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機前,趙子卿嘆道︰“阮小旦胡非這些人的民謠天賦還是很強的,做音樂也能努力,可惜路走偏了,再用功也是歪才。”
她怎麼可能猜不到薑靈的樂隊出那麼明顯的不該有的失誤是別人安排的,不說,不代表沒有立場。
看著十六個晉級選手互相口不應心地恭喜著,關蔭心裡卻在想薑靈這個歌手,她的風格極其獨特,關蔭覺著,薑靈就是這個時空的心然。
空靈,自由,這是薑靈的特點,無人能模仿的特點。
“如果能簽約到工作室就好了。”景月妃很貪心,當然,主要原因是薑靈已經結婚了,可以放心。
要不然,比如某天后,那是不能引狼入室的。
“多寫幾首歌給她,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簽約到我工作室,這麼好的人才,連評分系統都不進,這算怎麼回事?!”景月妃道,“文化產業要發展起來,最關鍵的就是有一大批支柱性人才,薑靈完全有能力開創一個門派,要是錯過她,不知道下一個有這種天賦的歌手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工作室不簽,那也要想辦法簽約到好點的公司才行,這次爭霸賽一結束,薑靈肯定會被許多公司追逐,看民謠圈子的舉動,如果不簽約到一家好點的公司,這麼好的歌手就沒有出頭之日了,那太可惜。”
趙子卿深以為然,偏過頭看看關蔭︰“想想辦法?”
關蔭道︰“回頭再說吧,難得有這麼純粹的一個歌手,比賽完了再說。宋鶯兒有點懸啊,下一期是搖滾,這比民謠更讓她為難,想保持優勢難度很大,這次只是個例外。”
“她最近正在煩惱公司的事情呢,有人想帶上一批歌手和演員單飛,宋鶯兒是頭一個,她自己不同意,大長公主又不發話,這次宋鶯兒要是奪冠,估計難度更大,說不好鶴松公司要分裂,”景月妃靠著沙發神展開雙腿,憂心忡忡地道,“這會讓另外幾家公司趁虛而入,讓這些公司掌握了娛樂圈的規則制定權,以後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呢。”
小可愛趴在爸爸腿上看電視呢,好熱鬧哦,那麼多人玩。
聽大人嘮嘮叨叨說那麼多,小可愛不懂,轉過來爬到爸爸懷裡,眨眼問道︰“爸爸,你們在說啥呀?”
“媽媽說想跟剛才一個人唱歌那個阿姨一起玩,據說這位阿姨家裡也有小寶寶哦,跟小豆豆一樣大。”關蔭笑道。
小可愛想了想,沒興趣,人家又不願意跟小孩子一起玩,要爸爸陪著玩。
這時,電視上有人叫爸爸的名字,小可愛馬上回頭看了一眼,不認識,叫爸爸幹啥呀,討厭,怎麼能叫爸爸的名字呢。
小家夥可聰明,小孩子嘛,有時候在一起玩,東拉西扯就拉扯到大人那裡去了,有一次,覃姐帶著小家夥出去玩,有人問小可愛︰“你爸爸叫什麼呀?你媽媽叫什麼呀?”
覃姐不說她特別照顧的小家夥是誰的孩子,她的朋友就很好奇。
小可愛反問︰“那你爸爸叫啥呀?你媽媽叫啥呀?”
在小可愛的心裡,爸爸媽媽的名字是不能叫的,怎麼能說爸爸媽媽的名字呢。
趙子卿看的好笑,道︰“你看那小模樣,人家就叫她爸爸名字了,她那麼仇恨,恨不得去吧人家從電視機裡拉出來打一頓。”
關蔭低頭親親自己的小寶貝兒,道︰“我的貼心小棉襖呀,當然維護我了,真乖,來,看電視。”
趙子卿當然能明白這可能是關蔭教的,小家夥的媽媽是天后,這件事不能說出去,要不然會引起軒然大波,這小可愛懂事兒,也聰明的很,只是委屈這小不點兒了。
“你們啊。”趙子卿輕嘆。
景月妃沒說話,有時候她都想乾脆把這件事說出來算了,都不能帶自己的女兒出去玩,小家夥不說,心裡委屈著呢。
很快的,很快就能說了。
等沖到日月級別,壓力就沒這麼大了,到時候,娃兒的爸爸也有一定的地位了,那樣就不會給他造成太大的負擔,那人啊,自尊心強著呢!
上又鬧翻了天。
“哈哈,好,懟他,懟他,讓他狂!”
“能寫不代表能唱!”
“阮小旦說得對,既然自詡有才,為什麼讓別人唱?還不是薑靈本身實力夠強?有本事自己唱一個。”
“這禍害這次肯定涼了。”
這是阮小旦等人的粉絲。
“就沒見過這麼賤的人。”
“不要臉!”
“有本事公平比拚啊!”
這是關蔭的粉絲。
還有一幫吃瓜群眾︰“比拚一下也好,關蔭的確太狂了,該吃點虧。”
舞台上,阮小旦一臉笑容,拿著話筒補充︰“大家不要誤會,我沒針對誰的意思。我在想,既然關蔭能寫民謠,為什麼不給他一個舞台,讓他把自己的實力展現出來呢?”
半分鐘前,重新抽簽後第一個進入名次賽的阮小旦石破天驚︰“我想把讓我唱的這個時間讓出來,請關蔭來唱一首民謠。”
這個唱字特別咬得重,意思就是,能寫民謠不算什麼本事,能唱才算真本事。
兩個主持人也有些不知所措,雖然沒有強製歌手不準退出哪一輪比賽,可又沒有說可以,這個阮小旦,這是在作死。
這是央視,收視率已經達到2的王牌節目,他想挑戰誰就挑戰誰?
節目組緊急協調,評委席上也互相嘀咕起來,誰都沒想到這幫民謠霸主為了把剛伸了一個小手指到民謠裡頭的關蔭打壓下去,居然敢在這麼大的賽事上開這種玩笑。
朱鶴齡很不客氣地批評阮小旦︰“你是覺著自己的得分已經最高了,場外觀眾打分也不會太低,別人再唱也很難比得過你,所以你想出這個風頭,是不是?”
阮小旦搖頭︰“不是,我是為了提攜後輩。不錯,我的現場得分的確是最高的,再唱也不會比這得分更高了加上場外得分,如果有人能得分比我第一輪裡的得分高,那我也沒什麼意見。”
朱鶴齡氣結,胡非,阮小旦,這些人都是她的公司的人,這兩天鬧騰的厲害,大有離開公司單位的架勢,朱鶴齡默許他們這麼做,鶴松公司是該清理一批人了,她要的是做藝術的,不是為了博眼球不顧下限的。
“我看挺好。”袁宿樂呵呵的說。
朱鶴齡氣極︰“袁老,你這”
“有真本事就亮出來嘛,我們國內的文化產業,其實既不缺領軍人物,也不缺群眾基礎,更不缺人才,缺的就是中層乃至中上層的人才基礎,多發掘一個人才,那都是我們的財富嘛。”袁宿道,“再說,我看小關就是個一貫喜歡出人預料的年輕人,既然人家願意給這個機會,那就拉出來看看嘛,能寫,能唱的歌手沒那麼多,多一個都是巨大的驚喜。”
金憶猶豫再三,也點頭了。
也好,雖然這不符合規矩,但既然歌手自己提出要用自己的時間“提攜”一下別人,那就沒問題了。
阮小旦又補充︰“但我有一個條件,原本我接下來打算唱校園民謠,既然關蔭能那麼快就寫出歌曲,那就請他自己寫,自己編曲,自己唱一首校園民謠,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鏡頭轉到關蔭臉上,正跟宋鶯兒和薑靈聊天的關蔭一愣,很為難地點頭︰“行是行,就是這,這城裡人套路太深了啊,男人,何苦為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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