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蔭也在吃水果,山城這邊的水果價格不低啊。
剛溜達出去在影視基地外頭買了兩斤隻果,花了二十多塊錢,關蔭特心疼,在老家,這兩斤隻果也就十來塊錢,這大城市怎這麼坑呢。
還好,這人還懂點禮貌。
“這隻果好吃。”蹲一塊看電視的張亞麟隨口贊一句,然後問,“真懂德文啊?”
關蔭隨口道︰“給你詞典你也會,哦,我說的是電子詞典。”
張亞麟就明白這家夥真在偷摸學本事了。
這是個狠人啊!
“你媳婦兒說的很直白,就看有些人能不能聽進去了。”張亞麟點評。
關蔭帶聽不帶記︰“能聽進去的早聽進去了,聽不進去的不是聽不進去,而是想玩個膽大的。”
怎說?
張亞麟請教︰“你跟我說明白點,我不像你熟讀那麼多兵書。”
“夠直接的了都說的,這麼跟你說吧,比如胡菲這個人,她現在不想著升級,從她還在肆無忌憚地擴招明星就知道,這女人想做大,想花最少的錢做最大的事情,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等大型娛樂文化公司升級之後,她吃剩下的一點流量,也就是以前的人口和發展紅利。”關蔭道,“這是允許的,畢竟沒有這一塊,菜地就不完整,所以啊,有些人就想了,胡菲可以,我為什麼不能?別忘了資本的德性,所以很多資本會抱著僥幸心理,我估計,你們接下來得搞個拍賣會,留在菜地裡的鐮刀應該有牌子,這個牌子你們能賣不少錢。”
張亞麟想打這家夥一頓。
你就不怕三巨頭把總局拉出去砍了?
張亞麟也狡猾,慫恿關蔭︰“你有隨時上奏折的權利,你給三巨頭上個奏折,就說總局搞個拍賣還能再給國庫多弄點錢,你看三巨頭怎麼批示。”
關蔭當即否定︰“誰說的這話?我怎不知道?我一個平頭老百姓,官不過上校,爵也是末流,我憑啥能上奏折?”
這家夥乾脆給人家支招︰“文死諫,你學孫安。”
孫安是誰?
秦腔《孫安動本》裡的主角。
張亞麟立即拒絕。
“我就不信過些天回帝都你不找三巨頭匯報,要匯報能不提這些事兒?你老婆說的話要不是聽你說的,我把這隻果核吃了。”張亞麟鄙夷不已,“你都多大人物了怎麼還沒這點擔待呢,我要是你,我立馬大張旗鼓上奏折,不整死娛樂圈那幫人不算本事。”
“隻果真好吃,我再吃個。”關蔭純粹不搭話。
我又不是狄大人,又沒當穿銀青色官袍。
景姐姐說完娃兒爸,給娛樂圈敲警鐘︰“所以不要老看著誰現在有多紅,誰有多被待見,想到前面本來就難,做到前面更難,我相信很多娛樂圈的人想打聽人家憑什麼一年就從不入流行列竄到第一流行列有什麼訣竅還是能打聽到的,可不跟著學又想像他一樣,你憑什麼?許多人起點比他高,渠道比他多,也沒他那麼多仇家……”
“應該算是對手吧?”諸葛宛萍連忙糾正。
“什麼對手,他要把一些人的飯碗砸掉,人家不把他當仇家等什麼呢。”景姐姐道,“既然把他當仇人,他當然也不可能磕頭求饒,那就只能打起來,想打得過他,你還是要走他走出來的路,既不想學,又想打過他,我想不出成功的概率怎麼來。”
這就惹事兒了。
雖然業內很多人巴不得弄死惹事精,可別說辦不到,就人前頭說說有誰敢?
“時間也到一半了,休息一下。”諸葛宛萍聽到導播提示,笑吟吟中斷了采訪,基本上該問的問題,不好回答的都已經回答了,剩下的半場就成了天后個人的一些問題的問答,那會很容易輕松起來。
活動了一下脖子,諸葛宛萍笑著問︰“幾位天后最近有沒有發專輯的打算呀?宋天后的專輯剛取得很好的成績,趙天后的專輯據說也在製當中,景天后有打算嗎?”
這是想聽歌。
景姐姐想想笑道︰“既然是休息,那我帶一首新歌兒,也請你評判一下。”
諸葛宛萍連忙搖手,我傻我才在天后面前裝文藝人。
不過,觀眾沒耳福。
這會兒觀眾看廣告呢。
天后的一番話,現在有一部分觀眾聽出味道了。
這是一把劍,這把劍已經出鞘。
但這把劍到底會砍向誰現在還真說不準。
這年頭,陰謀論比較大行其道,有些人寧願相信整頓是為了讓自己人上台,也不願意承認整頓後的前景和發展道路上更美的風景,這次景天后已經明確代表一種不可違抗的意志表達出對文化行業的整頓的決心,甚至連方向都指了出來,可就是有那麼一部分人不願意承認整頓的性質。
膽大的或者別有用心的懷疑的是意志的性質。
膽小點的也隻好這麼質疑︰“還不是那個小山頭後台硬,現在想找個機會擴大自己的話語權。”
奇了怪了,既然人家是正確的,人家的聲音為什麼不能掌握話語權?難道明知道是錯的聲音也要為了表達所謂的公平,把這種聲音放在台上?
那不是腦殘麼。
哦不,這種事兒還真有不少地方在堅持。
比如隔壁三哥家。
老仙嘴裡苦啊。
那只能怪你祖先不爭氣,怪你們不成器。
祖先裡沒出一位雄才大略的祖龍,那你就只能有個今天了。
你們自己居然把被侵略被奴役當成光榮,把被人當牛羊當成文明的傳承,你不沉淪誰沉淪?總不能真把你當成亞歐大陸北非戰場抗戰奇俠的無敵小白象不是?祖上沒給你留下底子,自己又不爭氣,非把敵人當祖宗,那就不能怪別人瞧不上你了。
國內就有那麼一幫蠢貨,放著自己的光明大道不走非要走歪路。
這幫人這會兒就上跳下竄,似乎非讓群眾接受他們的理論不可。
群眾也納悶兒啊,人家說的對做的對,憑什麼不讓人家掌握話語權?
“天知道小團隊掌握了話語權之後會幹什麼呢,搞不好要賣國。”這幫人有論據,“這不高倉梨子帶來的幾個倭人不就已經在帝都住下了麼,很明顯是要去小山頭的劇組了。”
能打死這幫人不?
這幫王八蛋,我們實力不強的時候,打不過外國人,跟人家競爭的時候永遠處於下風向,那時候我們該保護的就要保護,這幫人就喊,哎呀,你不開放。
好,我們自信地和外國人平等合了,這幫人又跳出來說,你是不是打算裡通外國。
你把他們能怎弄?
還好景姐姐不稀罕搭理這幫人,人家景姐姐這會兒坐著唱歌兒呢。
一首新歌兒,娃兒爸給人家的。
沐江南的雨,迎北國的霜,就這首。
景姐姐為啥喜歡這首歌?
“天仙兒有《天仙子》,那的確氣質匹配,娃兒媽就不能有匹配‘國色天香’這四個字的氣質嗎?”景姐姐很是矜持,“也不求什麼驚天動地的評價,就這麼四個字,可謂是娃兒爸對娃兒媽很公正很合適的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