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的一個下午,劉夏萊剛送走了今天預約的最後一個病人,突然接到了巫形影的電話,一般在上班時間兩個人基本是不聯系。
劉夏萊接起電話,笑著說:“形影,今天怎麽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了,是想我了忍不住打電話了,哈。”
電話那頭的巫形影似乎有點著急,話語也比平時急促了很多:“師哥,維因斯受傷了,現在正在醫院急救呢?”
“嗯?”劉夏萊怔了怔,問道:“上次在你家吃飯不是好好的,怎麽突然受傷了?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巫形影回答道:“現在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本來明天維因斯就要回凹地利去了,所以我準備今天晚上給他踐行的。”
“等我下午電話聯系他的時候是他公司的人接的電話,說維因斯受傷送醫院了。”
劉夏萊一邊脫衣服,一邊對著電話裡的巫形影說:“我下午沒事了,我去接你一起去醫院看看他。”
巫形影應到:“嗯,我等你。”
劉夏萊開車到祝醫堂接到巫形影后,直接前往明珠市JT大學附屬醫院。
急診室門口有幾個警察正在做筆錄,聽到劉夏萊和巫形影正在詢問維因斯的情況,就把他們兩個叫了過來,問道:
“你們兩個和維因斯先生是什麽關系?”
巫形影解釋道:“警察同志,我是維因斯的同學,這個是我男朋友。我本來還準備晚上請他吃飯的,現在卻發生了這種事,他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了?”
警察擺了擺手說:“現在我們還在調查,不方便告訴你們。你們還是先回去吧,維因斯先生已經渡過危險期了,現在還在加護病房,不方便見人。”
劉夏萊聽了這話,拍拍巫形影的肩膀,安慰道:“既然警察同志都這樣說了,我們就先回去吧,等過幾天維因斯好點了,我們再來看他。”
回到車上,劉夏萊悄悄地對巫形影說:“形影,我在公安局認識幾個人,等我打聽打聽再告訴你情況,你也別擔心了,警察同志不也說維因斯已經渡過危險期了,你回家後該幹嘛幹嘛,知道嗎?”
巫形影把頭靠在劉夏萊的肩膀上,點了點頭,看她的樣子還是在擔心著。
劉夏萊送巫形影回到家,也和師傅講了這件事,師傅囑咐劉夏萊一定要好好打聽,畢竟維因斯也算是他們的朋友,如果需要幫忙盡力幫忙。
回到住處,劉夏萊馬上打電話給蔣驚雷:“蔣局,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想問問凹地利來的維因斯是怎麽受傷的,你知道嗎,剛才看到有你們市局的警察在醫院做筆錄。”
蔣局道:“這事我還真的知道,這個案子就在我手上呢。”
“維因斯他們公司可是我們市前10強公司,上面很重視這個案子。這個案子很棘手啊,好像又和催眠有關。”
“這樣吧,劉教授,明天下午市局有個案情討論會,你也過來幫我們分析下。”
劉夏萊趕緊說道:“好的好的,那明天見了。”
第二天,劉夏萊將下午預約的病人都安排到明天早上,就匆匆地來到市局。
市局的會議室已經坐了好多人,蔣驚雷看到劉夏萊進來,站了起來介紹說:“這是劉夏萊劉教授,是我市著名的心理學教授,這次請他來是給我們分析案子中出現的醫學方面的問題,大家歡迎。”
大家都鼓了鼓掌。
待會議室安靜後,蔣驚雷接著說:“現在讓刑偵處的李濤同志給我們介紹下案情。
” 李濤整理了下資料,來到會議桌前,一邊操作幻燈片,一邊給大家介紹著:
“我們先來看這張照片,照片上的人就是本次案件的遇襲者維因斯・必斯奎,他也是凹地利醫藥巨頭艾斯特醫藥公司的總經理,是凹地利必斯奎家族的第三繼承人。”
“這次他來中國是對中國分公司進行審計工作,本來計劃是在遇襲的第二天回國的。”
“大家再看看這張照片,這是艾斯特醫藥公司中國分公司公關部的秘書張小健,他就是對維因斯刺殺的嫌疑人。”
“他在維因斯審計材料的時候突然對維因斯胸口開了一槍,然後跳樓自殺,行動不過幾秒鍾,跳下20層高樓也沒有一絲猶豫,真有點視死如歸啊。”
“據他部門同事的口供, 張小健平時在公司平易近人,和其他人相處的都不錯,事發後大家都有點不相信。”
“其本人與維因斯原本並不認識,隻是在這次審計工作負責接待維因斯一行人,期間並沒有發生什麽矛盾。”
“分公司負責人也說這次審計也隻是例行公事,並沒有出現什麽重大問題,隻是對於這次審計總公司好像有點重視,平時只會派遣財務本門的人過來,這次卻由總經理維因斯過來。”
“這邊還有會議室當時的錄像,我給大家播放一下,一起看看還有什麽線索。”
錄像中維因斯坐在會議桌左側,邊上還坐著好幾個人,都在翻閱著面前的文件,後面站著兩個戴墨鏡的西裝男,後插雙手,應該是維因斯的保鏢。
維因斯正和對面的一個人交談著,對面的那個人一直點頭。
接著張小健出現了,手拿著熱水壺,笑著給右邊的某人倒水。
伴隨著一聲電話鈴聲響起,視頻中的張小健似乎突然僵硬,走到右邊的某個位置,從桌子裡摸出一把槍,對著維因斯胸口開了一槍。
接著張小健就轉身躍上窗台跳了下去,會議室頓時一陣慌亂,有往外面跑的,有查看維因斯的,視頻到這裡就結束了。
蔣驚雷先發了言:“這個視頻我反覆看了好幾遍,發現張小健的行為的確有點奇怪。”
“在一瞬間變了個人,出手像職業殺手一樣果斷,自殺就像個死士,和平時很不一樣,就像個提線木偶被誰操控著。”
“劉教授,你怎麽看,像不像人被催眠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