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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鐵群俠傳》第46章 街頭驚魂
  通知說,原定次日舉行的雙方會談,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推遲。推遲後的具體時間,待雙方再議。

  等了這些日子,還得繼續等。

  殷持衷發牢騷說,早知道要等這麽久,還不如抽空去一趟北美呢。

  蘇星兒知道殷持衷現在離她不遠,但她並沒有提出過來看看殷持衷。

  殷持衷從素素嘴裡得知,她的兒子還沒有女友,喜從心來。至少,那個經常出現在蘇星兒臉書上的亞洲面孔的男孩,也就是胡安,並不是蘇星兒的“男友”。

  他在想著,要不要把在素素家看到蘇星兒照片的事告訴她。猶豫了片刻,他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更喜歡讓燈光照著別人,而自己呆在暗處的感覺,這樣讓他覺得更安全、更舒服。

  蘇星兒問他,是不是看過給他發過去的東西,殷持衷始終未能明白,蘇星兒給他發那些東西的用意。

  他也不想問,只是實話實說自己的感受:不爽。

  蘇星兒以為他覺察出了什麽,問他究竟。他說,在暗網上,看到了酷似他小救命恩人的那個黑人孩子小哈桑,被人賣去做童子軍。面貌看上去非常像,但是無法確認。這讓認識小哈桑的幾個人,都非常難過。尤其是他殷持衷。

  蘇星兒也沒想到,殷持衷他們居然還能在這樣的“地方”碰到“熟人”。

  她考慮再三,還是把自己第三次遇險的事咽回到了肚裡,沒有向殷持衷說。

  殷持衷當著唐志偉的面說自己想去看蘇星兒,其實不過是說說,並非真的有打算。

  首先是工作不允許,吉爾伯托人的說變就變,讓團隊的每個人都把頭腦的弦繃得緊緊的,不敢有稍些的放松。生怕跟不上人家的變化,把事情耽誤了。

  團隊的幾個人,恨不得一個蘿卜幾個坑,哪個人不在,業務上就相當於塌了一大塊,這個分寸每個人都心知肚明,殷持衷當然也不會造次。

  他內心裡最期待的,還是蘇星兒能夠主動提出,來吉爾伯托探望自己。這是他心裡的小九九,但他沒跟蘇星兒挑明,他希望蘇星兒能夠明白他的心思。

  而這個時候,蘇星兒那邊,完成了配合警方和檢方所做的各種調查之後,她的情緒陷入了強烈的抑鬱、焦慮和恐懼之中。

  殷持衷沒有等來蘇星兒來南美“投奔”他的消息,一肚子委屈。

  常鳴提議,反正也沒什麽事,出去玩玩。

  想想也是,來吉爾伯托這些日子,除了公務活動外,基本就是在酒店等通知。說起來,這些天最好玩的事,也就是那幾天上“暗網”看的那些刺激新鮮的玩藝了。可最後,還因為看到了“疑似”的小哈桑,倒讓人更不爽了。

  兩人說妥了,便一起去遊說唐志偉。

  唐志偉的身上也快呆出毛了,遇上吉爾伯托人這種慢性子民族,想著家裡班上還有那麽多需要他去處理的事,他的心裡真是火急火燎的。

  不過,既然是領導嘛,還得有個領導的樣子,他不得不強壓著煩躁,假裝心平氣和。

  殷持衷和常鳴提議出去玩玩,他也想出去透透氣,把這些天的苦惱、壓力和鬱悶疏解一下。

  “疑似”小哈桑的照片,對他內心也是個刺激,讓他想到了兒子唐唐,也想到其它很多很多。

  唐唐的歲數比小哈桑略大些。前段時間唐唐得的那場“怪病”,以及給唐志偉、霜霜夫妻帶來的壓力,讓倆人幾乎精神崩潰。

  他無法想像,

假如唐唐被人拐走,自己會怎麽樣,更不能想像,如果唐唐被人強迫充當童子軍,充當戰爭炮灰,霜霜又如何能夠活得下去。  那幾天,他夜做夢,總是夢見唐唐跟小哈桑在一起玩。這個夢象征什麽,他不懂解夢,說不清楚,但他隱約當中,總覺得這不是好夢,怕是有什麽不祥的預兆。

  無論如何,科利亞那邊的事不算了結,以後總還會有再去科利亞的機會。到時候,一定要爭取去小哈桑家看看。躺在床上,他在內心祈願,但願在“暗網”上看到的那個孩子不是小哈桑。可轉念一想,誰的孩子去當童子軍也是一件悲慘的事啊。於是,他把祝福換成了,“願天下所有的孩子都不要遭受病痛、苦難和迫害的折磨”。

  黑暗中,他在心裡念了無數遍,直念得自己淚流滿面……

  一大清早,大家穿好便裝,開始了來吉爾伯特的頭一次遊玩。

  北半球此時正值隆冬,南半球剛好相反,是盛夏,陽光很足。

  走在街頭,露著胳膊腿,唐志偉幾人覺得老大的不自在。

  他們周圍的人,多數穿著比他們露得肉多,尤其是年輕女郎,全身隻著三點,下面穿雙高跟鞋或運動鞋的,比比皆是。

  但大家露出來的皮膚的顏色,明顯要比他們幾人要深許多。

  除了天然黑皮膚的,還有深淺不一的各種棕色紅色皮膚,就是沒有像他們幾位這樣白不呲咧的色兒。

  說起來,在中國人的膚色當中,唐志偉屬於那種白裡透紅的健康型,徐刃鋒面色白偏微黃,殷持衷稍有些蒼白,常鳴則是紅臉娃娃。不過,整個冬天,他們並沒有多少戶外運動,基本上在室內捂著。即使到了陽光燦爛的南美大陸,頭些日子也沒想著出來曬曬太陽。

  因此,這會兒突然竄到街頭的這四位,另類感異常明顯。

  開始大家還都沒覺得,回頭率高了,也便有了感覺。

  “人家看咱們,怎麽都用那種怪怪的眼神啊?”常鳴明知故問。

  殷持衷接茬:“人家滿街是健美色,咱們哥幾個都缺曬,所以顏色有點扎眼。”

  徐刃鋒笑說:“別急,咱們這樣跑上一天,露肉的地方全得變得跟他們一樣。”

  唐志偉說:“我奉陪。”

  徐刃鋒也說:“我奉陪。”

  接著,徐刃鋒又補充了一句:“聽費太太說,走在街頭千萬要注意安全,咱們得相互照應著點。”

  唐志偉也說:“確實得留神。我之前一直不願張羅大家出來轉轉,安全問題是很重要的一個因素。在酒店雖然悶點,至少安全性更高一些。”

  常鳴卻表示不同意:“唐總,是福不是禍,是禍你躲不過。我家孫賽賽就是在酒店裡被劫持的,說啥呀。”

  殷持衷讚同常鳴:“遇到啥事,都是命啊。像蘇星兒,在學校好好的上課呢,突然槍手闖進去,在教室裡開槍,槍手當場打死了好幾個人,蘇星兒差點就被打中。這不是命是什麽?不過,這樣的事,人在一生中也難得遇到一回。我就安慰星兒,大難之後,必有後福。以後啥也不用怕了。”

  幾個人走到教堂廣場。這裡是城市的一個的著名景區,廣場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在這裡一站,唐志偉他們幾個的膚色還算有了同盟軍了。混在人群中那些膚色白皙的遊客,估計都是剛剛從北半球過來的,還沒有來得及充分吸收南美的夏日陽光呢。

  不過,膚色上的差異,讓遊人的身份容易辨識,為某些特殊職業者便於“出手”創造了條件。

  果然,遠處一對年老夫妻,白白的皮膚非常醒目。倆人在相互拍照當中,一錯眼珠的工夫,高檔相機就讓人給拿走了。

  唐志偉想衝過去,無奈人太多,還沒跑幾步,遠處的那個賊就消失在人海中,沒有蹤影了。留下老夫妻在原地頓足捶胸,好不心傷。

  他隻好退回來,叮囑幾位多加小心,互相關照,千萬別讓扒手得手。

  廣場上這座教堂是典型的哥特式風格,遠處看時,高聳峭拔,走到近旁,從下往上看,則有一種陡迫的感覺。

  “我一度很喜歡這種風格,剛到北京的時候,我還專門去西什庫天主堂看過它的外貌。”唐志偉仰臉看著教堂尖尖的頂,隨口說道。

  “青島天主教堂跟西什庫的風格有點像,都不像眼前的這個教堂這麽窄這麽尖。”徐刃鋒指著教堂的頂,說。

  幾個人仔細欣賞了外牆上的浮雕,以及門上精美的裝飾。

  邁進大門後,裡面的感覺反倒沒有像看外觀那樣有種逼仄的感覺,而是相當敞亮。

  盡管外面酷熱無比,教堂裡卻相當涼爽,氣溫很是怡人。

  教堂內頂上沒有燈,全靠各牆面那些窄長的玻璃窗采光,玻璃窗上都繪製著花紋,使得照進來的光線十分柔和,並帶著神秘色彩。

  常鳴看著看著,突然舒了口氣般說道:“這裡就不用像在外面那樣死死護著錢包了,估計那些……”

  唐志偉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在這種地方,別胡說八道。”

  常鳴一縮脖,趕緊收住話頭。

  踏出教堂大門的那一刹,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廣場的人似乎比剛才又多了不少。

  那邊圍著一圈人,擠過去一看,是三個小夥子在跳鬼步舞。這三個小夥子穿著一樣的白背心,一樣的黑色嘻哈褲,一樣的板鞋,一個是典型的白人模樣,一個是黑小夥,還有一個則是明顯的印地安血統特征。三人步法輕靈,身形搖曳,伴著鬼步舞曲那特有的音色和節奏,跳得灑脫奔放,周圍觀眾則看得如醉如癡,幾近瘋狂。

  常鳴最喜歡看這個,正看著呢,唐志偉拍了下他的肩頭:“你又忘了吧?差點讓人家得手。”

  唐志偉特意沒跟常鳴和殷持衷挨著站,而是保持了一段距離,恰好能夠觀察到他倆和他倆周圍。

  常鳴看鬼步舞看得開心,嫌手機在手裡不方便他鼓掌,便把手機放進褲兜。

  這個動作,馬上被附近的一個小夥子捕捉到,他邊歡呼邊鼓掌,身體則移向跟他隔著一人的常鳴。

  常鳴毫無察覺,咧著嘴在樂,兩手猛烈地拍著掌,和著舞曲的拍子。

  唐志偉立即跟了過去,就在那人的手伸向常鳴褲兜的那一瞬間,他用身體輕撞了一下那人的胳臂,隨即順勢堵在了那人和常鳴之間。

  幾個人擠出人群,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站住,唐志偉教訓常鳴:“你小子,要不是我上去,你的手機就丟定了。”

  常鳴連說:“好懸好懸!真是防不勝防啊。”

  就在這時,唐志偉一摸口袋,嘴裡嘀咕道:“呀!難道我也中招了?”

  果然,他的手機沒了。一定是剛才“保護”常鳴的時候,被人家下了手。

  這才是真正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好在,這是他的備用手機,影響倒不太大。

  不過,常鳴又有了擠兌他的話把兒了:“某些領導的心裡只有群眾,唯獨沒有自己啊。”

  唐志偉佯裝生氣:“沒良心啊你,只顧著救你了,自己被暗算,你還諷刺我。回國以後,不,待會兒,你買個手機賠給我。”

  常鳴笑了:“買就買,我買了誰不要誰就是……”

  往下他沒法說了,說是“孫子”,他沒那個膽,說是“小狗”顯然也不合適。

  憋了好幾秒他才說:“誰不要誰就不配當我領導!”

  他知道, 唐志偉丟的那部備用手機,就是在國內一百多塊錢的那種老年手機,只能打電話發短信的那種。

  “還想激我,你買了我就要。有種你給我買個高級的,我也要。”唐志偉不吃他這一套。

  常鳴嘿嘿笑了:“真是越有錢,越摳門啊。你掙那麽多錢,還惦記著我給你買。”

  唐志偉不依不饒:“哎,咱們可得把話說清楚了,我掙多少啊?都在國企,能比你高多少啊?你說這話心裡愧不愧啊。”

  說著鬧著,幾個人不知不覺從廣場走進了一條窄道上。

  石板鋪的路,有些坑窪不平。四周沒什麽人。

  “這麽走安全嗎?”殷持衷問。

  常鳴說:“大白天的,邊上就是大廣場,有什麽可怕的。往前走走唄。”

  唐志偉一想也是,便說:“走走看。”

  兩邊的建築有些陳舊,最怪的是,都關著門。

  “哦,今天是周末,這裡的店都休息了。”徐刃鋒分析。

  “原來如此。周末不正是掙錢的好時機嗎,怎麽都休息了呢?難怪這條街這麽冷清呢。”常鳴四下打量著,說。

  就在這時,離他們不遠處的巷口閃出一個人影,大家一驚,被他手裡那兩個黑乎乎的東西嚇著了。

  這人身材高而瘦,看上去五十來歲,頭上圍了一圈白布,臉上一部花白的長胡須,身著一身迷彩。左手拿著一支黑色的AK47步槍,右手執一支手槍。這,這,這不那誰嘛……

  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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