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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臣》第326章 玄機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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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鄉侯王邕今夜原本就是要在東苑著韋群、宋鴻忠作陪,宴請楚使韓謙、郭榮,雪還在下,這酒自然還要接著往下喝。

景瓊文將走未走之時,朝韓謙行了一禮,問道:“新詞首句氣魄雄奇,敢問韓大人,這首念奴嬌是否已經填就,叫景某人一賞?”

“侯爺與郡主心裡正在猜想我這句新詞抄自何人筆下,我哪裡還敢繼做這不要臉的事情?”韓謙哂然笑道。

長鄉侯臉色一紅,心想難道自己剛才流露出來的猜疑太明顯了?

清陽郡主一雙妙目轉向看往欄外夜雪,那意思就是說韓謙這句詞是抄自他人。

景瓊文哈哈一笑,將要告辭時,韓謙揖禮邀請道:“景公也留下來喝一杯酒?”

“哪怕新詞就這一句,便值得多喝兩杯,”景瓊文趁勢又坐了下來,笑著問鴻臚寺卿韋群,“韋大人,您說呢?”

“新詞首句自然是極妙,倉促間確實是叫人難以聯句。”韋群笑道。

“蜀酒太軟,喝著沒勁,我這次使蜀,除了雁蕩春外,還攜來一種春梅新酒。這種新酒所釀甚少,便不能獻給國主,侯爺與景公可想私下嘗一嘗?”韓謙笑問道。

“我也是好酒之人,那是再好不過。”景瓊文說道。

韓謙示奚荏親自去南苑取酒及酒器。

清江侯他們走後,頂層更顯得空闊,即便四角有火爐,但四欄無門窗遮閉,還是寒風灌骨。

待奚荏取來春梅新酒,眾人便移到第二層的臨西窗雅室聚宴。

所謂春梅新酒,隻是傳統的果釀酒基礎進行蒸餾提純,再加上白糖等物增加甜度,口感極佳,甚至入口都不怎麽能感覺到酒的凶烈程度,可以說是醉人於無形。

眾人推杯換盞,韋群酒量最弱,都沒有支撐喝下七盅,便滾到桌案下,叫隨待扶下去休息;接著郭榮、宋鴻忠等人也相繼醉倒,這時候韓謙示意馮翊他們都出去,方便他與長鄉侯、韋群密談。

“怎麽回事,他們怎麽輕易就醉倒,我們卻沒有事?”韋群訝異的問道。

“機巧在這玄機壺中,”韓謙指著奚荏所執的銀酒壺,說道,“這玄機壺內藏隔層,能裝兩種酒,機括在把手內側,執壺人輕輕一撥,便能換不同的酒斟入杯中――即便內藏毒酒,也能哄人毫無知覺的喝下去。看韋大人如此驚訝,神陵司大概沒有這種奇技淫巧之物吧?”

長鄉侯王邕、韋群面面相覷,後背都要滲出汗來。

他們都畏懼別人會下毒,但即便長鄉侯王邕,也不可能絕然不在外面用食,平時也隻能倍加小心。

隻是他們再倍加小心,都眼睜睜看著跟韓謙跟他們同飲一壺酒,又哪裡能想到酒壺之內暗中玄機?

韓謙這次是往玄機壺裡裝了兩種酒,用烈酒將韋群、郭榮等人先灌醉,好方便他們密談,但要是這酒壺暗藏的另一種是毒酒,豈非他人回到府裡毒發身亡,都未必能有人會意識到毒是韓謙所下?

韓謙心裡一笑,小樣的,不拿點真東西還真震不住你們!

當下也不管他們滿臉的驚訝,韓謙繼續笑著說道:“前朝覆滅,我還以為神陵司便算是名存實亡、四分五裂了,直到晚紅樓早前欲從我手裡拿走祛瘴酒的藥方,我才想到江淮與川蜀兩地還是有聯絡的……”

韓謙想要從長鄉侯、韋群嘴裡詐出更多的秘密,當然不會承認他是近期才從三皇子那裡知道神陵司之事,也不會承認三皇子對神陵司知之也甚為有限,隻是以一種很風輕雲淡的口吻提及祛瘴酒的方子。

當年姚惜水提及想要獲得祛瘴酒的方子,韓謙就猜測晚紅樓在江淮之外還有勢力潛伏,但還是等到三皇子告訴他神陵司乃前朝昭宗借宦官集團所設的秘密機構,以及待這次踏入蜀地得知蘇淑妃、長鄉侯乃神陵司的一支,窺測出蘇淑妃的病逝以及長鄉侯的閑置另有隱情,他才想到極可能是川蜀這邊需要祛瘴酒的方子,用於征服位於川南山地的僚人。

前朝昭宗秘設神陵司,意在削藩,使宇內重歸一統。

就前朝晚期的形勢而言,河南、河東、山東、幽燕等地諸雄廝殺不休,江淮當時實是國朝最為主要的稅賦來源,而川蜀則是帝室頻頻避難叛亂的後花園,神陵司在有限的資源下,於南方也隻可能重點布局在江淮與川蜀兩地,再往南就沒有現實意義。

因此韓謙猜測當時晚紅樓意圖拿到祛瘴酒的藥方,應該是想提供給韋群他們。

不過,韓謙要是猜測錯了,也完全可以找借口糊弄過去,他本身跟晚紅樓就不是一路的,偶爾猜錯了,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韓謙很顯然是猜對了,韋群大概是為玄機壺震住了, 完全沒有想到韓謙這話是在詐他,神色略帶惆悵的說道:“說是同出一脈,但四分五裂之後,最終都不過是各逐其利而已――晚紅樓索取太甚,我們沒有答應,卻沒想到晚紅樓手裡並沒有祛瘴酒的方子――這兩年僅敘州有祛瘴酒流出,我們早就該想到這點!”

韓謙心裡一笑,信昌侯府當初為籌建龍雀軍幾乎都被榨幹了,欺詐起舊人真不手軟,後來估計是韋群這邊被晚紅樓的開價嚇退了,李普、姚惜水在他面前也沒有再提祛瘴酒方的事情。

“侯爺與韋大人倘若想要祛瘴酒的藥方,我現在就可以抄錄下來,但侯爺想要得到蜀主的認可,需要在川南問題上有獨特且深辟其理的見解,僅一張祛瘴酒藥主或幾張旋風炮的圖樣是遠遠不夠的……”韓謙說道。

既然確定是韋群他們想要得到祛瘴酒的藥方,那就表明在他們在川南僚人問題上確實有動過腦筋,同時也說蜀主王建對長鄉侯的態度已經有所軟化,隻是沒有到委以重任去製衡世子清江侯的地步。

摸透韋群他們的意圖,而韓謙這十多日在川南僚人問題做了充足功課,此時自然也便顯得信心更足,繼續說道:

“想貴主暗厭清江侯卻是簡單得很。貴主稱王不稱帝,在梁楚兩國面前本身就矮了一截,拿今日來說,清江侯主要也是在王帝有別的禮數上沒有佔到便宜,才被我擠兌得如此不堪,最終不得不狼狽離席――那清江侯私下有所怨言,以及未來對稱帝有所期許,也是理所當然之吧?”

長鄉侯王邕心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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