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雖然不差，可絕對不如王晨那裡的好。菜自當是佳肴，可王晨卻沒什麽心思。孤男寡女在一室本來是個讓人熱血沸騰的事情，可就不能聊點和男女有關系的，非要聊什麽身份娼門的。弄得王晨很是掃興，本來對於一個平板就沒啥興趣，結果還搞這些絮絮叨叨的玩意。難怪說吳三桂為了陳圓圓衝冠一怒，想來陳圓圓肯定是賊賊賊的圓。難怪秦淮有八豔，唯獨有陳圓圓有那麽大一口鍋背。

　吳三桂這個老東西投靠了建奴，回頭抓了他要好好談人生理想。王晨不是曹操對人家的妻妾沒啥興趣，反正就是一定要看圓不圓。如果不看感覺死不瞑目，當然這也算是惡趣味或者執念。後世把吳三桂投降滿清的鍋甩給了陳圓圓，王晨就是不服氣。這個鍋一定要扣在吳三桂頭上，那幫子清奴洗的太差勁了。

　王晨吃點東西，等會有勁跑路。一邊的馬湘蘭卻是看著曲譜，開始試著彈奏上面的曲子。不用看那筆跡必然是出自一個女子之手，不過她也明白。王晨這種男子身邊如果沒有幾個女人，那才真是活見鬼了。世道就是這般，有才有能力的男人，身邊總是有很多女子。沒有人會覺得不對勁，大家都覺得很正常……

　恐怕只有王晨，把這些女子丟出去給自己賺錢。當然有才的人並沒有辜負王晨，就比如說那年紀尚小的朱媺娖。年紀雖然小可聰慧的很，啟蒙書籍雖然簡單可也有不少的東西是她的。雖然王晨都修改了，可培養一下將來說不定就是文化輸入的先鋒。

　向外輸入文化，西方人絕對沒有這片土地上的人玩的溜。給你錢給你建設給你糧食教會你一切，最後實在不行再給你錢。總之就是對你好，一旦接受了這些東西那就要接受的東西太多了。最後習慣節日文化就隨之而來，甚至會讓他們習慣習以為常。這種文化入侵是完全舒服，潛移默化之下也就自然而然的融入了。

　曲子剛談還是有點生疏，可是大家就是大家，只是幾次之後就已經很熟練了。王晨聽著她彈奏，心裡卻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屋內只有她彈奏的聲音，外面的天色也開始暗淡了下來。距離宵禁還有很長時間，尤其是這種地方差不多到了凌晨才會宵禁。

　“公子妾身彈奏的可好?”終究是小女生，終究是扛不住想要比較一下的意思。

　王晨那裡聽得出來好壞，感官上似乎也就那麽回事。不同的女子唱出來就是不同的味道，後世那麽多翻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味道。王晨在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拿過自己的小袋子從裡面拿出來了那個塗有藥劑的布條。

　起身喝了一口酒之後，馬湘蘭看著王晨的動作，卻是忍不住問道:“大人莫不是要回去了嗎?”她想要和王晨在聊聊，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聊些什麽。

　王晨起身行禮說道:“今晚還要多謝姑娘款待，咦……飛碟?”王晨指著馬湘蘭身後的窗子上，瞬間馬湘蘭就回頭了。飛碟是什麽鬼東西，王晨驚訝的樣子著實讓她有點好奇。可是緊接著她就看到捂住了她的口鼻，一股刺激的問道吸入體內，瞬間她的身子就有點軟乎。一瞬間她想到了歹人……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王晨這邊把杯子摔在了地上，李軒也立刻衝過來了。那小丫鬟剛要叫，直接被李軒打暈過去了。看的王晨眼抽抽，下手這麽狠，人家小姑娘被打壞了怎麽辦?說不得以後就是李軒的事，瞅了一眼小丫鬟還挺好看眉清目秀就是有點小了。

　“息寧你抱著她，我們走……”馬湘蘭也不重，王晨這麽多年也算是有點力氣。丟掉手中的布條，環腰就抱住了馬湘蘭。後門的地方已經有了馬車在等待，別人都以為是等王晨的馬車，現在剛好一車人都上去了。趁著夜色朝著秦淮河而去，只要上了船就跑的賊快了。

　馬車在安靜的街道上行駛，這個點只有一些酒鬼在晃晃悠悠的回家。當然也有一些窮書生被從青樓裡面丟出來，沒有錢還想白吃白喝?少不了一頓毒打之後，就是丟出門外自生自滅。王晨的馬車並不算吸引人，秦淮河畔那裡也是一處高雅的溫柔鄉。

　一艘不算大的畫船早就在岸邊等候了，王晨等人的到來讓岸邊的人忙碌起來了。幾個人匆忙上了畫船，昨日是那盧象升離開，今日就是王晨離開了。他們不知道人是誰卻是知道肯定有事發生了，這一次之後他們這些人也會離開這裡去長沙。雖然虧損了一個商戶，不過只是換一個地方還有補償……

　上了畫船之後，王晨丟下了那馬湘蘭，李軒也把那小丫鬟丟了下來。再過一會那迷藥就結束了，不過效果還是挺好的。當然這藥經不得刺激，如果用藥太狠人會一下子醒過來。

　畫船慢慢開動朝著外面的河道而去，一直到了河道邊上王晨才覺得輕松了。雖然沒有人發現，可是王晨還是覺得並不安全。現在跑遠了倒是挺好的，一回頭船艙上面的馬湘蘭和那個小丫鬟已經醒了。只是她們帶著驚恐的眼神，看著王晨和李軒等人……

　王晨一回頭那馬湘蘭咽了一下口水顫抖的問道:“公子……為…為何要抓妾身?”這該不會是要弄死她們嗎?在一年多前，這裡的顧橫波還有柳如是都被人搶走了。至於生死當然不知道了，她甚至覺得要比她們還要淒慘。

　王晨摸了摸下巴好奇的問道:“你看我像壞人嗎?”

　馬湘蘭下意識就點頭，可猛然又瘋狂的搖頭。一邊的小丫鬟卻已經點頭，看到了小姐搖頭猛然也跟著飛快的搖頭。那模樣著實可愛的緊，王晨眼角偷偷看到了，李軒似乎瞄了那小丫鬟好幾眼。估計這是李軒第一摸到女子，心裡多了許多念想?

　“公子……不像壞人。”說這麽違心的話，她的臉色都蒼白了起來。

　王晨看的好笑:“你看看我那個書童是誰……”說著王晨指著一邊端茶進來的徐善持，想來她們幾個人是見過的。或許不是很熟，但是應該是見過彼此的。

　馬湘蘭回頭就看到一翩翩女子走了過來，只是一眼她就看出來了，這就是當日撫琴的女子。只是……她有點驚訝了:“顧姐姐……”顯然她就是那顧橫波。

　徐善持笑道:“馬妹妹好久不見了……不過我現在已經改名喚為徐善持……”說道這裡的時候，她卻是被馬湘蘭那小表情給逗樂了。難怪說王晨喜歡逗她們，想來每每自己等人被耍的時候，大概也是這種表情吧?

　“顧…徐姐姐你們不是被流寇擄走了嗎?這事當時傳了很久，怎麽現在……”她發現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難道說這王晨是流寇?

　徐善持坐在她跟前說道:“當年姐姐被那流寇擄走之後，本以為要死的。沒曾想到他們卻是把我和柳妹妹獻給了……喏就是這位大人。”這個喏歪嘴斜眼的動作，當然讓王晨沒脾氣了。雖然動作不雅，可誰讓她長的好看呢?王晨經常懶得動的時候，就是歪歪嘴示意一下拿點吃的唄。

　紅娘子卻是端著一些吃食走了進來，忙碌了一個時辰馬上就要趕夜路了，說不定有什麽危險準備點吃的才對。王晨雖然不怎麽餓的，可是李軒等人都還沒有吃東西。牛三等人已經拿著去外面吃了，李軒拿著東西看了一眼那小丫頭，卻還是端著東西準備出去。

　王晨突然說道:“息寧……這個小麻煩交給你了，大男人吃不了那麽多分一點出去?”王晨沒有看不起過任何一個人，最多就是嘲諷那個人。別人出身低賤怎麽了，古往今來低賤的人何其多。

　李軒心裡一顫，看向了王晨，卻發現王晨在和他擠眉弄眼。這一下讓他真的沒有脾氣了，不過這種事情真的是有點不明就裡的。說起來他李家也是當年被牽連的世家，最後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他的這一支。如果沒有逃出來，那結果比起這小丫鬟也好不到哪裡去。

　“大人……”他想說他還不是那個意思。

　王晨點頭拍著他說道:“我明白……只是你抗回來的麻煩還想交給我嗎?我可沒想要帶她，既然你扛回來你負責，難不成你讓我丟江裡去?”望塵的話讓那個小丫鬟臉色煞白，直接就跪地求饒了起來。

　王晨攤攤手示意李軒，你的麻煩我可不管的。李軒無奈走過去卻是拉起了那小丫鬟，這嚇的她連忙叫到:“大人不要扔我去江裡……”王晨那麽人畜無害，著實嚇壞了她。記得在晚上還和她說，要賞賜給她銀條呢，怎麽一轉要就要殺了她呢?

　李軒不由得升起幾分保護弱小的感覺，拉起來了她說道:“姑娘你放心吧，大人不是要丟你去江裡的意思。你放心就好了，這有點吃的你去一邊吃點東西歇息一下。”李軒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完全不知道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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