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關蔭穿上軍裝常服準備去校場。
景姐姐退後兩步,仔細端詳自家老公。
嗯,很帥!
“啾!”景姐姐上去就是一個木嘛,炫耀,“我這老公,天下找不出第二個了,就一個字,精神!”
小可愛很想提醒媽媽,那是兩個字呀!
拐噠拐噠從床頭出溜下來,小不點兒一定要背著手,要繞著爸爸轉一圈,然後退一點點,背著小手手,這個不能少,但是一定要揚起小臉兒,滿臉嚴肅,向爸爸發出贊美︰“帥!”
贊美完,小可愛再伸出大拇指。
這是爸爸能得到的權力,換個人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
小可愛最多翹起小腳丫大拇哥點個贊。
招招手,讓爸爸蹲下,小可愛踴躍木嘛,這才跟爸爸說︰“人家本來是想和爸爸粗去溜達的,可是家裡還有辣麼多事情,人家要做家務,就不陪爸爸去惹,爸爸要注意安全,要早點回來哦。”
景姐姐往外頭看看,咱家還有啥家務活要勞累小舉啾呀?
那可多,比如說當監工敦促四個大妖精把花圃裡的雜草除掉。
小可愛覺著,寄幾要扛著水管給小花花澆水。
這可是很勞心勞力的家務活!
你看,既要監督四個大妖精,那四個可都不是一般人,狡猾的很!一個不監督,尤其小姨姨,立馬給你偷懶耍滑。還要扛著水管,多辛苦呀,這是爸爸才能做噠事情。
女兒奴就覺著小可愛說的有道理。
想勤快做家務活還怕找不到家務活?
抱起小可愛一頓木嘛,關蔭立馬許諾早點回來。
小可愛很放心,表示︰“晚夕爸爸去掙錢錢,明天要去找公主姐姐,說好要買新衣服噠,都說好惹。”
拉著小口袋,小可愛問︰“小錢錢 ?”
景姐姐表示︰“媽媽都給寶貝兒存著呢,在銀行呢。”
話鋒一轉,景姐姐警告︰“但是存款有期限哦,要是沒到期就拿出來,你小可愛的那點小錢錢,人家不給利息,都不給。”
小可愛可心疼小錢錢惹,立馬過去抱住媽媽的脖子,撒嬌︰“人家噠錢錢留著,都留著,”小手手一揮氣吞山河,小可愛表示,“將來人家要拿粗來給媽媽買衣服,買好次噠,”然後,小可愛套路,“但是人家明天要花小錢錢,要花一點點,”小手手比劃了一點點,兩根手指就比劃了不到一毫米那麼一點,小可愛還要放在眼前觀察清楚,約莫一百塊錢的話介麼多差不多就有好幾百惹,小可愛才問媽媽,“媽媽辣麼愛小寶貝,要給小寶貝幫忙請客嘛?”
第一,花一點點小錢錢哦。第二,媽媽愛小寶貝,才不希望小寶貝爽約。第三,媽媽是幫小寶貝哦,就是幫人家一個忙。
景姐姐不願意幫忙。
“媽媽又沒小錢錢,一分都沒有。”景姐姐慫恿,“茜嘰姨姨掙惹不少小錢錢,寶貝兒去找茜嘰小姨姨。”
小可愛就有點撓頭惹,不是呀,媽媽不是沒小錢錢,爸爸粗去好幾天,掙惹不少小錢錢,還有藍姨姨,帶惹一點錢來給爸爸,人家可瞅清楚惹,那些小錢錢,爸爸都交給媽媽惹,寄幾都沒留,一分錢都沒留,那些錢哪裡去惹?
天仙兒心疼的不行,小寶貝兒多辛苦呀,說好要和小公主去買幾件新衣服,多大的事兒呀,腫麼能讓小可愛爽約 ?不就是小錢錢嘛,你媽媽不給花,茜嘰姨姨絕對花!
拍拍胸脯,仙兒許諾︰“寶貝兒不用愁,茜嘰姨姨沒別噠本事可是掙錢還是可以噠,茜嘰姨姨給寶貝兒幫忙,不就是花錢麼,包寨姨姨身上!”
景姐姐沒好氣批評︰“花錢大手大腳慣了怎麼過日子?”
仙兒的理論功底十分扎實︰“啥叫過日子?我認為,過日子不是大魚大肉,不是華服霓裳,就是要讓小寶貝兒快快樂樂,這是咱家日子最大的事情之一!”
那還有啥事情?
“老人的健康。”天仙兒很懂事兒,“人嘛,我就覺著,等七老八十了,咱小寶貝兒在鬧,咱們還能跳,老爸老媽在笑,這就是幸福。”
景姐姐連忙摸摸天仙兒的額頭,這孩子沒發燒啊。
“沒發燒怎能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景姐姐嘀咕。
仙兒氣得不行,抱著小可愛非要離家出走。
反了天了,現在這倆大妖精越來越過分,動不動就打壓小師妹,你大師姐再厲害,你有本事把小師弟給睡了啊。你景天后更過分,你日日夜夜壓著本天仙兒的大師哥也就算了,畢竟據說某些姿態比較舒坦,可你大白天還欺負小師妹那可堅決不能容忍!
眼看著大師哥精精神神開車出門,天仙兒就說︰“我發現咱家最好的就是小可愛,然後就是二小姐了,雖然這小姨子膽子大了一些敢搶在小師妹前面試圖睡了大姐夫。”
二小姐晃悠兩下秀足,你隨便說吧。
等你說不下去的時候,你看二小姐開一把車猛不猛。
反了天了,一個兩個都想搶本小姨子開車高手的位置!
大師姐實在聽不下去,抄起笤帚疙瘩威脅︰“大典晚會快到了,一個兩個歌曲都唱熟練了嗎?”
沒有。
所以宋姐姐大清早就跑過來了,美其名曰要一起訓練,實際上打午飯晚飯省了的主意呢。
“你就不怕跟我老公傳點緋聞啊?”景姐姐很生氣。
宋姐姐躺沙發上晃悠著秀足︰“我倒是想傳點緋聞呢。”
你趁早打消這個心思。
“你以為我容易啊?”宋姐姐嘆息,“想找幾個給我造謠誹謗的媒體和黑粉都沒有。”
這姐姐更膽大。
比宋姐姐更膽大的是國慶大典晚會的副導演。
昨天晚上,老謀子就帶著導演部到校場了。
不是來慰問,是來學習的。
張導總覺著自己執導的晚會缺少一股子精氣神兒,於是找關蔭,關蔭就讓他帶著團隊到校場來學習學習,感受感受,你導演的是國慶晚會,而且還是七十年華誕的晚會,你不能光想著宏大,要說宏大,哪台晚會能在城樓上,在廣場上,在會宮頂上開?
“要有一股子氣質,這股氣質,既要開來,還要繼往,要傳承一股子精神,要表達出‘永不褪色,永不變色,永遠在路上’的那股子氣勢,也要表達出時代的主題。”關蔭給張導出了個主意,“現在是什麼時代?這是既密切合又激烈對抗的時代,有對抗,就要有反抗,不突出一股子‘誰也別想阻擋我復興’的殺氣,你不看晚會之前是什麼?那是大閱兵,有這個前提,怎麼能少得了大閱兵傳達出來的那股子精神呢?”
張導立馬帶著團隊進駐校場。
這一進駐,有些不管是渾水摸魚還是別人塞過來的王八蛋就嘴裡跑馬了。
有個副導演,炮派為代表的一些方面選派來的。
三巨頭給面子,認為在百年來的奮鬥中,你們也是有功勞的,功勞是不小的,我們應該讓你們展現展現你們的歷史。
有人就把這種大度當成了“自己奮鬥的結果”。
這種人眼楮都比較瞎。
你翻開歷史課本看看近現代史。
你再翻開你們的派記。
你對比一下,看看誰在為你們隱瞞一些事實放大一些功勞。
有人就覺著還不夠,人家還想“沒有過錯,都是功勞”。
你他媽的把一個個赤野千裡的“匪穴”往哪放?
你再翻開黃油手的日記和手令看看“寧錯千,不放一”的嚴令。
人家就是不。
這些人,和腦殘過分有一個共同點。
這些王八蛋,在談論功勞的時候是一定要把黃油手等一批人和拋頭顱灑熱血的人捏在一起的,堅決認為奮鬥的人的功勞就是黃油手等人的功勞。
可是要說起黃油手的日記本,這幫王八蛋就把上下給拆開了。
“一碼歸一碼,那是上面的人那麼要求的,下面的人能怎麼辦?”這幫腦殘言辭鑿鑿。
他們就是要堅持一個理論,這個理論就是,你們說的都是不對的,你要完全接受我說的才是對的。
你要跟他們“事物具有兩面性”,他們就說你試圖給他們洗腦。
你要把他們的“偶像”一味的猛批,他們就認為你在打壓排擠他們。
你只有按照他們的論調,閉上眼楮只顧著贊美“啊,那是多麼黃金的十年”,或者跟著他們振臂高呼“真是千古以來最完美的人啊”,他們才會高興。
要不然,你說啥他們都不會聽。
不但不會聽,還得汙蔑你。
怎汙蔑?
“奴才!”這幫人信誓旦旦,“對,你們這幫奴才。”
更製杖一些的就會拋出早都被證實“圍城裡的不是我們,我們只是偶爾去看看裡頭的犯人”的“呵呵,你翻牆出去就知道你們從書本上看到的有多黑了”。
真把會翻牆當成啥獨門絕技了?
群眾的覺醒,絕不是這幫王八蛋的功勞。
那是看遍世界領略啥才叫日子啥才叫囚籠裡的奴才的自我覺醒。
人家就不這麼認為,你要不接受人家的看法你就是“奴性太重”。
這種人怎對待?
打死這群龜孫可以嗎?
校場裡背著手挑剔地轉悠著撇嘴剔牙的副導演就其中一個。
合唱團在太陽底下正在訓練,訓練的歌曲讓那王八蛋很不爽。
有這麼一首歌,那是我們的軍隊必唱的歌曲。
這首歌裡面有這麼兩句歌詞︰“轉危為安靠誰人?成長壯大靠誰人?”
答案不言而喻,不但是血與火錘煉的組織,還有那麼一位了不起的老人家。
副導演這狗日的就挑剔了︰“切,一群被洗腦的可憐人,這是在給某個人歌功頌德嗎?經驗教訓還不夠深刻嗎?你看看人家外國,人家從來不這麼肉麻惡心地吹捧一個人。”
一位副導演提醒︰“說話注意點。”
“我就這麼說了,怎麼的?”那狗日的揚眉,“難道你們還想帶著他們,連我說話的機會都鎮壓掉嗎?”
你手指往哪指呢?
將士們是你能指指點點的?
那位副導演搖了搖頭,這狗頭一般人打不得。
你架不住人家會哭會鬧啊。
但凡你瞅一巴掌過去,狗日的立馬滿世界哭訴被打壓被排擠了。
可是不打能行嗎?
不行!
這不,那手指頭還在空中指指點點,一隻橫空出世的手就給抓住了。
“你的狗頭打不的?”關蔭從後頭繞出來,“我偏不信。”
手指頭還是自己的的時候,那副導演是很體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