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節這天,帝都幾乎所有學校全部掛出橫幅,熱烈慶祝屬於教師們的節日。
有一部分網友覺著很諷刺。
“有什麼用?掛個橫幅,口頭說一聲,啊,我們多愛你,你多麼偉大,實際上呢?”網友還在為宋城的那位被學生堵校門口而憤然反擊的老師鬧心,什麼時候老師成了學生顯示自己有多牛逼的道具了?
到現在,別說主動教訓不聽話的學生,就是學生打你,你為老師也得彎下腰讓學生打,打了左臉你不把右臉也貼上去讓學生打,家長就說你虐待,就要告你,而處理的人呢,又大部分是些屁承擔都沒有,只會對必須靠著那份微薄的工資養家糊口的老師怒目呵斥的王八蛋,學生惹不起,因為學生敢死給你看,學生家長也惹不起,人家是社會,你一個小小的老師還惹不起?
“或許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時代的老師能比現在更憋屈了。”不少老師也發表自己的心聲。
也不全是這樣。
你看看那些名牌學校的老師,哪個學生敢跟老師動手?
不是那些學生就不叛逆了,而是人家的家長知道那是耽誤自己。
倒是剛剛有點根基的,反而是顛倒課堂倫理的主力。
乃至於家境不好還跟著鬧騰的,這是真屬於沒腦子的一批人。
人家說,讀書沒用,進學校就是混個文憑,這群傻子信了,人家說,讀那麼多書除了在菜市場買菜再沒用,這幫人也信了。
人家能告訴你那幫所謂“輟學搞事業還成功了”的老板回頭就自己悄悄進修去了?
腦子是個好東西,有卻不用的人實在很多。
線下一片橫幅,線上一頓嘲諷。
關蔭沒看手機,大早上起來收拾好衛生,跟媳婦兒視頻,跟睡起來滿地追著陽光跑的小可愛木嘛木嘛一大會兒,這家夥準備找貝觀海。
晚上就要登台了,貝老師要是起不來床怎麼辦?
老貝有那麼沒出息麼。
“急啥,去的早了人家讓我們先彩排一遍怎麼辦?”老貝喝著豆汁兒說。
關蔭奇道︰“那就來一段,還來不了一段即興相聲?”
那是你。
你一張口就把罵人當說相聲,誰跟你比啊。
“晚點再去。”老貝要求,“你總得讓我多轉悠轉悠啊,現在去了跟央媽那幫人大眼瞪小眼?搞不好賈台劉台又找你去,讓你再拍個啥電影電視劇。”
關蔭立馬打消早點過去的想法。
那兩人貪心的恨不得讓他一天十二時辰全部用來拍電視劇。
哪有那麼多工夫。
那這一天怎過?
總不能出去溜大街,嚇著人怎麼辦?
其實是覺著人家教委可能會找他去談心。
還有,國子監那邊最近也一直找他呢。
孔簡現在有常住國子監的意思,孔賀西說時不時就念叨想找他聊聊。
正琢磨孔簡呢,周叔兒來電話了。
“你準備一下,國慶節當天下午,你到紫禁城,先辦一件事。”周叔兒神神秘秘地要求,“不能跟任何人說啊,這是三巨頭跟孔簡共同商量的結果,說是讓你帶著《匣中書》下卷去武廟處理了。”
關蔭哦的一聲,沒放在心上。
周叔兒急的調教︰“這孩子挺聰明,怎這會這麼笨呢,你得看吶!”
看啥?
“你看看上頭到底說了啥,回來跟我,不是,跟三巨頭和孔簡說說吶,那可是五百年來一個大秘密!”周叔兒直接明示,“到時候,你不要光顧著帶隊演奏,這才是大事,你要關上武廟的門,悄悄一個人處理,懂吧?”
“帶個打火機進去,相信幾秒鐘就能處理掉,這有啥好鄭重其事的?”關蔭特不理解,“難不成還是天外材料做成,非三昧真火不能處理?”
周叔兒悵然半晌,乾脆直說︰“你一個人,四處沒人看著,沒有攝像頭,你打開看一眼怎麼了?”
不行啊。
“三巨頭都不敢看,我哪有那膽子。”關蔭示意,“要不這樣,你們把孔簡打一頓,拆開《匣中書》親自看。”
也不是不能這麼乾,相信孔簡也特想知道裡頭到底寫了啥。
可是吧,這是孔潤東兩百多年以前定下的規矩,要在這個日子處理掉,然後,一百年前承宗皇帝打開看了之後禦筆欽封,後來又開了一次,又加上了五位的指示,那是堅決不準拆開看的啊。
這規矩要不守,三巨頭當場被趕下來你信不?
“你不一樣,你膽大包天,這種事你辦的出來,再說,你又不告訴別人。”周叔兒提醒,“我們就在門外等著,你看了之後,出來給我們一個眼神,找機會單獨你跟我們說說裡頭到底有啥。”
那或許是一個宇宙黑洞呢?
“我這人江湖上有口皆碑的老實人,這種事辦不出來啊。”關蔭推辭,“不如讓太子去吧。”
那孩子最近很不老實啊,你怎還坑那小子呢?
“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周叔兒發狠,“要敢不看,信不信收了你那幾畝地?”
關蔭很為難。
他敢肯定那裡頭寫的是啥。
可那不能說啊。
那不成了虛無了麼。
可這不是虛無,這是真實發生的事兒啊。
“我能怎說?”關蔭尋思,“要不,我就說是孔潤東掐指一算?那估計連他後人都不信,三巨頭就更不信了。”
實話實說的話,三巨頭要當場讓他表演一個時空穿越他能怎辦?
關蔭為難至極,實在搞不懂三巨頭為啥非要知道《匣中書》下卷到底寫了啥。
“難道他們就隱隱約約猜不到?”關蔭很不信。
所以,到時候胡說八道肯定不行。
可是總不能出去拉著一張臉沒事兒人似的告訴三巨頭,孔潤東是某個時期穿過去的人?
你憑啥這麼淡定?
你既是演員,又是編劇,還是個寫書的,你就不想以此為題材寫那麼一兩部影視劇,寫那麼一兩本書?
再說,這可是大事兒,三巨頭都很震驚,你憑啥一點也不震驚?
“所以說,我得演?”關蔭撓頭,“這怎演?實際上就是那麼回事,讓我完全裝糊塗,實在做不到啊。”
那要是不演的結果會是啥?
三巨頭親自抄刀先解剖了他。
我看看穿越的人到底是個啥結構構成。
那就玩脫了。
左思右想,關蔭覺著悍然不管。
到時候看自己的手能不能忍得住,忍不住就拆開來看,出去原樣敘述,就說震驚過了,已經不震驚了。
那要是忍得住呢?
“我敬畏孔丞相啊,忽然沒那膽量拆開來看啊。”關蔭覺著,這麼解釋應該能說得過去。
至於三巨頭不相信,孔簡講信不信他真沒拆開看的事情那就不歸他管了。
“還不如琢磨琢磨今晚的表演要用什麼張馳度呢。”關蔭合計,“這才是大事,不管怎麼說,今晚都是一個發巨聲,振林木的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