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的時間過得很快,已經不到2分鍾,快接近了尾聲。專業籃球運動員出身的張凱凱可謂出盡了風頭,他一個人拿的分數幾乎是整個班級的三分之二,而工商管理2班這邊得分很平均,除了柳雲沒有得分以外,其余四人都得了不少分。
柳雲雖然沒有得分,可是數據也不差,他拿了十多個蓋帽,要知道兩位數的蓋帽要比兩位數的得分難多了……而這些蓋帽都是由一心想要得分的畢志儀貢獻的。
兩個班級的比分一直你追我趕,互相交替領先。
“啪!”又是一個火辣辣的蓋帽,一心想要得分的畢志儀再一次不信邪地迎著柳雲的防守,衝到了籃下,結果自然又被柳雲揮舞的手掌蓋了一個正著。
他現在臉色鐵青,心裡幾乎要抓狂,這比賽快要結束了,自己一分不得,還吃了無數個火鍋。這場比賽最為風光的是張凱凱,可他是專業運動員,無論拿到了什麽樣的數據,大家都會覺得正常。
然後便是柳雲了,這家夥倒好,一分沒得,可是卻出盡風頭,還得了一個“火鍋達人”的綽號。現在只有畢志儀一拿球,柳雲馬上就貼上身來防守,然後全場的觀眾就高喊,“蓋一個”,“蓋一個”。
因為柳雲的風光,畢志儀毫無疑問地成為了本場比賽最為丟臉的隊員,雙手送上了一套蓋帽套餐。
柳雲蓋帽拍出去的球,到了隊友手裡,隊友便是一個長傳,精確地到了已經在前場的陳子峰手裡。這個球只要陳子峰打進,工商管理2班就能反超比分。
此時,張凱凱追在陳子峰的身後,雖然伸手可及,可以碰到對方的身體,可是依然無法阻止對方的上籃。張凱凱不顧一切,直接上去抱住了陳子峰的腰,將他直接抱到在了地上。
整場比賽,兩人無數次對抗。張凱凱的籃球技術更好,可是畢竟身體還稍顯瘦弱,而陳子峰是來自魯省的大漢,個子雖然比張凱凱矮上了幾公分,可勝在身體更為魁梧、健壯,而兩人現在都憋著一肚子火。
張凱凱的這個防守動作太過惡劣,直接將陳子峰攔腰抱倒在地。陳子峰的怒火一下子也被點燃,他用力一甩手肘,直接打在了張凱凱的鼻子上,頓時“嘩啦”一聲脆響,他的鼻子上鮮血長流。而張凱凱的怒火也被點燃,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頓時,場上一片混亂。無數參賽的隊員,還有圍觀的同學都衝了過去。
“別打了,大家住手啊。”有女生喊道
“媽的,誰暗搓搓地踢我,給老子滾出來!”有男生喊道
大家亂做一團,兩邊的隊員好不容易將打架鬥毆的兩個主角拉開,陳子峰還一口一個吐沫地痛罵著:“打球這麽髒,還校籃球隊,我呸,遲早要被人廢了。”說著,他怒火未消,還想繼續上去揍他。
張凱凱心中有點怕了,對方這個魯省大漢,身子比他強壯,力氣也比他大,剛才兩人短暫的糾纏互毆,他覺得自己佔不到便宜,可是嘴上依然不饒人:“魯省的是吧,大蒜吃多了吧,嘴巴臭死了!”
柳雲一旁緊緊地保住陳子峰,在他耳邊喊道:“你冷靜點,對方是校籃球隊的,學校若真查起來,十有八九會包庇對方,萬一你被處分了,被開除了,想想你的父母。”
柳雲的話讓陳子峰瞬間冷靜下來了,如同燃燒的怒火被撥了一盆冷水。魯省的人很重視孝道,其他的話沒用,可是一旦涉及到了陳子峰的父母,他的情緒就穩定了許多。
魯省的高考每年競爭都非常的激烈,重點的分數線也一直很高,陳子峰十二年寒窗苦讀,好不容易上了重點大學,如果被了一個處分,或者被學校開除的話,可以想象父母會有多傷心,失望。
柳雲皺著眉頭問裁判:“剛才這個動作,你怎麽判?”
裁判想也沒想回道:“普通犯規,罰球兩次。”
柳雲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道:“這是衝著人去的,這麽危險的動作應該是惡意犯規,直接驅逐出場。”
裁判果斷地搖了搖頭,有些不滿地道:“到底我是裁判還是你是裁判?”
這裁判是畢志儀從學生會裡請來的,他故意借此討好校籃球隊的張凱凱。
柳雲笑了:“裁判,這只是一場普通的籃球對抗賽,又不是正式的CUBA比賽, 難倒我們還能慣著你不成,這場比賽我們不打了,退賽!”
柳雲一點都不擔心退賽的後果,他又不是專業運動員,不會進學生會,也不會進校籃球隊,也就不用擔心會被穿小鞋。
這時候,工商管理2班的班長秦素素站立出來道:“同學,你這樣包庇對方球員有點太明目張膽了吧,如此危險的動作竟然只是普通犯規,我支持我們隊員的決定,退賽。”說罷,她看了一眼柳雲,目色複雜。
“好,你們退賽是吧,沒問題!到時候陳子峰出手傷人的事情,我會和校領導匯報,他就等著處分吧!”那名裁判話語當中威脅語氣十足。
秦素素一挑眉毛道:“行啊,你試試看,我們走著瞧!”
這場原本還算精彩的籃球對抗賽終究被腰斬了,算得上是虎頭蛇尾。大家各自散開後,王文婷拉著陳子峰說要先去學校的醫務室檢查下身體。張凱凱還留著鼻血,從他們班的女生那邊借了紙巾塞在了鼻子上,由畢志儀攙扶著離開。
離開前,他想找胡曉薇說下幾句,卻發現女朋友扭著頭對自己愛理不理。
田馥在離開前,回望了一眼柳雲,卻發現柳雲也在看她,兩人的目光在空氣當中不期而遇。她搖了搖手,就轉身離開。而柳雲望著田馥的背影,淡然地笑了笑。
這些小小的舉動許多人都沒有發現,除了張凱凱。他雖然鼻血還沒有完全地止住,可依舊在關注著田馥的舉動。看到這一幕,他心中不由地又湧上了一絲怒火,鼻血再一次從塞著紙巾的鼻孔當中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