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惹事精最後也沒記著自己跟倭人說了啥。
就落地的時候,高倉梨子既無奈也生氣地打電話過來問︰“能分清楚左右兩路嗎?”
那是左路還是右路?
“我記著我也沒說啥啊,很客氣,還請人家喝了一瓶水。”關蔭贊嘆,“要說這友愛,還得看我。”
高倉梨子怒問︰“你把我帶過來一幫人嚇死我要負責任你知道不?”
膽子要那麼小,你們那幫人早被嚇死了。
“王師的飛機天天在他們頭頂飛,也沒見嚇死幾個。”關蔭嘲諷,“要是聽實話能嚇死,那要他們幹啥,我說,你這閑著,我實在看不下去啊,這周青歌賽……”
“這周舉辦不起來,忘了這周正好是教師節?”高倉梨子回嘲,“但凡用點心你都比現在可愛的多。”
卡哇伊?
那跟我有啥關系?
關蔭好奇一問︰“到底組織成啥了?”
“神仙打架,反正到時候你們四個人壓力也不會小,估計至少要組織半個月。”高倉梨子透露,“雖然這是給亞洲音樂正名,但這塊巨大的市場,洋人……”
等會!
你們也是洋人啊!
“說正事呢!”高倉梨子不由提高音量,“長的跟人家千差萬別,能混合到一起去嗎?”
那誰讓你們沒事亂認爹呢。
“洋人對這塊市場覬覦了多久你也知道,他們要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就怪了。”高倉梨子很振奮,“正好,這次東亞音樂人集合在一起,把我們的傳統音樂帶向全世界,他們的音樂是佔據不小的優勢,畢竟英語現在還是官方通用語言,不過這麼一場神仙打架,到時候怎麼著也要全世界都關注,我們計劃不打分,不比拚,交給觀眾去分辨。”
那是你們的事情。
“到時候務必參加,青年一代裡除非你們領餃,否則必然一敗塗地。”高倉梨子言辭鑿鑿,“當然,我們邀請的青年歌唱家不少……”
忽然,有個問題讓關蔭喉嚨裡很癢癢。
你說說看,到時候有倭人在舞台上唱什麼菊之頌還是啥的我是怎麼打?
“這個副本有點難度啊,至少簡單級別了。”關蔭感慨。
高倉梨子知道這是警告。
“我又不傻。”高倉梨子道,“還有,東亞足球運動會馬上召開了,很可能放在島南。”
啥意思?
“有個很奇怪的現象,我們五國聯賽,袋鼠非要摻和一把,你怎麼看?”高倉梨子根本沒關注到時候會有啥齷齪,那要不出齷齪就怪了,她更擔憂的是袋鼠搗亂。
那玩意兒絕對是反對建立東亞經濟圈的急先鋒,背後必然有王師爸爸的陰謀。
這要被那王八蛋搗個亂,說不定小三子此番出行都是問題。
關蔭一本正經表示︰“我們從不干涉這些,你是知道的。”
回頭這家夥就在想,我們現在石油不用依賴進口,煤炭不用依賴進口,鐵礦石自己家有不少,大北方資源豐富的很,但還有遙遠的大洋彼岸南邊送來源源不斷的資源,我們壓根用不著搭理那王八蛋啊。
哦,對了,留學方面和那王八蛋聯系還比較緊密。
這個能打?
琢磨了一下,關蔭決定不管。
這玩意兒不是他能管的,他也看不出來好處多還是壞處多。
那怎整那王八蛋?
“計將安出?”關蔭請教高倉梨子。
高倉梨子哀嘆︰“但凡你稍微客氣點兒,國內都能壓力輕點,”然後很奇怪地問,“按說你這麼打,反對你的人應該更多才對,可是為什麼《天誅》票房越來越好,你的粉絲隊伍越來越壯大?”
“倭民苦王師久矣,這是要發啊。”關蔭慫恿,“要不然這樣,我送你五本書,你帶著回去……”
高倉梨子主動掛斷電話。
跟這人完全沒法正經聊天。
你說你多有能耐一個人,你哪怕態度稍微曖昧一點,最後把問題解決了,還能不那麼招人恨。
你喊打喊殺何必呢。
“就不能學一學你們的外務嗎?”高倉梨子很不理解。
關蔭不是學不來那股老陰比的招兒,而是有些事兒他必須旗幟鮮明表達出自己的態度。
他是公眾人物,能影響一群人。
如果他愛惜羽毛想要討好了這個還要討好那個,那就成牆頭草了。
“再說,我一普通人,愛憎分明不是應該的嗎?”關蔭四處找車,從口外去平城得坐半天車,他琢磨著得下午就到影視城啊。
車不少。
車站的車比影視城今天來的車還多。
影視城怎就那麼多車呢?
“快,馬上過去,他們敢開拍你們就鬧,往攝像機前面跑,還有你,你是嗩吶匠子,你就要讓他們沒法現場收聲,總之一句話,不給錢,他們就別想在我們的地盤上拍戲。”接二連三的車,有五菱,有金杯,還有破舊的考斯特,車裡反正不知道裝了多少人,下車急匆匆直奔影視城內而去,還有人吵吵。
影視城的門就那麼好進啊?
對啊,今天的影視城門就那麼好進。
原本還有電動門,今兒電動門壞了。
壞了那就沒辦法了不是?
總得有三五百人,在門外下車,一擁而入沖著影視城沖了進去。
“這樣真能行嗎?”影視城反正還是有擔憂的人的。
京郊影視城牛的厲害,馬庫去了也得給人家先上供,現在還不是垮了麼。
影視城現在可沒有主管的人。
幹啥去了?
開會去了。
“老百姓要看熱鬧,他們劇組驅趕,我們不能阻攔。”從幾百公裡外的帝都發來的指示顯示,“要不然,他們可以找平城解決嘛,我們只是一個提供場地的。”
我不和你對著乾,不給你介紹自己人,不給你增添啥阻力,可我把影視城空出來給你用,其它啥都不管還不行?
這總沒錯吧?
錯是沒錯啊。
但是人家就不能不用你這影視城?
影視城方面對此還是比較放心的。
你上百萬的場地費都給了,你還能要回去?
“再說憑什麼要回去?”影視城比較有信心。
再說,平城不是還給撐腰呢麼。
“據說那位鎮國公的內佷並不關心這個,最近正在忙著找心腹呢。”影視城的幾個正在長城腳下等著吃燒烤的主管很放心。
那就沒辦法了。
知道娃兒爸很快回來,景姐姐就讓大部分年輕主演穿上行頭,帶著攝製組到提前看好的場地,似乎馬上要開拍大戰之前調兵遣將的戲。
許幻山老師頂盔摜甲穩坐白虎節堂,兩列將校雁形擺開,眼看著收音器調好高度,導演就位,平城第一鏡開拍在即。
就這時,外頭一陣嘩然。
嗩吶一響,整個影視基地成了菜市場。
幾十個群演沖了進來,後頭跟著攝影小組,進門先喊︰“不得了了,完全沒法拍啊——人家在攝像頭前扭秧歌了,這誰頂得住啊?!”
呃,為啥只有幾十個群演?
而且怎看著都那麼眼熟?
那誰,向美媛,你怎穿上騎卒的行頭,還把臉塗黑了?還有你,楊心,你別以為穿上鎧甲就認不出來你了,好歹你稍微束縛一下,不覺著那鎧甲勒的胸膛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