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位面之金榜題名
秦書凡沒有改換容貌,很快就被禦衛軍發現,這些奉命巡視數天的禦衛軍連忙跑過來迎接,擁簇著秦書凡進入城內。
在東平郡緊靠郡府的一座豪舍中,秦書凡見到闊別半月有余的宇文化及,不過見面時的氣氛有些不太友好。
“秦先生,讓化及久等了。”宇文化及怪聲怪語,聲音低沉,教人聽不出是責怪還是教訓,秦書凡卻隱隱察覺到他的不滿,想來因為之前被單婉晶擄走的事情引起了他的猜忌。
宇文化及本是多疑之人,秦書凡知其性格,沒有作何解釋,坐到椅子上淡淡道:“何時出發前往洛陽?”
宇文化及態度更冷:“瓦崗賊作亂,河南道十二郡招討大使張須陀與瓦崗賊滎陽交戰,阻斷河陸兩道,為了秦先生和眾軍的安慰,還是等平定匪患再行上路。”
秦書凡眉頭微蹙,印象中張須陀好像就是在與瓦崗寨交戰時,中了李密的誘敵深入之計,被四面伏兵圍攻,最終戰死大,而瓦崗寨以此勝勢盡佔滎陽這座黃河中下遊重要的交通樞紐城市,又得到興洛倉,方才堅定眾多叛軍中龍頭霸主的地位。
若依宇文化及的話等待下去,恐怕東都洛陽都去不了。
秦書凡道:“秦某夜觀天象,見東都洛陽上空帝星飄搖,將星黯淡,此戰恐張須陀敗多勝少,若在此遷延日月,前途渺茫,或連天子都見不成了。”
宇文化及聞言表情相當精彩,坐立而起,聲音中帶著驚訝,道:“先生沒看錯?”
秦書凡知他心系洛陽家族,故表情沉重,一副算命先生的神態,淡淡道:“大人若不信,便在此等候,恕秦某先行一步,洛陽也不去了,歸山坐觀風雲變化正好。”
言畢轉身離去。
“等等,先生為何要回山?”宇文化及叫道。
“天機不可泄露。”
秦書凡言罷大步出了客廳,任宇文化及再叫也不回頭了。
走出去百多步,宇文化及的服軟聲音傳了過來:“先生且先休息一夜,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
在婢女的帶領下,秦書凡來到院內一座精閣,盤膝閉目休息半天,月上中天醒來,叫了些飯菜剛剛吃罷,一名青衣小廝推門而入。
“大人,此乃一名貴客送來的書信,大人一觀便知。”小廝放下一封書信,然後頭不回的走了。
秦書凡沒有追擊,以他的實力要追的話,小廝跑出城都能追得到,拆開書信,一股淡淡的香味在紙上溢出,香味獨特,沁人心脾,寫信之人顯是名女子。
信上的內容:“淮安見君,心中甚思,一路追尋,終得君址,盼君鴻雁樓一見,落雁泣立。”
“落雁……這名字有些熟悉?”秦書凡輕聲自語,‘撲棱棱’的細聲傳至閣內,只見閣外桂樹枝頭趴伏的一隻藍色怪鳥飛上天空,消失在夜色之中。
秦書凡縱上枝頭,藍色怪鳥飛往南方,他操縱磁場飛上半空,眺目遠望,漆黑夜色在他眼中卻如同白晝,只見藍色怪鳥飛到城南一座大院上空,而後盤旋在一個男子的肩膀上,男子還站立著一名長發女子。
“果然是她,見見也無妨……”
收拾一番,秦書凡找來下人問得鴻雁樓地址,直奔目的地。
鴻雁樓是東平郡著名的銷金窟,佔地數十畝,內分春夏秋冬四座閣樓,呈四方地立,其中春秋二樓乃是東平郡最大的香樓,每到夜間,這兩座小樓春意盎然、秋風刮骨,教人沉醉花叢,不知南北。
而夏冬二樓,前者為賭樓,後者是食樓,此刻秦書凡來到了冬樓。
步上樓前的台階時,一名姿色中上的中年美婦花枝招展地迎了過來,笑道:“公子好面相,是否走錯了地方,該是春秋二樓更合適,曖!差點忘了,喚我作雁娘便成了。”
她挽著秦書凡的臂彎,竟要向春樓方向走去。
秦書凡身形一挺,不動如山,淡淡地道:“落雁約我來的,雁娘走錯道了。”
雁娘臉上沒有半點尷尬的表情,笑得花枝亂顫道:“原來公子是落雁姑娘的貴客,恕雁娘冒犯,實是冬樓非人引薦方可進入,一般來客都是達官貴人。”
她轉過豐滿的身子,挽著秦書凡的臂彎向冬樓走去,上了樓梯,送到指定的小廳,告罪離去。
廳中以紅木家具為主,四壁張掛名畫,梁上懸了六盞八角宮燈,富麗典雅。
最令人感覺特別是通過四面花棱窗,外面的百年老樹和婆娑柔篁,隨著月光映入廳內,渾然天成。
一張精美大圓桌上擺滿茶點,顯是早早準備,秦書凡坐了不到三分鍾時間,“落雁”便到了。
“落雁”人如其名,確有沉魚落雁之客,那對眸子宛如一湖秋水,配上細長入鬢的秀眉,如玉似雪的肌膚,風資綽約的姿態,確是罕有的美人兒,僅比單婉晶遜色一籌,最難得是她有種令人心弦震動的高貴氣質,能使任何男子因生出愛慕之心而自慚形穢。
“郎君久等了。”
“落雁”輕舉玉步,婀娜多姿地走到他身前微微欠身,聲音中歉意濃濃,聞之令人不忍責怪,最惹人矚目的是她的穿著,圓領窄袖直裾的繡蝶袍,下長至足背,紋樣精美,色彩素雅,但領口低至可隱見乳溝,露出豐滿雪白的胸肌。
秦書凡起身拱手道:“是我來早了,不知姑娘相約有何要事,若我沒記錯的話,與姑娘一面都未見,談何相思之苦。”
“郎君好直接呀,教奴家都不知如何作答,奴家心裡很苦呢。”落雁說著將帷帽摘下,掛到旁邊的衣架上,這個動作使得她側對秦書凡,從他的角度看去,帷帽的後幅直垂至腰,帽裙在臂部又被剖開,形成兩個披肩,無限地強化了她優美的肩背輪廓。
秦書凡不禁感慨的搖頭道:“落雁姑娘渾身裝束、一言一行,無不充滿誘惑,若是旁人早被迷得三魂去二不知東南西北了,亦可見約我來此的目的不純。”
沈落雁轉身坐下,笑盈盈的斟茶道:“人家是被郎君的容貌和氣質所迷,特來獻身,郎君滿意否?呀!說到現在,落雁都不知郎君的名字,我呢姓沈,名落雁。”
玉手遞來一杯清茶。
秦書凡嗅著茶香卻無動於衷,道:“原來是有俏軍師、蛇蠍美人之稱的沈落雁,那獻身之事就是笑話了。你我分屬敵對,落雁姑娘約我,不怕被李密疑心麽,哦,對了,李密正與張須陀大戰顧不得呢。”
這話讓沈落雁美眸明光不定,更加確定他是隋軍中的重要人物,亦認為此行應有收獲,她巧笑嫣然道:“即便密公是落雁主公,卻也阻礙不了落雁找男人,郎君到底叫什麽呢?”
“落雁姑娘的未婚夫不是徐世勣嗎?若相會情郎之事被其知曉, 恐怕未婚夫難以苟活人世了?”秦書凡仍然不肯道出名諱,並且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他要看看沈落雁的耐心有多大。
接下來兩人言語交鋒百十會合,沈落雁無論舉手投足,均媚態橫生,偏是秦書凡視若無睹,更顧左右而言其它。
又幾句交鋒,沈落雁無果後終究忍受不住了,聲音冰冷如冬季裡的寒風,道:“今夜郎君必須留下姓名,否則這座冬樓就是郎君的終結之地。”
秦書凡仰天大笑:“真是天大的笑話,我為何要告訴你的姓名,難道就因為你貌美如花?若如此的話,我便告訴你事實,其實你在我眼裡隻算中等貨色,對你,我沒半點性趣!”
“你!!!”
沈落雁拍案而起,喝道:“來人,將這種雙眼無珠的自大狂亂刀分屍!”
話音落下之際,四面花棱窗爆裂開來,碎片木渣飛濺中,數道黑影縱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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