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額夠沒，額了快五分鍾了。”周澤宇掐著時間，幫何俊生計時。

何俊生實在想不到說什麽，委婉道:“你有吃過孜然味的冰淇淋嗎?”

“孜然味的冰淇淋?”周澤宇想象了一下口感，連連搖頭道:“莫名其妙。”

“對啊，就是莫名其妙。”何俊生順著對方的意思繼續說:“你的方案，比加了孜然味的冰淇淋更誇張，還多了幾分童真在裡面。”

周澤宇不服道:“去你的，你怎麽不說蘸醬油的西瓜啊?我的方案哪裡不好。”

“先聲明，蘸醬油的西瓜可不是什麽非主流，潮城那大把人這麽吃。”

何俊生按部就班，逐條反駁說:“其次，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居然能把開心消消樂跟這麽多款遊戲聯系在一起，你愛得是有多深沉啊。”

“停。”周澤宇打住，搶過話筒，“我問你，技術上不可行的有多少。”

“嗯?”何俊生聳了聳肩，不屑一笑道:“基本都可以實現。”

“嘿嘿。”周澤宇的笑容逐漸猙獰，“你依次弄個半成品出來讓我瞧瞧，我試過之後，再告訴你哪些項目繼續推進，怎麽樣?”

“你有毒啊，這東西少說也要三五天。”

“沒關系，我有耐心等。”

“不行，我不願意。”何俊生果斷拒絕了周澤宇不合理的請求。

“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領導了。”周澤宇輕敲了下桌面。

何俊生無精打采地應道:“有啊，四隻眼睛裡都裝著。”

周澤宇從中挑了個最中意的，“先試一個，塔防+開心消消樂吧。”

“項目撥款咧?沒錢怎折騰。”何俊生做了個伸手討飯的姿勢。

“要多少，我去申請。”周澤宇對數額沒個準確概念。

何俊生估摸道:“起碼得三五十萬吧，看你要做到什麽程度。”

“好，錢的方面我去落實。”

“要到錢了再來喊我乾活。”何俊生幽幽地豎起中指。

“我去給你調漂亮小姐姐，哈哈，好好乾。”周澤宇閑得慌，正好趁這空擋把該走上正軌的提前鋪好路。

“前凸後翹的，最好主動點，不要悶葫蘆，有對象的也不要，我是個有操守的人。”何俊生額外又提了幾點要求。

“再加上之前那些，咱們公司有符合條件的嗎?”

“有啊。”何俊生理所當然道:“沒有就去現招唄，實乾的人才難覓，擺設的花瓶滿大街都是。”

“你跟我走的一定不是同一條街。”

往常一般是助理秘書負責跟人事對接，周澤宇沒有幫手，隻好親自去要人。

“愛玩三國項目組，要五個女助理。”周澤宇攤開手，像是在打如來神掌。

“五個?”

人事部的老大不在辦公室，接待周澤宇的是個實習生，一聽到對方要五個人，嚇得直哆嗦。

“對啊，有點多，你去協調一下。”周澤宇倚在門邊，表現得雲淡風輕。

實習生結結巴巴地念起了規章，“公司規…規定項目負責人最多配備…備兩名助理，超過三人…人以上要寫明原因交由上級審核，批複同意後方可調度。”

“這裡有份申請單，拿回去請你們負責人填好再交過來。”實習生深吸了口氣，一氣呵成。

“不用了，我就是負責人。”周澤宇拿起台面上的筆，署上名字，望著申請表發呆。

同樣怔住地還有實習生，她遮住半邊臉，抬頭仰視周澤宇，眼神裡的恐懼和好奇交織在一起。

“瑪德，申請理由寫什麽?”周澤宇犯了難，自己究竟要幹什麽事，才會需要五個助理。

“擦皮鞋?系領帶?提公文包?”周澤宇思前想後，把寫好的理由全部劃掉。

“你看著我幹嘛?”周澤宇回過神，發現這個家夥一直在盯著自己，目光詭秘。

“看你有沒有寫好。”對方語氣急促，顯然沒有經過心理準備。

周澤宇靈光一閃道:“如果我是要一個女助理，四個程序媛的話，是不是就不用寫申請表了。”

人事實習生點了點頭，強調道:“涉及到技術崗位，你得去跟行政那邊接洽，他們同意了我才能幫你調度。”

“怎麽這麽麻煩啊….”周澤宇撓撓頭。

“規定是這樣，我只是嚴格遵守。”

周澤宇不想為難個女孩子，“行吧行吧，我去跟行政說。”

事情不難，但跑起來麻煩，行政說調崗這事憑自願，叫周澤宇去技術部那邊留意下，無奈的周澤宇來回跑了幾趟，才把何俊生要的人湊齊。

“跟公關的沒得比….”

周澤宇看過照片，靠技術吃飯的果然不一樣，素顏朝天，頂多塗個淡色口紅，身上嗅不出女人味。

帶回去沒法交差，周澤宇隻好把自己僅剩的助理名額用掉，從前台那調了個耐看的花瓶撐場。

“調崗明天才能協調好，我沒有權限，要等我們部長回來。”

“沒事，不用我做什麽了吧。”周澤宇長舒了口氣。

人事實習生說:“不用了，有消息會通知您的。”

“謝謝啦。”周澤宇回以微笑，沒有一點官架子。

“累死我了，你要的人，照片發你了。”周澤宇揉了揉筋骨，泡了杯茶緩解下口乾舌燥。

“真的是太….”何俊生看過照片，笑容僵住了。

“前凸後翹是這樣的嗎?你是不是對這個詞產生了什麽誤會。”

周澤宇指著照片比劃道:“沒有啊， 你瞧，這不是S嗎?”

“你這個S為什麽是從小腹開始的….”何俊生的眉宇微微觸動。

“那也是S啊。”周澤宇差點沒憋住笑出來。

何俊生繼續挑刺道:“扎個雙馬尾就叫蘿莉?”

“挺萌的啊，你不覺得嗎?”

何俊生無語道:“是挺猛的吧，這個肱二頭肌，比我倆加起來還結實。”

“人家是敲代碼練的，多學學。”周澤宇開啟胡說八道模式。

“我要的是女王，不是更年期的阿姨。”何俊生看到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周澤宇糾正道:“什麽阿姨啊，人家才33歲。”

“你在搞什麽，這幾尊神獸鎮守四方，我會被壓製的，元神幻滅，懂嗎?”

“想不到合適的申請理由啊，沒辦法，只能調程序媛給你了，做這行的，平均水平是這樣啦，看開點。”

周澤宇安撫說:“有個前台小妹，是我特地拿助理名額調的，你看我對你多好。”

“這還差不多，她坐我隔壁吧，其他離我遠點。”何俊生瞄了眼照片，氣瞬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