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裡師兄妹三人都在各自調整自己,想要用自己最佳狀態來面對即將發生的突發事件。
劉夏萊也打聽著警方的調查進度。
警方在對賣家IP聊天記錄的調查中,的確找到好幾個曾經接觸過的對象,這幾個對象都出現短暫的記憶缺失,隻記得和一個人聊天。
那個人自稱藍精靈,說話很風趣,也很有內涵,讓人有深入聊天的意願,並且幫他們解決了好多生活和工作上遇到的困難。
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每天能按他的要求完成一些小事,比如早上5點前起床,今天步行上班,看一場指定的電影之類的。
因為感到有趣,幾乎每個人都在按照指示做事,到最後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的指令都會聽從。
幾天的詢問,警方也沒問出什麽有用的線索,隻能安排警力逐個保護。
很快到了10月1號這一天,劉夏萊根據五行推斷,10月為水月柱,1日為水日柱,子時和亥時最旺,那就是21點到23點,22時最佳。
他也將自己的推斷告訴了蔣局,當然不會告訴警方說是根據五行推斷,隻是說根據心理學分析,犯罪分子也許會選擇這個時間段犯案。
蔣局這段時間也沒理出什麽頭緒,權當多一個準備。
這一夜似乎風平浪靜。
該發生卻還是發生了,今早6點,公安局接到報案,幾個早上爬山的人在余山山腳下發現一具疑似女性的屍體。
警方接到報案後馬上封鎖了現場,並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案件4死者:鄭小薰,女,本地人,住校大學生,初步認定為自殺,身上穿的一件胸前畫著剪刀手手勢的衣服,很諷刺,手臂上刻有鯨魚的圖案,體內並沒有發現撲爾敏成分。
死亡女子是警方保護對象中某女的妹妹,疑似用其姐姐的帳號與嫌疑人聊過天。
警方在其學校調查發現,死者最近與一男子聯系頻繁,其同學還看到死者與某男子一起在學校附近聊過天。
但是在天眼中並沒有發現該男子的蹤跡,好像是故意躲開了監控,調查又陷入了停滯。
此時的巫家也是一片沉寂。巫學彭、巫不離、巫形影和劉夏萊4人圍坐在一起,相顧無言。
最後還是巫學彭拍了桌子,先開了口:“這次我們還是大意了,這尤游水果然是囂張,竟敢在我的家門口殺人,真的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夏萊你說說接下來我們怎麽做。”
劉夏萊沉默了幾秒,說道:“尤游水這個人,自命不凡,做事一定會有特定的規律,不會盲目殺人。”
“他又是為了完成當年的五行續命術,一定會追求完美,想要打阻止了當年儀式的我們每個人的臉,但是這個規律我始終沒有想明白。”
劉夏萊拿出一張明珠市的地圖,地圖上標明了出事地點的位置,上面畫著各種連接線條,看來劉夏萊已經對著這張地圖研究了好久。
四個人,八隻眼盯著地圖好一會,都看不出什麽所以然。
巫形影也直勾勾地看了地圖好久,眼都有點酸酸的,閉著眼揉揉了。
再張開眼,眼前有那麽一瞬間模糊,再看看地圖,突然感到好像看到了什麽,錯過了什麽,使勁又揉揉了眼,再看看地圖。
終於發現了什麽問題,不禁“啊”了一下。
劉夏萊趕緊親切地說:“形影,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
” 巫形影有些激動,離開位置,上前拿下地圖,擦掉之前的線條,用筆刷刷的畫了起來,然後拿起地圖,激動地問:
“你們看看這像什麽,像不像一個‘尤’字”。
果然經巫形影重新的勾畫,將各個案發地點用橫線連接起來,地圖上出現了‘尤’的字樣。
那個點正是象征著余山,頂上的那一撇的起點正是當年夜傾城出車禍的地點。
更可笑的是豎折鉤處正好穿過一條河,硬生生的像是‘尤’字加了一撇,成了‘龍’。
劉夏萊皺了皺眉毛,有些疑惑:“不是還有個儀式沒完成嗎,怎麽這麽快擺出底牌了?”
說完,劉夏萊陷入了沉思,又盯著地圖上當年夜傾城出車禍的地點好一會。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麽,拿起電話撥通了公安局蔣局的電話:
“是蔣局嗎,我是劉夏萊啊……嗯,我想問一下,去年12月份辰塔路或辰花路有沒發生過什麽意外傷人不治案件……”
“還不確定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有點線索……哦,你能把死者的資料發給我嗎,我想了解下,或許對你的案子有幫助……”
“哦,謝謝了……客氣客氣,那先掛了,有線索我一定會和你說的……嗯,嗯,再見。”
劉夏萊打開掌上電腦,自己的聯絡軟件上果然有蔣局剛發來的郵件。
死者名叫林袁思,25歲,2016年10月剛從沙羅斯留學回國,於2016年12月12日在辰塔路上發生車禍,當場昏迷送院不治。
據肇事司機供述,女死者突然衝出馬路,自己來不及刹車才造成事故發生。
其中還附了多張車禍現場的照片,其中有張記錄了一個年輕人癱坐在受傷女子傍邊痛哭,這情景在劉夏萊看來似曾相識,當年的尤游水在夜傾城出車禍的現場不也是痛苦不堪嗎?
劉夏萊用手指捏了捏緊鎖的眉頭,心裡暗暗的呢語,師兄啊師兄,你到底想要幹嘛呢!
巫形影也探過頭來,悄悄地問:“師哥,有什麽線索嗎?”
劉夏萊看了看巫形影,伸手幫她理了下額頭的幾縷亂發,指著照片中的男的,說:“我們該找他談一談。”
巫形影察覺師哥好像有點不一樣了,但是卻說不上來有什麽變化。
其實劉夏萊此時的確頗多感觸,世事無常,要珍惜眼前人,要珍惜相處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