等五本功法,以及大量的千年靈藥,這些靈藥的藥效,根本不是低級世界同類型靈藥可比。
秦書凡不禁嘖嘖稱奇:“看來你這趟是發了大財,有了這些靈藥,足夠我們練出許多極品丹藥,大賺一筆。接下來,店鋪開業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交給內部人員處理,每日的交易簡報,會在夜間傳你一份,你隨時也可以通過心神遠程了解店鋪的情況。”
說完,他向死亡聖女講解了諸天交易市場的具體交易方式和交易規則。
“交給那些營業員管理,靠不靠譜?”死亡聖女蹙眉道。
秦書凡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揮手取出兩柄清茶,淡淡地道:“有金榜規則約束,大可不用擔心,你也在現代世界呆過,應該知道專業的管理人士比咱們強多了,何必費心費力事事躬親,瞧瞧我,這麽大的攤子,還不是當放手掌櫃。”
死亡聖女抿了口茶,哼道:“姑且信你,其實就算當中有什麽貓膩我也不擔心,畢竟這間店鋪是我給孩子留的!”
一聽這話,秦書凡差點把嘴裡的茶吐出來:“你沒事吧,等他長大成人後,諸天交易市場的所有產業都是他的,你給他留一間小店鋪做什麽?”
死亡聖女眼睛一瞪:“那是你的,咱們一碼歸一碼,我不跟你攪和。”
“隨你,我就怕到時候孩子不要。”
“那也跟你沒關系!”
秦書凡苦笑著搖搖頭,又搓手笑道:“店鋪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該帶我去看孩子了吧?”
死亡聖女滿臉不屑道:“瞅你死樣,要見孩子得去陽神世界,我把他放在玉京城。”
“我早猜到在那裡,不過要去的話,咱們卻不能同行。”秦書凡有些苦澀的說道。
死亡聖女離開陽神世界的地點是玉京城,而他離開的地點是莽荒叢林,由於兩者所處的空間坐標不同,秦書凡無法瞬間來到玉京城,就算跟死亡聖女同行也無法做到。
這是金榜的一個局限性。
當然,初次進入異界時,空間沒有留下他的痕跡,倒可以與人同行。
關於這點,秦書凡沒跟死亡聖女解釋,畢竟事關機密,隻說在莽荒叢林還有些事情沒有解決,讓死亡聖女先行一步,他隨後就到。
“辦事?有孩子重要嗎?還超級強者,連這點道理都不懂?”死亡聖女絮絮叨叨的教訓了幾句,留下了玉京城的見面地點,便重新走進黑洞去了陽神世界。
“人常說做了父母心態就會改變,孰料堂堂殺伐果斷的死亡聖女竟變得如此囉嗦。”秦書凡搖頭失笑,喚來了蘇星河。
“掌門師叔有何要事吩咐?”
蘇星河瞬移出現在廳內,環視一圈,躬身道。
“這間店鋪剛剛造成,各種物品均來自於死亡列車,都是一些高端物品,還有那些秘籍,涉及武道和神魂方面,豐富我們諸天交易市場的同時,還另辟出了一條暫新的修煉道路,開店和經營之事由你親自去做,切記,要用去做。”
秦書凡把開業和經營的事情交代下去。
蘇星河細細看了一遍物品,果然都極為高端的寶物,甚至許多特品聞所未聞。
“師侄明白,店名是否還按官方直營的三寶名稱設立?”
“這倒不用,就叫死亡列車專賣店,店主為死亡聖女,切記,每日按時發送簡報,要詳細。”
秦書凡交代完畢,喚出黑洞踏步而入。
重新返回莽荒叢林,秦書凡不在耽誤時間,操縱磁場飛上高空,直接朝著東方天際飛去。
……
今個天氣不錯,盡管漫山遍野被大雪覆蓋,但空氣中的寒意被懸掛的紅日蒸發,天空一碧如洗,明媚的陽光灑散大地,一輪美輪美奐的彩虹懸掛於空,為嚴寒的冬天憑添幾分絢麗。
玉京城東西縱橫數百米,遠遠望去,宛如一隻洪荒巨獸趴伏在地平線上。
高達五十丈的城牆,人站在它面前,渺小如同螻蟻,仿佛是一座巨人建造的城市,城牆上刀槍林立,兵甲森林,予人利刃加身的驚悚感漏網之魚。
城牆下八門洞開,商賈百姓排著整齊的隊列有序進城。
大乾王朝威震四海,玉京城作為國都,是天州最大的貿易交流中心,東西南北的客商,各國的使臣,在城門口排成一條長龍,挑擔的,拉車的,牽牛的,遍布著形形色色的人。
隊伍中,一名少年鶴立雞群。
他內穿寶藍錦袍,外披純黑鶴氅,頭戴玉冠,身高八尺,稍微有點眼色的人都能看出是達官子弟,周圍的人紛紛讓開距離。
很顯然,在玉京城內,達官貴人有著特權,平頭百姓無人敢招惹。
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經過近兩個月的跋山涉水,漂洋過海的秦書凡。
“這玉京城的規模真夠大的,果然對映中級世界。”
隔著人群,城內的情形盡入眼簾,秦書凡看著滋滋有味。
突然間,前面傳來一道哀號,一名破衣老者似是腿腳不好,自己把自己絆倒了下去。
老者身旁是個七八歲扎著衝天辮的紅襖小姑娘,手裡提著一個裝滿果子的籃子,見狀,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扔下籃子去扶老者。
小姑娘力氣不濟,被老者帶的雙雙倒下,果子滾得滿地皆是,周圍的行人齊齊停下。
“老王頭要出事了。”
“兄台,認識這個老頭?”
“他和孫女住城外的松林湖畔,靠著采摘野果賣到城裡渡日,早就聽說腿腳有傷,看這樣子恐怕過不了這個冬天。”認識老者的人道。
“可不是嗎,俗話說老人難過冬,尤其體虛有病的老人,寒冷的冬天是長者生命中的一道‘坎’,只是可憐那個小孫女。”一名書生歎息。
議論歸議論,但是沒有一人上前幫扶,似乎怕給自己帶來霉運。
秦書凡注意到這一幕,撥開人群向裡面走去。
老人和小姑娘被眾人圍了個圈子,紅襖小姑娘扶著老人滿眼淚光,不知是關心痛苦的老人,還是心疼地上那些被踩爛的果子。
秦書凡撥開人群將這一老一少扶起,又取出錦帕,輕輕擦拭著小姑娘的臉頰。
小姑娘穿著很單薄,紅襖打了不少補丁,臉上布滿灰塵和淚痕,很快被錦帕擦得乾乾淨淨。
老人雙手抱著腿,痛得說不出話來,紅襖小姑娘低著頭,連連鞠躬感謝,說著謝謝公子雲雲的話語。
在扶起老人的同時,秦書凡就探出一絲勁力,在老人體內快速流轉一圈,發現老人的心臟近乎衰竭,雙腿骨骼有舊傷,剛才摔倒導致腿骨大面積龜裂。
“老人家,你這病不好治。”秦書凡歎道。
老人的情況非常嚴重,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時,就算治好腿傷也活不了多久,除非改換身體。
老人滿臉苦澀,咬著牙道:“多謝公子援手,老朽早知時日無多,無妨。”
秦書凡扶著老者站到一邊,讓開大路,讓旁人先過,並從懷裡摸出一顆丹藥,放到老人手中。
“將此藥吞服下去,能暫時止痛一日。”
旁人聞言,卻是驚奇不已,頭一次聽說有這種神奇的丹藥。
聽到秦書凡的話,老人緊鎖有眉頭松開,身上似乎都不覺痛了,雙腿一軟就要跪地感謝。
秦書凡揮手打斷,“無妨,老人家快些服下。”
“公子大恩,老朽只能來世再報。”
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隨即服下丹藥,丹藥入口即化,形成一道熱流進入胃中,然後流轉全身,旋即全身的傷痛消失無蹤,並且渾身充滿力量,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壯年。
老人挺直身體,活了下手腳,震驚的道:“我有腿真的不痛了,我能走了……”
“神藥啊!”
“老王頭遇貴人了!”
圍觀者紛紛大奇,盡皆不可思議。
“因何在此聚集,速速退開!”
一道大喝在人群外傳來,十幾名如狼似虎的兵將推開人群擠了進來。
詢問事情原由後,領隊的隊長目光落到秦書凡身上,見其衣著非凡,滿身貴氣,便打消了心中某些想法,畢竟玉京城裡的達官貴人公侯弟子太多了,隨便站出一人,就能將他拍成齏粉。
“既然無事,就快些退開,不得聚集喧嘩,影響他人進城。”
聽到隊長的話,眾人紛紛退開,重新排隊進城。
秦書凡也和老人回到隊中,他囑咐道:“趁這個時間,老人家盡快安排後事,時間一到,你的潛能便會徹底耗乾。”
老人拉著紅襖小姑娘又是一番感謝,紅襖小姑娘手裡棒著錦帕,低頭看著腳尖:“公子,你的錦帕。”
這條錦帕已經很髒了,秦書凡看了一眼,從懷裡又取出一條錦帕,放在紅襖小姑娘手裡,溫聲道:“這兩條你都留下,權且做個紀念。”
紅襖小姑娘不懂得如何拒絕,過了好一會才珍重的將錦帕收進懷裡。
三人說著話,快到城門前時,急促的馬蹄聲響了起來,一隊豪華的車隊從遠處奔來。
城門洞內立時衝出近百兵丁,持著長槍將排隊的眾人歸攏到兩邊,留下中間一條通道,讓車隊通行。
“竟然騎著火羅馬,難道是那位皇子出行?”
“不止是皇子,應該是當今太子,瞧中間那輛馬車,窗簾上繡著龍紋,一般皇子可不般做這樣的車駕!”
“聽聞當今太子殿下三日後與一位神秘女子成婚,廣邀各方豪傑,城裡各大客棧酒樓都爆滿了。”
“聽說只是娶平妃,太子殿下卻搞得那麽隆重,想來那女子的身份不一般,真是令人羨慕!”
人群裡議論紛紛,許多人發表各自意見。
大乾王朝法律,一發妻,二平妻,四小妾,太子雖然凌駕在眾皇子之上, 但在登基前,仍要遵循法律,只能取七名妃子。
秦書凡目光轉向車隊,當先打頭是十八名威武不凡的騎士,身下的戰馬極為雄壯,長有一丈二,全身暗紅,皮毛火紅,奔過來的時候就好一團團火雲,神俊非凡,一看就是日行千裡的神馬。
這個車隊有數百人,除了十輛馬車外,其余全是騎士,各個背弓掛劍,還有數十頭雄健的黑獒,車隊的速度非常快,到城門前也不減速,橫衝直撞而來。
車隊通過城門口時,一名騎士的戰馬踩到了紅襖小姑娘掉在地上的果子,馬蹄傾斜當即打滑,更加巧妙的是,連人帶馬倒向老人和紅襖小姑娘一邊。
驚呼聲四起。
老人和紅襖小姑娘身邊的人連忙閃避,但是老人要照顧孫女,躲避不及時,眼睜睜的看著數百斤的人和馬砸了過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秦書凡身形一閃站在兩人身前,同時,腳踩地面,轟的一聲地面似波浪晃動起來,那人和馬卻是倒向了車隊,十名騎士躲避不及撞在一起。
整個車隊的騎士跟著人仰馬翻,騎士們撞在一起頭破血流,人人帶傷,就連太子乘坐的馬車傾斜倒地。
“賊子,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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