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翎劇組迎來了兩個人,不是一個。
站在燈光下,關蔭仔細一看,一二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身高一米七左右,披頭散發,穿著一身已經看不出本來形製,還有一大片血的衣服,另一個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
不是說一個嗎,怎還有兩個人?
對了,頭等大事是先確認一下,這姑娘跟我娃兒媽哪長的像了?
關蔭眼拙,打量半分鐘都沒看出那小姑娘跟自家景姐姐有一絲一毫的相似之處。
“這位”指了指那女人,關蔭問那女孩。
女孩也很奇怪,有點顫抖,臉色很白,頭髮縫隙裡看看關蔭,發現這人跟傳說中一樣橫,在那坐著都有一股氣讓人喘不過氣的壓力純屬心理活動過多,這會兒,這姑娘是走投無路了,這人要不像傳說中那麼仗義,那可怎麼辦?
“哦,她,她是新南方的一個管理部工作者,她”說不下去了。
關鍵是,事兒弄的這姑娘也糊塗了。
趁著外頭過道裡亂成一團,一群醉醺醺的人好像還打起來了一樣,小姑娘連忙順著過道牆角往外跑,得去找圈內公認第一惹事精啊。
跑電梯口,迎面就被這女人攔住了。
“你應該見過我,現在跟我走。”那女人很霸道,拉著小姑娘就往消防通道裡跑。
小姑娘害怕極了,她是見過這個女人,她不是新南方的一個管理藝人的中層管理者嗎,這是新南方派人來找她了?
“別擔心,我就是那個雇人給你送信息,幫著你跑出來的人。”女人把小姑娘拉到消防通道,見她不肯走,於是托底,“這下相信了吧?”
這個有點讓小姑娘不相信,可人家拿出聯系用的手機,上頭明明白白有她的手機號碼發的短信呢。
可是,為什麼啊?
“我看好你,離開新南方之後,我當你的經紀人,就是這麼簡單。”那女人言簡意賅說明目的,又說過程,“跟你聯系的人是我花錢雇來的,但我沒想到你會把人捅傷,好了,趕緊跟我走。”
就這麼著,一把餐刀捅了兩個人,那餐刀現在還在手裡攥著的小姑娘稀裡糊塗就被帶到這邊來了。
關蔭聽的頭疼,不過,那女人真看好這小姑娘?
恐怕這是個扯淡的解釋,她要不是有別的目的,恐怕少不了要跟某天后安排有關系。
“行,那坐下吧,坐下休息一下,我得打電話把這事兒跟上頭反應反應,反了天了,這不是欺男霸女的王蛋麼。”關蔭怎怎呼呼開始打電話。
首先,肯定給老丈人打電話,這事兒得走程序。
電話響了幾秒鐘老丈人才接,迷迷糊糊地道︰“大半夜的,又怎麼了?”
“不得了嘍,可不得了了!”女婿娃一拍大腿,開始表演,“老丈人哎,江南,不,廣陵出大事兒了,你老丈人家的什麼孩子,被一年輕漂亮小姑娘給捅了,要出大事兒咯,你快想辦法管一管吧。”
論混不吝,誰能比這家夥更混不吝?
那你這是跟老丈人打電話嗎?
景副院還真不知道這事兒,聞言差點從床上摔地上,不由喝道︰“別神神叨叨,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這時,丈母娘的聲音傳來︰“誰啊?孩子電話?那你好好說話,嚷嚷什麼呢?”
關蔭掐了下鼻尖兒,繪聲繪色地開始描述︰“據我所知啊,老丈人的老丈人家那個誰,”這家夥還問小姑娘,“那個誰來著?”
太能裝了。
景副院內心吐槽,一聽是錢家的人出事,他第一反應就是惹事精女婿開始復仇了。
這事兒你要沒摻和,那也肯定知情,就算不知情,那也肯定聽到了風聲。
“要是這小子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把這電話吃了!”老丈人發狠。
只聽那邊有個女孩的聲音惶惶恐恐地說︰“就是那個錢途翊。”
“對對對,就是那個錢途翊啥?”關某人突然一聲大喝,差點把老丈人嚇得手機扔出去。
你怎呼啥?
“錢途翊?”關蔭急了,“怎會是他?這小子最近那麼火,家裡那麼有錢,整個江南都他們家的,都快趕上軍閥二代了,這怎還不是,妹子,你說清楚啊,一定要說清楚,可千萬別誣陷,那可是死罪,你要考慮清楚,一定要考慮清楚再誣陷,不是,是說話!你別著急,好好想想,千萬別誣陷!”
這下丈母娘都聽明白了,這事兒要不是大丫頭跟女婿娃聯手復仇,她覺著,她敢去把晚上剩下的一盆螃蟹湯喝掉!
“別著急,慢慢說,有什麼事說清楚。”丈母娘立馬給女婿娃撐腰,“不用怕,這年頭,沒什麼軍閥二代,江南是帝國的江南,不用怕惹了誰!”
景副院立馬溜縫兒︰“對對對,把事情說清楚,到底怎回事,我這就讓廣陵那邊派人過去。”
“別!”女婿娃裝腔作勢,“人姑娘現在是受害人,人不相信廣陵,要不這麼著吧,你們趕緊坐飛機過來。”
憑啥?
你小子惹的事兒,你得先招架一下。
景副院琢磨了一下,道︰“算了,既然受害人提出要在最高院控訴,這事兒就得歸我們管。這樣吧,你把人看好,我馬上派人過去。”
丈母娘連忙提醒︰“你們要注意安全,做好事是好的,但也不能不自量力,錢家養了不少打手,還有一幫據說是什麼武林高手的人,你可不能大意,知道嗎?”
關蔭高興壞了,丈母娘仗義啊,這是站在人民的一邊了。
“人民必勝!”關蔭喊口號。
倆一個不安,一個忐忑的一看,啥事兒交到這人手裡,基本上就變了解決方式了。
那看來這事兒是真要管了?
關蔭很為難︰“但是我一群眾,好像沒權力管這事兒啊,回頭人家找上門來,哦,對了,人不少,新南方啊,錢家啊,說不定還有什麼腐化墮落了的部門,人家要說我n別人人身,把我也抓走怎辦?”
老丈人給出招兒︰“穿上軍裝!”
啪,女婿娃一拍後腦杓︰“對啊,我怎沒想起這招呢。”
“你現在是代表軍隊的,軍隊遇到這事兒必須得管,行了,我們盡量派人早點趕到,”停頓了一下,老丈人提醒,“注意安全啊。”
啥意思?
女婿娃一想,樂了,丈母娘說,錢家豢養了一群打手,估摸著可能還有高手,老丈人的意思是,把錢家那幫打手先給打一頓?
這事兒咱擅長啊,決不能放過一個壞人,為虎作倀的也不可饒恕過!
“行,我知道了,來一個,滅一個,敢硬闖,我這現在就是軍營,打死不管!”女婿娃試探老丈人給的底線。
老丈人道︰“那就這樣。”
啥就這樣?
放下電話,關蔭搓手︰“對啊,老子現在可是軍官,上校!是代表軍隊,協助最高院保護受害人的那你倆真是受害人啊?可別你倆欺負了人家幾十幾百個人,回頭裝受害人倒打一耙,那可不行,我可是要跟你們算帳的!”
丫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真雞賊。
關蔭哪管什麼形象,心裡已經有分猜測了,別的不說,把錢家的人弄到這來抽,這事兒肯定少不了娃兒媽的謀劃。
對於錢家,娃兒媽可是深惡痛絕至極!
門外 當一聲,二闖了過來,眼看著披頭散發的樣子,衣服都凌亂著,大姐夫不由撇嘴,這蹩腳演技,到底還是距離大有距離。
好歹你收拾一下,你這模樣兒,跟平時完全不一樣啊,過了,演過頭了啊。
“怎麼了怎麼了?”二怎呼,“正睡覺呢,怎呼什麼呀?”
看到倆女的,二不管是誰,立馬拉下臉︰“誰啊這二位?”
瞪著大姐夫,小姨子討伐︰“是不是你又惹了什麼風流債?”
大姐夫很想上去把那張嘴給堵住,什麼就叫風流債?
那小姑娘跟你一樣年紀,我
嗯?
不對,這事兒不能這麼說!
要真敢這麼說,小姨子非過來撓大姐夫滿臉花。
你連背小姨子都敢公然起反應,還在乎別人?
“別胡說,倆受害人,得知我軍人身份,這不過來尋求幫助了嘛。”大姐夫揮手,“休息去,這沒你能管的事兒,早上還要早起。”
小姨子心裡明鏡似的,看看那倆人,琢磨了一下,道︰“看起來,事兒不小啊,到底怎麼回事兒?”
大概從大姐夫眼裡看到對自己演技的不認可,二索性不裝了,別的不會,我裝迷糊還不會?
“事兒大啊,把你姥爺家的什麼孫子給捅了,那孫子想用強,喝了點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大姐夫說。
小姑娘連忙舉報︰“還有白面的事情。”
啥?
“酒裡下了東西,還帶著攝像機,而且他們還帶了不少白面,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我估計是那東西。”小姑娘索性請求,“能先過去把他們控制住嗎?”
控制個屁,現場要能被破壞才怪。
別的不會,情報方面安排個巧遇還不簡單?
二“震驚”了半天,才幸災樂禍,毫不掩飾幸災樂禍地道︰“那小子這次死定了,好,早點滅了那幫王蛋,那還算給我們出口惡氣了!”
這下,那小姑娘徹底放心了,她原本一路上還琢磨,人家是親戚,能幫她?
現在看來
你說既然知道景家跟錢家是親戚為啥還來?
你走投無路,你也得抱著一線希望冒險。
當然了,走投無路的原因,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也了,就那要給小姑娘當經紀人的女人,她就沒帶著使命去接近目的?
可別忘了,景天后可不是隨和的人,那小姑娘打著小景天后的旗號混娛樂圈,學壞了,至少讓景天后心裡不舒服,找個人管著點別人的事兒,景天后又不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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