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呂辰的話,賀玄面露驚訝,她看著呂辰的目光有些怔愣。
“你.........”
從她發現呂辰的那一刻,就對呂辰產生了深深地好奇。
呂辰扔掉了手上的煙頭,看著賀玄驚訝的樣子,他心裡歎息。
“你並不適合做這一行,早點退出吧,免得傷了自己還連累別人。”
說完之後,呂辰直接走進了酒吧,其實他也不適合做這一行,作為一個殺手,是不能有弱點的,他們只是一把匕首,一支槍,一個利器。
是沒有溫度的。
可是他卻從賀玄的眼中看到了不該有的情感。
這是大忌。
看著呂辰離開的背影,賀玄的眼神變得暗淡了,她聽懂了呂辰的話,賀玄發現呂辰的存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她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呂辰的背景。
但是從呂辰的口中,賀玄卻知道呂辰已經將她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了。
從前的賀玄,正是呂辰這種人,冷靜睿智,可是直到看見呂辰出現的那一刻,賀玄知道,她已經徹底完了。
不管她多努力的告訴自己,不可以把目光停留在一個人的身上,但是當那個人出現的時候,一切警告都變的虛無縹緲,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只是賀玄現在還有任務在身,她不能夠辜負顧彥深的信任,所以她默默的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任務。
等葉琳平安回到顧家,她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呂辰走進酒吧,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倚在沙發上坐姿慵懶的男子,他魅惑人的面孔,足可以麻痹敵人,讓人察覺不到他的危險。
可是,只有接近他的人,才知道他自身帶有的巨大殺傷力。
“白少。”
對於白昊天,呂辰心存感激,所以無論何時見到白昊天,他都畢恭畢敬。
“坐吧。”
聽見呂辰的聲音,白昊天並沒有抬頭,淡淡的開口,拿起酒瓶,為呂辰面前的空酒杯倒了一杯酒,紅色的透明液體,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尤為誘惑人心。
看著面前的酒杯,呂辰並沒有動,他現在有任務在身,不能隨意喝酒,這次來見白昊天也是他的私自行為,如果被那個人知道了,也許他會有麻煩的。
“白少找我有事?”
呂辰看著白昊天還是那副放蕩不羈的樣子,並沒有半分的緊張。
“昨天葉琳發生了什麽?”
白昊天知道呂辰的任務就是盯著葉琳,所以沒有人比呂辰更清楚葉琳所發生的事情,葉琳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失憶,顧彥深也不會輕易的就回心轉意。
“張振找人綁架了葉琳,並且用葉琳將顧彥深吸引了出來,企圖放火燒死他們,後來被白敬軒給救了。”
其實,當時葉琳被張振的人綁走的時候,呂辰就在場,但是他的職責只是盯著葉琳,並不包括保護葉琳,或者說,如果葉琳一旦做出違背承諾的事情。
也許呂辰會直接出手除掉她,所以他沒有理會葉琳被綁架的事情。
“葉琳怎麽會受傷?”
聽著呂辰的話,白昊天沒想到張振依舊沒有善罷甘休,那天從醫院離開之後,他一直忌憚著張振在醫院留下的話,他也能夠理解張振的心情。
但是葉琳是白昊天對張敬文的承諾,他必須保護好葉琳,而張振又是張敬文的父親,所以他也不能對張振太過分,可是沒有想到他只是離開了一天。
張振就動了手。
“是張振對顧彥深動的手,葉琳替他杠了下來。”
這些事情並不算什麽秘密,只要白昊天有心,很輕易就能查到,所以呂辰沒有必要隱瞞白昊天。
呂辰的話讓白昊天正端著酒杯的手一頓,即使他沒有看到當時的場景,他也能想象的出來,葉琳擔心顧彥深受傷勇敢站出來的樣子。
明明那麽脆弱的一個人,卻總想著在緊要關頭保護別人,這是不是意味著在葉琳的心裡,顧彥深比她的生命還要重要........
看著白昊天失神的樣子,呂辰面露奇怪,他不知道白昊天為什麽會忽然這麽在意葉琳的事情,白昊天從前的事情,呂辰不是不知道。
他沒想過會有什麽人能夠重新走進白昊天的心裡。
“白少?”
是呂辰的聲音,把白昊天拉回了現實,他將酒杯推到呂辰的面前。
“陪我喝一杯。”
白昊天很少放縱自己喝醉,可是今天他真的想要醉一場,才剛剛確定了喜歡的人,就知道喜歡的人為了另一個男人連命都不要。
呂辰接過白昊天遞過來的酒杯,他有一點猶豫,但還是喝了下去,在呂辰的印象之中,上一次白昊天喝醉還是那個女人過世的時候。
當時的白昊天整日處於醉酒的狀態,他身邊的所有人都以為白昊天無法走出那個陰影。
現在的白昊天雖然沒有那麽沉迷,但是也是呂辰能夠看得出來的失落。
就這一次,也許沒有什麽事,呂辰不放心把這樣的白昊天一個人放在這裡,所以選擇了留下來陪他喝酒。
只是那時的呂辰還不知道,就是因為這一次的放縱,讓他失去了此生的最愛。
許瑤被周末送回家的時候,整個人都處於神志不清的狀態,周末坐在駕駛位上,通過後視鏡看著許瑤自言自語的樣子, 搖了搖頭。
許輝接到周末的電話之後,就一直等在了許家別墅的門口。
看著顧彥深的車緩緩駛來,停在他身邊的時候,看到卻只有開車的周末。
“許少,我們少爺,讓我把許小姐送回來了。”
聽著周末的話,許輝打開後車門,看到了裡面的許瑤。
“瑤瑤?”
他叫著許瑤的名字,可是許瑤卻完全沒有一點反應,她一會兒眼神空洞的發呆,一會兒小聲的嘀咕著什麽,許輝並沒有聽的真切。
“顧彥深呢?”
他轉身看著站在一旁的周末,許瑤的狀態明顯有點不對,這個時候顧彥深不陪在許瑤的身邊,還能去幹什麽。
雖然許瑤有時候會任性一點,但是她一直是許家的掌上明珠,幾乎是被許家捧在手心裡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