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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風:雙面宰相》第一百二十七章 解開謎團
臧公公已經換下了宮服,穿上了一身紅色的常服,一張臉如霜後的柿子,透著一種詭異的紅。那榮嬤嬤更是打扮地花枝招展,還有幾分風韻猶存。這兩人是在魏王府時就結成的對食,飛花是知道的。現在驀然看見這一對古怪的太監“夫妻”,她隻覺得一陣惡心。

賀懷遠連忙向她眨眨眼,示意她別做聲。飛花領會,便閉上了嘴巴,專心看著外面的二人。她知道,今天這兩人到這個酒樓來,必定是出於賀懷遠的靜心安排。而他們所談之事,肯定是與自己的哥哥有關。她感激地看了賀懷遠一眼,知道完成此事的難度與風險。

臧公公與榮嬤嬤笑嘻嘻地在桌旁坐下。榮嬤嬤招呼店家,擺上了一壇好酒,說道,“今日可得了閑空,出來到這兒,我們也樂一樂。你看,我還特意為你準備了一壇好酒。專門等你到了,喝個痛快!”

“我的心肝,還是你最疼我。”臧公公的臉上笑得起了褶子,幾乎能擠死蚊子。連賀懷遠也感到全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他心想道,還真是晦氣。為了讓飛花明了真相,還得在這兒看這個老不正經的表演。

榮嬤嬤倒是很受用臧公公的誇讚。她殷勤地打開壇蓋,倒出一杯酒,端起來遞給臧公公,說道,“喝吧。這兒可沒人看著你。”

臧公公喜滋滋地抿了一口,誇道,“好酒!來,我倆喝個皮杯。”說著,便再抿一口,嘟起嘴,要把口中的酒渡給榮嬤嬤。榮嬤嬤湊過去,用嘴接過酒,一口飲下,不住地說道,“真真是好酒!”

這暗門裡的賀懷遠和飛花肚裡一陣翻江倒海,簡直要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飛花暗罵道,老不知羞!在魏王府時,這兩人便勾搭在一起,現在還是死性不改。

這二人,就在這酒店雅間裡,你一杯,我一口地喝起來。轉眼間,臧公公已經喝得有半醉。那榮嬤嬤是受了冉冉的賄賂的,今日一心要撬開臧公公的口,把事情問出來。因此,喝酒的時候,也留了幾分心,大半悄悄吐了。

此時,見臧公公已經酒意頗濃,榮嬤嬤便借著勸酒,把他的杯子拿到身側,用袖子擋了,悄悄灑下一包白色粉末。

賀懷遠眼尖,已經瞧見了她的小動作,輕聲笑了。飛花見臧公公已經半醉,便悄聲問道,“她放的是迷藥嗎?”賀懷遠答道,“想來是讓神智迷失的。”

果然,臧公公把那杯有迷藥的酒一飲而盡之後,眼神開始發指,漸漸進入了迷幻狀態。榮嬤嬤見已經得手,便丟開手上的酒杯,端坐在凳子上,輕聲叫道,“公公,公公。。”

連續叫了幾聲,臧公公只是呆呆地看著她。榮嬤嬤便放了心,開始辦正事了。畢竟,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嘛。她雖然愛財,還是公平做生意的,取之有道嘛。

“我問你,你還記得飛花嗎?”榮嬤嬤開始切入正題。

“飛花。。。是不是那個梁飛花?”臧公公有些大舌頭了。

“正是。就是賣到饒士詮府上的那個梁飛花。我記得,他們是兩兄妹。那個梁飛花,還有個哥哥。”榮嬤嬤開始循循善誘,從臧公公嘴裡套取信息。

“是啊,她是有個兄弟,叫。。叫。。”臧公公雖然喝多了酒,但是記憶還是清醒的。這迷藥的作用,是能最大程度地誘使人放下防備,吐出心中的秘密。

“叫什麽?”榮嬤嬤追問道。“噢,想起來了,叫梁天賜。”臧公公搖頭晃腦地說道。

“我問你,那梁天賜去哪裡了?怎麽沒有和飛花一起賣入饒士詮府上?”榮嬤嬤連忙乘勝追擊,想一鼓作氣地把他的下落問出來。

臧公公瞪著眼睛回想著,嘴裡還不時地吐出酒泡。暗門裡的飛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緊張地等著臧公公的回答。

“他呀。。。”臧公公使勁回想著,忽然狂笑起來,竟然笑出了眼淚。

“他怎麽了?”正問到關鍵處,臧公公忽然卡殼了,榮嬤嬤便連忙加一把力,不讓他轉移話題。

“他是個糊塗蟲。”臧公公停住了笑聲,說道,“那個梁天賜,一心要和妹妹飛花在一起,寧肯進饒士詮府上做苦工,也不肯去我們主子府上。”

飛花知道,他指的主子,就是指劉義豫。那時候,他的府邸還叫魏王府。榮嬤嬤問道,“那後來怎麽沒去成饒府呢?”這也是飛花想知道的問題。如果那時候,哥哥與她在一起,也許一切就不一樣了。

臧公公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道,“饒士詮是想把他安插進魏王府,給他們饒家做個耳目。沒想到這小子不識相。後來,饒士詮惱了,乾脆派人把他閹了,送到魏王府做個執事太監。你說,他這不是犯傻嗎!”

飛花的腦中霎時一片空白。閹了?!饒士詮父子居然對她的親哥哥下這樣的狠手!而她,梁飛花,居然還傻傻地為自己的仇人賣命!來到陸府,忍辱負重,做什麽間諜;對她最好的賀懷遠,她還遵照饒彌午的指令, 把他策反拉下水。

她都幹了些什麽呀!飛花心中又痛,又惱,又悔。她恨不得扯著自己的頭髮,狠狠打自己一頓。如此不分黑白,給仇敵效力,還陷害對自己好的友人,她怎麽對得起哥哥和賀大哥!飛花的胸口劇烈起伏著,臉頰氣得通紅,用手狠狠掐著自己。

賀懷遠注意到她的反應,但也沒有打擾她。任何人聽到這樣的事實,都需要一個過程來接受和適應。就像他當初得知自己錯怪了陸望,把他當成了賣國賊,還處心積慮地刺殺他時,那種悔恨與內疚的心情難以言喻。只有以自己的余生,來報答大人對他的恩情。

這時,臧公公繼續說道,“這個梁天賜,真是不走運。進了魏王府,又因為惹得主子不痛快,被趕了出來,發落到皇陵去守廟。”

至此,飛花完全明白了前因後果。臧公公與榮嬤嬤離開後,賀懷遠打開了暗門,把飛花攙扶出來。

這時,她早已淚流滿面,泣不成聲。賀懷遠坐在床沿,默默遞給她一張乾淨的手帕。飛花接過了手帕,卻沒有擦眼淚,把手帕揉成一團,用手指絞著。

良久,她抬起頭,對賀懷遠說道,“賀大哥,我騙了你。我是饒彌午派到陸府的間諜,刺探陸大人的情報。而你,也是他指使我拉攏策反的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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