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風熏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國春光漫爛季節。
秦書凡牽著大馬走在福州城的街道上,兩邊店鋪林立,賣棗子的,賣皮貨,客棧酒樓,沿街吆喝聲不斷,熱鬧繁華。
一路來到福威鏢局門前,看著這座建構宏偉的宅第,秦書凡隱隱感覺到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肅殺之氣。
“看來,劇情才剛剛開始。”
秦書凡離開福威鏢局,計劃晚上再去向陽巷老宅,取得。
來到一家距離福威鏢局不遠的酒樓,小二安置好馬匹,招呼著秦書凡進客棧,正值飯點,一樓用餐的人很多,秦書凡不喜熱鬧,在二樓靠窗戶的桌子前坐下。
“不知這位大師吃些什麽?”店小二擦了擦桌子,隨意問道。
按照平日僧人來往的習慣,無非就是喝點茶水,吃幾個饅頭,完事走人,掙不了賞錢,所以也不怎麽熱情。
“有酒有肉隨便上,另外向小二哥打聽一個地方?”秦書凡摸出一片金葉子,拍在桌上。金葉子是從金磚上扯下來徒手捏製而成,方便使用。
“酒肉?”
小二掏了掏耳朵,以為聽錯了,不過,在看到金葉子後,眼睛都直了,如果得到它,足夠家裡幾十年開銷,不自覺的吞著口水道:“大師,盡管問,小的必定知無不言。”
“福州城裡有一個向陽巷,你可知道?”
秦書凡把金葉子放到小二手裡,合上他的五指,笑吟吟問道。
店小二掐了自己的胳膊,痛的哎喲一聲,確定不是作夢,忙把金葉子塞到懷裡,激動的道:“知道知道,我家正好在向陽巷旁邊的東柳巷,向陽巷在……”
得知向陽巷的地址後,秦書凡讓小二下去,待酒菜上來後,花費了半個小時吃喝完畢,徒步去向陽巷確認了一番,然後回到客棧三樓客房休息。
拳術徹底融入到秦書凡的生活當中,坐臥行走,吃飯喝水,全都一絲不苟,別人吃飯用上十幾分鍾,秦書凡吃飯卻需要半個小時。
月朗星稀,微風輕拂。
秦書凡躍下三樓,按照白天所記的路線,朝著向陽巷走去。
“大師兄,咱們快追。”三樓一間客房窗戶打開,一男一女探出腦袋,盯著秦書凡的背影,少女催促道。
“這位‘大師’雖然行蹤詭秘,但與咱們的任務沒有任何關聯,還是不要理會為好。”叫‘大師兄’的男子搖頭道,正是之前酒招子的薩老頭,也是華山派的大弟子令狐衝。
此次從華山趕到幾千裡外的福州城,奉了掌門嶽不群之命監視青城派的一舉一動,令狐衝不想節外生枝。
“不嘛,那人定是假和尚,白天明明看破事情真相,卻說過路吃飯,一嘴的胡說八道,沒準還是個采花大盜,咱們快跟上去瞧瞧。”嶽靈珊抓著令狐衝的胳膊,不斷搖晃。
第一次下山行走,嶽靈珊覺得非常刺激,一路行俠仗義,狠狠得過了把女俠癮,現在遇到行蹤詭秘的秦書凡,又生起了好奇之心,想要探個究竟。
令狐衝從小沒有主見,又深愛著小師妹,哪裡忍受得了小師妹的撒嬌,隻好躍下客棧緊隨而去。
向陽巷,用現在的話說屬於棚戶區,只有幾戶人家居住,走到巷底,在月光之下,刻著“林府”的牌匾清晰可見。
黑門白牆,牆頭盤著一株老藤,門外擺著一對威風凜凜的石獅子,門上還刻著福威鏢局的印記。
秦書凡翻身而入。
夜色下,令狐衝,嶽靈珊縱身而來,半路上現秦書凡的身法異常快捷,兩人運起全身功力急追,一路追到向陽巷。
走到巷底,徹底失去秦書凡的蹤跡,兩人四下尋找,嶽靈珊看到印著“林府”的匾額,猜測道:“大師兄,這‘林府’會不會林鎮南的家?你瞧門上還有福威鏢局的印記,那假和尚會不會進了這座院子?”
“這巷子裡有四五家住戶,為兄也不確定他進了那座院子,為了保險起見,咱們就在這裡等著。”
“好,就聽大師兄的。”
師兄妹二人靜靜貓在牆壁下。
在林府內轉了幾圈,秦書凡找到那間佛堂。
佛堂居中懸著一幅水墨畫,畫的是達摩老祖背面,似是描述他面壁九年的情狀。佛堂靠西有個極舊的蒲團,桌上放著木魚、鍾磬,還有一疊佛經。
秦書凡沒有理會那些蒲團、佛經,盯著那副水墨畫,但見圖中達摩左手放在背後,似是捏著一個劍訣,右手食指指向屋頂。
腳踏地面,秦書凡借力縱起,右掌對準了圖中達摩食指所指之處的屋頂,輕輕一擊,蓬的一聲,泥沙灰塵簌簌而落。
隨即,一團紅色的物事從屋頂洞中飄了下來,卻是一件和尚所穿的袈裟。
尚在半空,秦書凡伸手一撈,看著袈裟上面刻錄著的“武林稱雄,揮劍自宮”八字,明白這必然就是,便即向下看去。
對於,秦書凡沒興趣,他看的是劍譜中武學道理和創功理念,畢竟系出同源的內有練氣之道和應敵針法,而又有針法,更有劍法。
“大綱果然沒變!”
葵花寶典和辟邪劍譜雖然使出來都是“鬼氣森森,陰寒無比”的武功,但卻不是至陰至寒的武學,而是再霸道不過的至陽心法。
之所以要“欲練神功,引刀自宮”,正是修煉氣功時體內真氣太過陽剛,甚至到了難以自拔的地步,哪怕是剛剛入門,都會受到燥熱之苦,尤其是下身寶根。
寶根是功法的關隘,陽剛之氣在經過寶根時,使之衝血指天,如果熬不過燥熱之苦,不但寶根爆裂,還會經脈俱焚而亡。
想要修煉下去,必須要“引刀自宮”,這倒不是的弊端,而是創功者本身就是太監,完全沒有考慮那處弊端。
事實上,也只有這種打破人身陰陽平衡,體質生重大改變的太監,才能稱受得了那種最極端的至陽內力,練到深處“陽極生陰”,外在表現就是一門詭異陰毒的功夫。
把從頭倒尾細細看了一遍,秦書凡收到貨架內,走出佛堂,越牆而出。
剛落到地面,一柄長劍斜刺裡殺出。
長劍帶著森然的氣勁,向著秦書凡的脖頸刺來,秦書凡腦袋微微一偏,電光般閃避過去。
長劍落空,變刺為掃。
但就在此時,兩根白皙的手指陡然而現,精準的夾住劍身。
秦書凡雙指一扭一拉,在一陣牙酸的聲音中,精鋼長劍被扭得彎曲成半圓狀, 握劍的令狐衝更被一股巨力從角落裡拉了過來。
令狐衝臉色大變,他只是想製住對方然後追問目的,沒想到對方功夫之高,遠想象,急切之下,右腳順勢踢出,一計“豹尾腳”直擊對方下盤,以圖圍魏救趙,逼迫對方撒手。
但秦書凡雙腿一夾,瞬間化解了豹尾腳,並把他的右腿死死夾住,右拳一握,氣血勁力充盈,瞬間變得青黑泛光,好似金屬一樣的鐵拳,擊打在令狐衝的肩膀上。
咚!
好像輪胎爆炸的聲音陡然響起,令狐衝如同被數噸重的大卡車猛烈撞擊,整個人崩飛出去數十米,砸在地上不醒人事。
“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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