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蔭扯著這個看著很面生的大師問“既然你說有用那你讓我信一下。”
確定?
大師挑下眉梢有些驚喜。
關蔭笑嘻嘻地道“你要讓我信了這個我幫你們宣傳。”
大師登時一副驚喜至極的樣子,伸出手一定要和關老師擊掌相約。
關蔭松開手讓人家過去說,然後向人群裡再看了一眼。
可惜,當年的炮派總體還是有一些軍事人才的啊。
現在他們連江湖上的手段都不怎滴。
花骨朵帶著一群人隱隱把人分開,自個兒跑樓下去了。
等下肯定打起來,有人試圖從樓道逃跑的話先放翻再說。
關蔭就過去跟姥姥坐一張凳子上,他得旁敲側擊問一下這幫人是誰介紹來的。
這讓一些上了年齡的親戚看不懂了。
你不喜歡我們也不干涉,但是今天就是表達一個心意。
這你還不允許那就有點過分了。
姥姥也沒想那麼多,就說是正好最近這位很有名的大師在城裡給大舅的一個朋友看病。
哦,那就是“無意中”來到這施法的人啊?
你也挺好的,正好在這幾天出現在了這裡。
這人很有勇氣。
光頭和大師聊了幾句,兩人看起來嚴肅的很。
大師一個勁搖頭,光頭一個勁勸說。
一隻手,在後頭做出數錢的小動作。
關蔭連忙湊過去,信誓旦旦地答應給錢。
他是這麼跟人家說的“只要我感受到來自大師們的神力必定十倍送上謝禮!”
大舅奇怪道“為啥要給十倍呢?”
那當然是人家剛提刀咱們就要他們的命。
關蔭的承諾,讓大師終於給了好臉色了。
大師微微頷首義正詞嚴地道“這是要買一批藥材……”
“懂,我也是練武之人,損耗精力之後肯定要補回來,但我就是不信你們這些神棍,我認為,練武之人的補充和你們的補充完全不是一回事啊。”關蔭很嚴肅地和大師討論,“不信你讓我給你試一下吧。”
滾!
大師臉色嚴肅很大聲地宣布“不信也可以,但要強行要求試一下,那也好,但我要說清楚,老年人本身神力比較微弱,我們修道之人輸送的神力,必然能補充先天元氣的不足,年輕人,尤其關侍郎這樣的人,火氣本身就很旺,要是一旦出了問題……”
“不試,我們不試。”小舅立馬過來拉著外甥要遠離。
萬一出點事情怎辦呢?這些寧可信其有的事情還是避諱點。
“沒事,我想感受一下來自佛光的諄諄教育。”關蔭一副愣頭青的架勢。
他已經有些鄙夷這幫貨色。
身為刺客竟連察言觀色都不懂,看來這幫人是真的缺少大宗師教訓經驗。
你就是半步也別自信到以為可以偷襲大宗師。
這下很讓人家為難了。
光頭提了一個條件,認為關老師精力旺盛必須讓大師配合天地之力才能擺平。
比如?
光頭走到窗下站住腳跟,笑容慈悲在地上畫了一個圓圈兒表示要在這施法才好。
關蔭撓撓頭“合著大師也有對我凡夫俗子奈何不得的時候啊?”
他索性提著一張凳子過去坐下,很友好地背對著裡頭。
理由很簡單,得為大師保密。
大師果然很高興,慢吞吞起身,在空氣裡抓了一把,口中念念有詞,稍稍有些著急地往前走去。
光頭輕咳一聲提醒道“對關老師要用更保守的方法。”
對!
你直接下嘴咬住他的動脈……
哎,你小子站窗子跟前幹啥?
“哦,他可以看的,我會的手段他都會。”大師話裡有話。
光頭含笑點著頭並把雙手放進大衣下。
那他媽叫袈裟!
關蔭稍微有點緊張,深呼吸一口氣回頭給姥姥姥爺叮囑。
如果這家夥沒辦成,你們可別再聽他忽悠了啊。
親戚裡有批評的聲音。
有人說“那誰家的誰都被大師看好了……”
“我哥又沒病。”昨兒才回來的小表妹怒懟一句。
她厭惡這種方式,對這些神棍毫無好感度。
這些人騙吃騙喝,騙老頭老太太也就算了。
可親戚裡這麼多有學問有見識有能耐的,怎麼這次也被騙了?
那就讓鐵頭娃戳破這幫人的面皮。
大師緩步走到關老師身後,雙手都有點顫抖了。
這啥?
好機會!
今天當啥?
屠龍者!
這事要做成了,以後還不吃香的喝辣的?
想起自己手裡的秘籍竟是這人所傳,大師甚至想仰天長嘯發下瘋。
誰說關某人難對付來著?
你站出來讓我告訴你,對付這人其實很簡單!
嗖——
一根三寸長的鋼針從大師袖中亮出來。
亮光在太陽底下越發耀眼。
“開始!”大師雙手顫抖光頭在旁邊用變樣了的聲音提醒道。
關爸發覺事情有些糟糕了。
為什麼要背對著他們?兒子為什麼那麼高興地讓這種人對他下黑手?
這可是毫無關系的陌生人啊!
當陌生人出現在兒子身邊,依著親家公的提醒那必然是沖他來的。
那麼……
關爸一閃身,當即把老伴兒拉到身後。
他緊盯著大師緩緩太高的手。
噗——
大師一雙肉掌竟在空氣中拍出音爆之聲。
刺客!
關爸二話不說,拉著老伴兒當即轉到一根柱子的後面。
別人?
關爸心裡想,我就這點本事,在兒女們自己保護好自己的時候,我就隻想保護好老伴兒和自己的安全。
別人風險本來就小,敵人肯定沖著他們來的。
何況……
“誰叫的,誰負責,我公心很小,只有保證老婆孩子的安全,能照顧到的才管的。”在關爸心裡這就是他的道理。
親戚們還沒發現問題。
甚至那大師的手段,竟還引得幾個人高聲喝彩。
詭異的是,大師也只是抬高了手。
他半步宗師的一雙開山裂石的手竟半點再也下沉不得。
對面的樓裡,關三拿著望遠鏡都笑抽過去。
他看到,大哥扎起馬步,跟個傻子一樣,雙手悄然自身下翻出,葡萄架子似的正架住對方的手肘。
關三打賭那家夥的兩隻腳尤其腳指頭肯定在大哥腳後跟下踩著。
那人打架是講招數的人嗎?
“動手。”關三望見一抹金色從樓上一躍而下,舔了嘴唇當即從茶館跳了出去。
關蔭連忙跳起來喊了一聲“先打一頓啊!”
嗯?
親戚們壓根沒明白怎回事兒。
關蔭回過頭,在大師額頭上戳了一下。
——
大師變成木樁仰面倒地。
他手裡,鋼針在陽光下刺眼至極。
大師經脈斷了,被大宗師通過手臂震斷一身經脈。
哦,他髒腑也都全部碎了。
要不然?
留他何用?
此時,光頭是慌亂的。
他發現大宗師滿臉蕩笑自下而上一招醜陋的霸王舉鼎,就知道這貨早已看穿了他們的身份了。
跑!
這要不跑定被那兩兄妹聯手打死他。
可問題是,他剛躍下酒樓,還沒來得及欣賞街頭溜達的青年男女“哇,看神仙”的稱贊,就看到關家第三個惹不起從對面樓裡沖了出來。
關三啥時候回來的?
哎,他怎向那輛出租車也沖過去了??
也?
光頭瞬間頓悟了,這是來幫他涅的兄妹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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