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寶物無數,必不叫先生失望!”宇文化及信心十足道。
“那就聽大人安排了。”秦書凡點頭道。
現在龜蛤練髒訣大成,正需要眾多天材地寶和武功秘籍輔助創出洗髓期功法,囊中羞澀的他順勢答應了宇文化及的招攬,因為再沒有比皇宮更好的環境了。
他也曾想獨自去搜尋天魔策、慈航劍典、戰神圖錄、邪帝舍利、和氏璧等功法寶物,但對大唐世界的認知隻停留在書本上,與其耗費時間盲目搜尋,不如高坐皇宮靜觀風雲變化,屆時再行動也不遲。
“秦先生請隨在下回府休息一天,等在下收拾妥當,再坐船前往東都。”宇文化及頭前帶路,引著秦書凡返回揚州。
他姿態放得很低,秦書凡看得出宇文化及的神色流露出竊喜和輕松之色,顯是招攬到自己了結了一橦大心事。
事實亦是如此,宇文化及此次來揚州的任務,一是為楊廣的到來打前站,清除運河兩邊的反賊和勢力,二就是為尋找《長生訣》。
第一個任務難度最大,宇文化及吩咐族中之人領兵沿陸路剿匪,他自己則坐船來搜尋《長生訣》,此功是楊廣指名道姓要的秘籍,在沒有做好反叛準備前,宇文化及不敢懈怠。
實際上他亦希望盡快找到,好讓楊廣修煉,保證不出三月,楊廣必會練死,到時再大舉反叛,但哪想得到本該手到擒來的東西,竟一波三折,天幸遇到這個深不可測的神奇少年,讓他突生一計,重新豎立了士氣。
回去的路上,宇文化及先與秦書凡互通了姓名,然後不斷打聽秦書凡的來歷,用宇文化及的話說,就是做皇帝老師必須要有個著名的修練地點,這樣說出口才能令皇帝信服,更得到天材地寶賞賜。
秦書凡查言觀色,便知這廝拐著彎誘使自己上鉤,如果順著他的話,到時這就是把柄,一旦自己不配合,宇文化及必定拿出身來歷威脅。
秦書凡倒不在乎威脅,也不怕宇文化及有什麽陰謀詭計,他要的只是一個能夠提供各種資源的良好修煉環境,隨口說道:“好叫宇文大人知曉,吾乃伏牛山練氣士,曾下山助過將軍蒙恬打過異族,也曾任過始皇客卿和左庶長,後回山修練,月前突覺天象大變,社稷有崩潰之危,於是出關體察民情,一路遊離到此。”
此話一落,宇文化及心裡別提多麽震驚了,他本意能編一個終南山、華山、昆侖山之類的高大上出身地點就行了,實難料對方竟然說出一個更加恐怖的來歷。
如果真的助秦國蒙恬將軍打過異族,又任過客卿、左庶長的話,對方豈不是活了近千年?
千年老怪物?
一念至此,宇文化及不鎮定了。
“秦先生可識得長生訣?”他突然問道,語氣迫不及待。
秦書凡點頭道:“也曾參悟過一二,實是一本名不虛傳的武學寶典,本人獲益良多!”
“什麽?長生訣竟能修煉?”宇文化及失聲大叫,不少士卒投來探尋眼神。宇文化及自知失口,將身後士卒喝退百米,連忙低聲請教修煉之法。
《長生訣》流傳天下許多年,不知經過多少宗師大宗師的手,均無一人能夠破譯,不過人人都知按圖修煉便會走火入魔,所以此書被天下定為道家寶典,但卻與武功沒有半點關系,這是武者的共識。
“長生訣雖是武學寶典,但是弊端極大,不是隨便一個人能夠練成的。”秦書凡幽幽言道,話中略有些不悅。
宇文化及也知交深言深,忙轉換話題,敘說當今天下大勢,並時不時的灌輸隋朝的敗政和滅亡的既定事實,試圖加深秦書凡對隋室的厭煩。
回到府邸,宇文化及令美婢招呼秦書凡去後舍靜休,他則招來揚州總管尉遲勝。
“什麽!那人活了千年?”尉遲勝被宇文化及驚得打翻了茶碗。
宇文化及蹙眉道:“此言出自他之口,還說長生訣是道家的武學寶典,聽他話中的意思已經修煉大成。原本我招攬他,是想利用他的氣質誘惑昏君,昏君整日醉心道家煉丹的長生不死之術,此人的出現必定能使昏君醒生夢死於長生幻想之中,但是此人的種種表現,卻令我有種事得相反的不好預感,這步棋,是否走錯了?”
尉遲勝輕聲安慰道:“依我看,此人定是信口胡言,不提當今天下,就是後數幾百年,都沒聽說過那個人長生,而長生隻記載在遠古時代,是真是假,無從考究,所以大可不必為此而苦惱。”
宇文化及歎了一口氣道:“我亦知如此,但是《長生訣》和那兩個小鬼失蹤,此書又是以玄金線織成,水火不侵,現在想假冒另一本出來也不行,致使我的多番算計成空。”
尉遲勝冷哼道:“就算沒有寶書,恐那昏君的寶座亦坐不了多久。自昏君即位後,對內橫征暴斂,大興土木;對外窮兵黷武,東征高麗,三戰三敗。現在叛軍處處,我們只要把握機會,必可重複大周的光輝歲月。”
宇文化及冷笑道:“楊廣的日子屈指可數是事實,惟可慮者,就是其他三姓門閥,其中又以李閥最不可輕視,閥主李淵乃是獨孤太后的姨甥,故甚得楊家深信,尤過於我宇文家。一日未能蕩平三姓門閥,我大周複辟勢必會遇到很大阻力。”
頓了頓再道:“至於外族方面,突厥實是最大禍患。現在叛變的亂民,紛紛北連突厥,依附其勢,更使突厥坐大,而突厥以‘武尊’畢玄為首的一眾高手,武功更是出神入化,想想都教人擔心。”
尉遲勝知是事實,略一思索道:“之前秦姓小子在運河旁邊用障眼法致使江水發出種種異相,不若我們對昏君宣稱此人是長生得道的大宗師,非但能哄昏君開心,更能震懾其它三閥和畢玄。”
宇文化及目光一亮, 旋即黯淡下去,道:“此計雖然絕妙,但很容易被人拆穿,不妥不妥。”
尉遲勝慫恿道:“事在人為,倘若提前設計好了,必定能達到預估效果。”
宇文化及雙目暴起寒芒,沉聲道:“不錯,人言可畏,千百年來這個道理永不變,只要多番準備,必定能夠蒙混過關,不過《長生訣》和那兩小鬼依然要找,以防不測。”
他心裡多想了一層,萬一秦姓少年是真的呢。
“我這就下去準備。”
尉遲勝剛剛離去,張士和大步進來報告:“找到那兩個小鬼和高麗女子了。”
“在何處?”
“在揚州城外十裡的山內逃竄。”
宇文化及大喜,逐隨心腹前去截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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