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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號令六軍開始返程。
軍人的世界從不缺乏汗水,但千萬不要認為軍人的世界沒有淚水。
每到一年退伍季哪座軍營不流淚?
就是個普通人三個多月朝夕相處那也有感情了何況是軍人。
合唱團那幫戰鬥英雄告別的方式很獨特。
烏拉爾第二山地師的蔣連長摟著南海某陸戰隊分隊長的肩膀說,要遇到啥情況你們陸戰隊的一定要趕緊跑。
蔣連長認為︰“能溜就趕緊溜,千萬別硬撐著,一定要記住我的話,你們打不下來的山頭,我們陸軍到底是老大哥,必須上去就能拿下,你們不要跑的那麼快,不能欺負我們五九不能渡海,有任何問題你們可以好好商量做好完美的規劃,把冒險進攻這種危險交給我們就行了,畢竟你們不容易我們陸軍是了解的。”
分隊長斜眼看那家夥︰“我還建議你們陸軍趕緊撤銷算了。”
嗯?
陸軍一大幫戰鬥英雄立即湊了過來。
你說啥?你把你那話再重復一遍你敢不敢?
海軍表示就你們人多啊?
眼看著都要打起來,指揮官到了。
“幹啥?”關蔭瞪著眼楮過去打招呼。
蔣連長連忙拉過來湊數︰“這小子居然說把咱們的兵種撤銷算了。”
關蔭看兩眼海軍那幫土匪,把空軍那幫看熱鬧的給拉了進來。
“我老覺著現在都有戰略方面放煙花那幫家夥了,你說留著你們幹啥,再說天軍都快有了留著你們這些腿短的幹啥?要不這樣吧,咱們陸海兩軍商量一下,把空軍那幫長翅膀的撤銷算了。”關蔭詢問海軍那邊的幾個戰鬥英雄,“你們覺著這個想法歐凱不歐凱啊?”
海軍把太子哥拉過去撐腰︰“你太子應該知道帶頭大哥的話一定是要聽的。”
太子哥奇道︰“那我應該怎說?”
“先撤那幫長翅膀的,再把沒啥用的陸軍撤銷,全天下就讓我們海軍接管算了。”那幫陸戰隊的艦隊的集體請求。
太子很為難︰“關鍵問題是我還想看著你們的鐵拳海上漂和陸軍的神腿林豹持久地對抗下去呢啊。”
這孩子太扯很容易讓戰士們喜歡。
內衛又湊過來表示不如把你們都撤銷了把那飛機艦隊交給我們管算了。
“反了天了還敢找打是不是?”戰略那幫人也湊了過來。
不過打是沒打起來,眼看著分別時間到了,一幫大老爺們還真有點眼淚汪汪,這個給那個一拳那個踹那個一腳,互相敬個禮熊抱一個,然後趕緊集合,唱歌的時候是什麼隊形現在還是什麼隊形,只要一聲令下沒人找錯自己的位置。就是有一樣不好,這是要照相呢你們能不能稍微放松一點?最起碼都比個剪刀手才行。
關蔭往隊伍前面一站,冷不防太子哥一腳把他給踹進人群了。
不知道太子出馬給你們拍照有多辛苦嗎?
“大蒜!”太子哥起個頭讓同志們喊個口號。
關蔭禿嚕嘴喊了一句“打倒萬惡的……”
沒喊完後頭沖出倆校尉把這家夥嘴巴給堵住了。
你搞清楚現在是央媽的攝像頭在前面直播呢!
“我知道啊。”關蔭一副我就是沖著這個鏡頭來的的架勢。
這讓同志們很不解,你為啥就愛那麼惹事兒呢?
副指揮官過來提醒這家夥注意一點矜持。
將軍是這麼說的︰“好歹你也要注意一下別讓人家再嚷嚷我們嚇唬誰啊。”
關蔭就說︰“那炮仗還在我們自己國土上擺著呢又被發射出去他們怕啥?”
這是說誰呢誰心裡沒點數?
這個時候,有一隊扛著攝像機到處溜達的人引起關蔭的注意。
“老張,那幫玩意兒幹啥的?”關蔭拉過來個深目隆鼻的家夥。
別以為人家是歪果仁,那可是真真兒的帝國的人。
蔥嶺那邊選派來的老張很鄙夷那幫穿著便裝長的很像他的︰“據說是啥國際攝影愛好協會的。”
扯!
那要不是一幫專門琢磨列國強軍的才怪!
老張罵道︰“還不是想看我們最近調整的結果。”
關蔭點頭,連忙問老張這次回去準備幹啥。
“修理地球修理山下那幫不聽話的。”老張透露想把國界碑往西南方向挪那麼幾十公裡的打算。
你以為這家夥是幹啥的?
這是一家五代一直守衛家門口的國界碑的!
換句話說這就是我們國防線的守護神!
關蔭連忙叮囑到時候叫他一聲︰“電話都給你了你可別到時候不仗義!”
老張還沒嚴詞拒絕就跑了。
你開玩笑我們還能叫你?
有那機會多少人搶著往上沖呢,把你個惹事精找來我們還有機會?
“那貨要到國界碑那估計人家八十個山地旅真敢奔著滅了他也要打過來。”老張很為三哥考慮。
為啥?
“八十個山地旅要豬突猛進那得多少輛自行車才能載得起?”老張很為三哥家生產自行車的產業鏈擔心。
話是這麼說但真要遇到那麼好的機會那還真要把那貨叫過去。
不為別的,就為那家夥敢帶著同志們真往那邊沖。
天下第一惹事精的名頭誰不知道啊?
校場到處都是合照告別的人。
時間到了,一聲哨聲校場所有將士剎那間集合起來。
啥叫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
咱子弟兵就是這樣的性格。
你看著剛才還有人滿校場飛奔著找戰友合影呢,哨聲一響所有人第一時間找到自己的集合位置。
“說兩句!”將軍站在旗台上下令,“第一,盡快歸隊,第二,參加閱兵是榮耀,但不要因為要慶功忘了我們的身份和面對的局勢,一句話,慶功可以但不要過頭,好了,各部隊開拔!”
滴的一陣響亮的車笛聲,整個校場的燈光緩緩暗了下來。
此時風自城頭吹來,校場上通往大門的道路兩邊兩排戰旗迎風飛舞。
這是總部用各英雄的部隊的戰旗為將士們送行。
這一瞬間不少人的眼眶紅了。
三個多月一百多天朝夕相處,在校場灑下的汗水與淚水早已讓同志們把辛苦和榮耀留在這座不小的軍營裡。
此刻要告別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再在這個校場上訓練受訓了。
離別不會讓戰士們好過啊!
人之常情有時候在戰士們身上表現的更加強烈。
第一輛車打開了車燈。
沒有什麼口號也沒有什麼告別的詞語,車緩緩開向大門外。
戰旗飄展的門口燈光不是很亮,第一輛車到門口的時候打了個招呼。
滴——
短促的車笛乾脆利落。
這就是戰士們的性格。
命令到了就算不舍也要聽命令,這才是子弟兵。
這時,不知什麼時候設置的功放放了一首曲子。
《鋼鐵洪流進行曲》!
《東風浩蕩進行曲》!
這是大閱兵時候的曲子!
這是屬於這些年輕的指戰員們的曲子!
不過戰士們在車上還有點奇怪,惹事精上哪去啦?
肯定沒在旗台那邊,小太子在旗台下筆直地站著用隊員地禮為將士們送行。
那麼惹事精到底跑哪去了?
關蔭就在人群中,他沒有按照總部的要求持軍旗站在門口。
他手持白虎戰旗把自己當成烏拉爾的一個普通士兵,他在為戰友們送行。
雙手持戰旗必須堅持到所有部隊離開,關蔭能做到始終紋絲不動。
他很羨慕這些年輕的指戰員們,他們奔赴各自的戰場他們將牢固地站立在自己的崗位上。
可他想去國門站崗放哨也做不到,他覺著有愧於這一身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