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愛可高興惹,小腳丫翹個二郎腿,往小姨姨懷裡一坐,寄幾抱個小奶瓶,吧嗒吧嗒咂麼兩口,高興了就翹兩下大拇哥,人家是用小腳丫點贊的人哦。
“寶貝兒有地了呀!”二小姐很眼熱,趕忙討好小可愛,“能分小姨姨一點兒嘛?就一點兒就好!”
小可愛想一下才說︰“不行噠,人家噠地不多惹。”
二小姐趕緊問︰“那能幫小姨姨多要兩畝地嘛?”
小可愛深思熟慮之後,放下奶瓶,回頭站在小姨姨懷裡,拍拍小姨姨的肩膀,安慰︰“沒事的,沒事的,人家有地,種糧食,都次,夠次噠,都夠次噠!”
二小姐就很欣慰,表示︰“小姨姨老惹,小寶貝兒可要給飯飯次呀!”
小可愛很奇怪︰“為啥呀?”
二小姐表示︰“小姨姨又沒有地,一點兒都沒有!”
小可愛於是憂慮起來,沒有地怎麼能行呢?
“不能種糧食,不能蓋莊子,次沒地方次,住沒地方住,腫麼行呢?!”小可愛深深嘆氣,表示,“可是村長爺爺又很不好講話,爸爸想多要點地都不給,人家都不給。”
說著說著小可愛就沒心思喝牛奶惹,扶著沙發靠背,走到一邊坐下來,小腳丫都不敢給爸爸點贊惹,小手手托著小臉兒,細細的長長的眉毛皺成疙瘩,小可愛可發愁惹。
錢老師連忙寬慰︰“不要緊,姥姥也有地,姥姥的地,都給豆豆種。”
“那也不夠哦。”小可愛數寄幾噠小手手,“爸爸說,人家那點地只有辣麼小點,爸爸噠地也只有辣麼小點,姥姥的地更小……”
錢老師不由撓頭︰“這怎麼還惦記過我那二分地?”
二小姐揚眉︰“那你以為你女婿娃惦記啥呢?”
錢老師極度無語。
人家別的女婿娃,要麼惦記老丈人家的錢,要麼惦記老丈人家的人品,自家這女婿娃,放著老丈人家的爵位權勢不惦記,非惦記那二分地,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呃,出類拔萃呢?
錢老師,那叫出類拔萃嗎?
反正錢老師覺著就是出類拔萃。
二小姐沒管,把小可愛抱過來,給小可愛出了一招︰“寶貝兒,其實要解決問題不難。”
小可愛點頭,你說。
“把咱們都寫在戶口本上不就行了麼。”二小姐慫恿,“所以啊,咱們六個人呢,要三十多畝地呢,吃飯根本不用愁!”
小可愛一想,這道理也對啊。
人越多,地越多啊。
就好比家裡,爺爺奶奶有地,姑姑和大大也有地,現在又多惹人家噠地,已經就有三十畝惹,三十畝哦!
那,那如果媽媽也在老家有地,趙姨姨也有地,茜嘰姨姨也有地,小姨姨再拿五畝地,那又多惹好多哦!
“嗯,要的!”小可愛哪知道小姨姨的險惡用心,還很高興地給親親呢。
二小姐眉開眼笑,小舉啾發話惹那肯定很快就有地啦!
錢老師覺著沒眼看。
這孩子一個個都怎麼回事,你們都多大人物了怎麼還為兩畝地煞費苦心?
“有那閑工夫,你們還不如省點錢去北海買地呢。”錢老師嘟嘟囔囔,“一天天遊戲裡花那麼多錢,都夠買好北海好幾畝地了。”
這事兒吧,二小姐也不是沒打算。
“但是沒法種糧食啊。”二小姐很發愁,“我看中一塊地,足足有兩百畝,我打聽過,承包三十年加五十年,三十年內承包費比較低,以後看情況,我覺著挺好,錢也夠,但問題是那一片沒人煙啊。”
景副院帶聽不帶聽地指示︰“很快,捕魚兒海那一塊開發是不太可能大力開發的,但人口少說也增加到十萬左右,那地能種。”
二小姐愕然,啥意思?
“趕快承包,以後暑假我們去避暑。”錢老師下令,“手裡放那麼多錢,一天天不知道都花在哪了,還不如辦點正事。”
可是這事兒很難啊。
景姐姐不發話,誰敢私自去買地?
造反?
二小姐告狀︰“你那大姑娘不點頭,我們有那膽子嗎?”
錢老師出招︰“可以給豆豆買。”
小可愛才不要,咕噥︰“不是老家的地呀,辣麼遠。”
二小姐就明白了,大姐夫私底下肯定帶著小可愛設想過在捕魚兒海周圍買地。
段大人光顧著吃,啥都沒管。
你就是把地買到北極去,不信將來你們不管我們。
不過,有地好像真有點保障啊。
“按說,咱們祖上也有五十頃土地,還算是永業田,後來都交出去了,咱們是不是回老家問問,看看能不能分二畝地啊。”段大人跟老伴兒商量。
老伴兒都沒法回答這問題。
怎回答?
段家的祖籍在雲中那一片,第一代先祖就是從行伍裡崛起的,孔潤東收拾三大商的時候,段家先祖參軍入伍,那時候家裡就已經佃農的不能再形容,就是個給人家某家大院當長工的泥腿子,就是身材高大,力氣大,會打獵,才在隊伍裡成長起來。再後來,蔥嶺打下來之後,老段家被調回帝都,然後又派去南都,坐鎮好幾年,一紙調令又調到西域去打仗,當時孔潤東提出的戶口新制度,也隻給段家落了軍籍。
那天南海北的,往哪算去?
“第二代就更沒可能有地了,崇禎爺臨了把土地劃歸國有化,那點永業田也化了進去,段家只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而且第二代先祖在海上打仗,幾年沒回家都是常有的事情,你現在上哪分地去?”樊文秀略得意,“但是我有地,建國前我們家就分了幾畝地,後來又擴大了一些,我的地現在還在村子裡呢。”
那也不能讓那小子放著關家村的地不種跑涼州種你那幾畝地去。
段大人十分嫉妒。
就這時,關蔭還真把土地和莊稼漢拿在青歌賽舞台上說了。
格爾勒沖進了前三,和強小輝兩口子爭奪冠亞季軍。
半決賽時,他唱了一首歌頌莊稼漢的歌曲。
這是一首新歌。
但關蔭對這首歌持批判態度。
“比起上一輪,感情更飽滿,這是好事,不過,你家肯定沒種過地,寫這首歌的詞家家裡肯定也不是莊稼漢出身。”關蔭點評,“莊稼漢有多苦,沒體驗過的人只能想當然,對這首歌我有話說。”
思雲格爾勒又開始冒汗。
他甚至都不怕秋雨老師“我順便問個問題”,現在就怕惹事精認真。
這家夥認真是好事兒,可選手頂不住啊!
“是,我家雖然也是牧民出身,但已經很多年不種地,不放牧了,政策好,的確沒體驗過苦日子。”格爾勒很老實地承認自己沒有生活經驗的短板。
後頭強小輝兩口子都絕望了。
比起格爾勒,他倆更沒有體驗苦日子的生活經驗啊!
那你們唱的又不是這樣的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