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宇把棉被壓在床墊底,四角捋平,留足了動彈空間,趙欣馨這下算是老實了。
“不省油的燈,明早起來好好罵你一頓。”周澤宇熄燈關門,出去接應何俊生。
“老哥,怎麽搞那麽久啊。”何俊生一直維持著公主抱的姿勢,在寒風中苦苦等候。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周澤宇匆忙解釋完,把另一個女同學拖起來,“人家躺地上半小時了,感冒了你負責?懂不懂雨露均沾。”
“又不見你雨露均沾。”何俊生等不及了,邁開步子道:“手酸,先把人送回去。”
“大熊扔這沒事嗎?”周澤宇有點擔心。
“誰會打一個大男人的主意,更何況是個生猛海鮮,不要命啦。”何俊生越走越遠,頭也不回道:“有傻強陪著他呢,不會孤單的。”
“好吧。”周澤宇動作生硬,不小心肘擊了懷裡的小公舉。
“額滴乖乖,沒破相吧,別到時硬要以身相許,我可受不起。”
要說孤男寡女開個套間,倒也正常,可周澤宇連續從外頭背昏迷女子進來,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請問你們是什麽關系。”酒店管理人員秉著應有的職業操守,多問了句。
“普通朋友。”周澤宇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同時自報家門道:“我是楓葉視娛的首席營銷官周澤宇,我以個人名譽保證。”
對方將信將疑的進入集團官網,首頁確實有高層名人的照片牆,周澤宇的大名赫然在列。
“幸會幸會,沒想到能在這見到周總。”
雖說楓葉視娛與楓葉酒店間並不存在直接業務關聯,但好歹是有頭有臉的大佬人物,服務態度要端正。
“總統套間,利索點,隻用我的證件沒問題吧。”周澤宇折騰了一宿,身心疲憊。
“可以的,已經幫您安排上了,在之前那間隔壁。”
“好的,麻煩啦。”轉身望著瞠目結舌的何俊生,周澤宇催促說:“走呐,愣著幹嘛。”
“我去,你瘋了吧,一晚上3888呢。”何俊生的反射弧慢了幾個節拍,人丟到床上了才想到該說啥。
周澤宇淡定道:“又不是沒錢,總不能隔太遠吧,我聽人說酒店不安全,新聞裡見過半夜陌生人闖入的。”
何俊生白了眼,“那是廉價小旅館,咱們這多慮了,好歹是自家旗下的,給點信心好嗎?”
“有備無患,走到這一步了,權當買個心安吧。”周澤宇帶上門,眼神裡暗露殺機,“你特麽不早點說,酒店老司機。”
何俊生無辜道:“我哪知你搞這大手筆,這仨小妮子有福啊,睡一晚總統套間,話說我們睡哪?”
“先別想這個問題了,把大熊拖回來。”
要再出第三間總統套房的錢,說實話,周澤宇有點心痛。
退一萬步,三個大老爺們,睡一間房….
即使擠得下,周澤宇也不樂意。
陶璧樺的待遇好,畢竟是小仙女,得到組織垂青,因此分到的棉被多一些,不知名的女同學就隨緣了,胡亂塞進去,拿了幾件浴巾蓋上邊,夜裡凍醒了自個解決吧。
搬運熊大偉的難度超出了兩人的想象,滑動拖走是不現實的,平躺放在柏油路滾軲轆溜回去倒是勉強可以。
“怎整?”何俊生原地拔河,一番無用功後放棄掙扎。
“我去借個工具。”周澤宇聳了聳肩,去酒店前台問人家要了輛運貨的手推車,順帶拿了捆麻繩。
“加把勁,裝上車。”周澤宇倒數一二三,兩人成功把熊大偉放倒,靠在手拖上。
“嘔~~”
熊大偉突然醉吐,不偏不倚的糊在了張小強臉上。
“快走吧,味道好重。”何俊生掐著鼻子說。
“便宜你個臭小子了。”周澤宇伸腳一勾,幫對方翻了個面,讓他和大地親密接觸。
“我去補個刀,你扶穩咯。”興致上頭的何俊生走到跟前,一個腳踩蟑螂,留下鮮明的足跡。
三入楓葉酒店,周澤宇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溫暖。
“幫我拉一下。”
“怎麽又拉了個男的?”前台小姐姐表情愕然。
“助理喝醉了,不好意思扔路邊。”周澤宇徑直地把車推入電梯,關門前說:“等下我會親自來還車的。”
“你是怎把熊大偉喊起來的?”何俊生好奇。
周澤宇咧嘴一笑,湊近身低聲說:“我剛剛看見你老板啦。”
“噗嗤~宇哥,你變油膩了。”何俊生靠在角落頭狂笑。
周澤宇同樣詫異道:“你學的是什麽掌法,手起刀落,明明白白。”
“我打的地方叫頸動脈竇,是人體的‘死穴’,那裡有豐富的神經末梢,受到外力刺激會休克昏厥。”何俊生揚起手,比劃道:“要現場給你演示下嗎?”
周澤宇擺擺手,退到牆角:“不了不了,在你自個脖子上落掌就好。”
“我這一掌拍下去,怕是到時你要推兩個死人啦,哈哈。”何俊生笑了笑,“好累啊,弄完睡覺吧,我今晚是因公出差,明天記得幫我補個請假條。”
“休息一天咯,反正沒事做。”周澤宇打了個哈欠,把車停在過道上,“不對哦,今晚我們不能睡。”
“哈?為什麽?”何俊生不解。
“萬一她們半夜醒了,以為出大事報警怎辦?”
何俊生鬱悶道:“又沒做虧心事,進局子解釋清楚OK啦。”
“何必多此一舉咧,直接當面說吧。”周澤宇搶過推車的控制權,把熊大偉扔在走廊。
“你是想省下房錢吧,我不用睡總統套間的,有張床就行。”何俊生大聲抗議。
“別吵著別人,安靜點。”周澤宇席地而坐,招呼道:“當個深夜守門員吧,祖國的花朵需要你去呵護。”
“園丁也要睡覺啊,困死了。”
周澤宇搬出糖衣炮台威逼利誘道:“明早批一天假,成不?睡醒了咱們去吃好吃的。”
“服了你。”何俊生口嫌體正直地坐在旁邊,頭倚著牆,“你是不是對那個趙大眼有意思。”
“沒..沒有的事。”周澤宇矢口否認,極力避免與何俊生眼神交流。
“噢,我信了你的邪。”善於察言觀色的何俊生嗅到了一絲緊張感。
周澤宇找話題圓場道:“玩點娛樂項目吧,打打撲克。”
“兩個人打什麽撲克?”
“能啊,鬥地主,其中一摞牌不動。”
“沒見過農民和地主solo的。”何俊生四肢無力,剩這張嘴能嘚瑟。
“那今天正好見識下嘛。”
我真不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