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必斯奎聽了劉夏萊的話,冷笑道:
“既然你說是那個文立申乾的,你們就去抓那個文立申好了,關特拉克爾什麽事,趕緊把特拉克爾放了,都關了一天一夜了。”
維因斯趕忙說道:“不要著急姑媽,我不會無緣無故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心安理得的放過一個壞人。”
“這裡還有幾張照片,特拉克爾你和我們說說,為什麽馬丁·霍勒去索菲亞大酒店吃飯的那幾天,剛好你也都去了呢。”
“你也不用狡辯,雖然你去酒店和離開酒店的時候坐的都不是你名下的車,酒店的電梯和走廊裡的攝像頭都沒有拍到你。”
“但是你卻沒有想到酒店在包廂裡也裝了攝像頭,你每次還都坐在文立申房間的隔壁。”
“至於文立申,這個人果然城府很深,每次他進入房間以後,就用電子干擾設備對攝像頭進行干擾,沒有拍下他催眠馬丁·霍勒的過程。”
特拉克爾這次倒是在瑪麗·必斯奎開口前說話了:
“維因斯,不會因為這個就斷定我和文立申有關系吧,誰規定我不能去索菲亞大酒店吃飯。”
“至於剛好坐在文立申房間的隔壁,只是巧合而已。”
劉夏萊見維因斯還是拿特拉克爾沒有辦法,說道:
“我這裡倒還是有個問題想問問勞拉的。”
維因斯見劉夏萊想拿監控錄像的事詢問勞拉,有些不忍心,抓住劉夏萊的手想要他不要說。
劉夏萊看著維因斯,搖了搖頭,又輕輕拍了拍維因斯的手臂,示意他放心,自己知道拿捏分寸。
勞拉·安東尼特聽到劉夏萊想要問自己,有些驚慌失措,低著頭,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角。
劉夏萊繼續說道:“勞拉,我調查過監控錄像,我有理由懷疑你在馬丁·霍勒襲擊維因斯之前就已經知道有人想要襲擊維因斯,是也不是?”
勞拉·安東尼特聽了一驚,有些心慌意亂,不知道說什麽。
瑪麗·必斯奎瞟了一眼勞拉·安東尼特,說道:
“維因斯,勞拉可是拚了自己的性命救了你的,你怎麽還想像詢問犯人一樣詢問她嘛!”
“這位先生,既然你懷疑勞拉,你有什麽證據嗎?”
劉夏萊就將人體反應時間的理論說了一遍,以及指出勞拉·安東尼特在治療過程中的異常舉動。
瑪麗·必斯奎聽了,冷冷一笑,說道:
“你這也算是證據,維因斯,你找的這位華夏國先生是過來搞笑的吧,你如果還沒有其他證據,我就帶著特拉克爾走了。”
“對了,還有這位先生提到的你和你的母親破壞世界聯合催眠協會會長選拔比賽公平公正的事,我也會向世界聯合催眠協會委員會反映的。”
“你就先好好想想怎麽跟凹地利催眠協會的理事和公司的董事會成員解釋。”
說完,瑪麗·必斯奎就站了起來,向特拉克爾·安東尼特走去。
安娜·芬寧格·必斯奎憤憤地看著劉夏萊,暗道:這個華夏國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就會添亂,維因斯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竟然這麽相信他。
這時,維因斯接了一個電話,隨即大笑起來,對著瑪麗·必斯奎說道:
“姑媽,你不用急著放了特拉克爾,沙羅斯國的那幾個催眠協會代表已經抓到了,很快真相就會水落石出,你說是不是,特拉克爾表哥。”
特拉克爾·安東尼特聽了這話,
面如死灰。 比賽一結束,特拉克爾·安東尼特就把文立申一乾人等藏在自己郊外的別墅裡,這個別墅是經過很多道程序才到了自己手中,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現在竟然被維因斯找到了。
特拉克爾·安東尼特知道這次自己死定了,只能偷偷看了一眼母親瑪麗·必斯奎。
瑪麗·必斯奎知道特拉克爾大勢已去,不再看特拉克爾·安東尼特,對著維因斯說道:
“如果這件事調查後,真的是特拉克爾做的,你不用姑息他,任由你處置,只是姑媽請你念在親戚一場的份上,不要傷害特拉克爾的妻子和孩子。”
瑪麗·必斯奎又對特拉克爾·安東尼特說道:
“特拉克爾,你做錯事就要自己承擔,不要連累無辜,你的妻子和孩子我會幫你照顧的。”
瑪麗·必斯奎特意在“照顧”一詞上加重了語氣,聽得特拉克爾·安東尼特不由打了個冷顫。
特拉克爾·安東尼特知道這是母親要放棄自己了,拿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威脅自己,讓自己承擔一切。
特拉克爾·安東尼特也知道母親一定會說到做到,一切感情在權利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就連爺爺她都沒有放過,何況是兒子和孫子孫女呢。
特拉克爾·安東尼特萬念俱灰,喃喃道:
“一切都是我做的,與任何人無關。”
“華夏國刺殺維因斯的事和這次催眠協會比賽襲擊維因斯的事都是我找人做的,並且想要嫁禍給馬庫斯·必斯奎。”
“只要你們兩兄弟都倒下去,我母親瑪麗·必斯奎就能上位,我也能順理成章的繼承必斯奎家族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是罪人。”
這時勞拉·安東尼特跑了過來,拉著維因斯的手,哭著說:
“維因斯,求你放過我哥哥吧,就讓他離開凹地利,讓他永生不要回來。”
瑪麗·必斯奎一把把勞拉·安東尼特扯了過來,說道:
“你哥哥這是罪有應得,維因斯就是處死你哥哥也是有理可循。”
“我們必斯奎家族的族規裡就有一條:凡是謀害本家族成員的家族者,一經查處以族法誅殺。”
勞拉·安東尼特推開瑪麗·必斯奎,大聲哭訴道:
“哥哥以前是多麽善良,都是因為你的自私,哥哥才會變成這樣,你還將這一切都推到哥哥身上。”
“要說處死,你也要陪哥哥去死,爺爺還不是被你……”
瑪麗·必斯奎甩了勞拉·安東尼特一個巴掌, 不讓她說下去,死死盯著勞拉·安東尼特說道: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賤人,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你想要把我們整個家族毀滅掉嗎?”
說完又想在扇勞拉·安東尼特一個耳光,卻被舒伯特·安東尼特抓住了,並且用力地甩開。
瑪麗·必斯奎氣急道:“舒伯特,連你也要與我作對。”
舒伯特·安東尼特淡淡道:
“本來你的這些爛谷子的事我不想知道也不想關心,所以我一成年就出國了,因為我不想面對你,面對這個家,這個家中唯一讓我有留戀的只有勞拉。”
舒伯特·安東尼特瞟了一眼特拉克爾·安東尼特,繼續說道:
“特拉克爾也早已不是我那個善良的大哥。”
“他現在就是第二個你,對權位迷戀成狂,才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們收手吧,畢竟都是親戚一場,事情也還沒有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維因斯剛才聽到勞拉·安東尼特說的話,姑姑瑪麗·必斯奎竟然還與爺爺的死有關,吼道:
“瑪麗·必斯奎,你一定要把這件事交代清楚,爺爺的死真的與你有關,不說出事情的真相,別怪我不客氣,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此時的維因斯竟然不由自主地散發出上位者的尊嚴。
劉夏萊知道自己不適合再參與必斯奎家族裡的事,早在勞拉·安東尼特說出瑪麗·必斯奎與維因斯爺爺的死有關的時候,就悄悄退了出去,知道維因斯已經控制住了局面,不再需要自己幫忙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