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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風:雙面宰相》第六百三十一章 療傷
陸望讓隨從準備好清水與需要的物品,便走進赤月的臥房,打算取出箭頭。

醫士已經給赤月服了一劑湯藥。在沉睡了一會兒之後,赤月便幽幽醒轉。陸望此時正坐在床邊,讓流光拿來一瓶烈酒,倒在銅盆中,把鐵鑷子浸泡其中。而後,他取過燭火,把鑷子在上面熏烤一番,再用乾淨的棉紗布擦洗。

看見陸望正在忙碌,赤月輕聲問道,“你要準備取箭頭?”

聽見赤月的聲音,陸望連忙轉過頭,看見她已經醒了,臉色酡紅,嘴唇蒼白,顯然是失血過多。

陸望暗暗想道,如果此時殺了赤月,也只會激起狄人的殺意,更不會退出大夏。何況,今晚自己並不打算讓赤月在邊境斃命,只是想作為與狄人談判的籌碼。既然這個計劃已經落空了,就不能輕舉妄動。

他在心中暗暗歎氣,對赤月輕聲說道,“你失血過多,先不要多說話。”

赤月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又咳嗽了幾聲,便安安靜靜地看著陸望在準備器皿。

片刻之後,陸望拿起鐵鑷子,手中拿著一顆藥丸,對赤月說道,“公主,臣要取出箭頭,有所冒犯了。請公主閉上眼睛,服下這顆藥丸,就可以沉睡一會兒,不會感受到劇痛。”

這顆藥丸,是起麻醉作用,讓赤月在手術中不至於痛苦。

赤月知道他的好意,定定地看著他,倔強地說道,“不,我要看著你。”

“這。。”陸望一時啞然。他回頭看了看流光,見她也十分愕然。

“公主,吃了這個麻醉藥,就不會痛了。”流光輕聲勸道。

“不,我要看著你。”赤月十分固執,熾熱的眼神幾乎要在陸望的臉上燒穿一個洞。這個男人的眉眼,讓她看不夠,愛不夠。

傷情緊急,陸望也沒有時間再勸導她。他咬咬牙,小心翼翼地拉開赤月的綢衣,露出雪白的胸脯。在之間,有一段黑色的箭頭露在肌膚外。

赤月緊緊盯著他,面色潮紅。陸望倒是神色平靜,一點也沒有心旌搖蕩的樣子。他提起鑷子,用棉花蘸上烈酒,在傷口附近擦拭,再灑上一些藥粉。這樣也有鎮定止痛的作用。

“轉過頭。”陸望的聲音十分冷靜。赤月順從地把頭偏向一邊。陸望架起鑷子,鉗住箭頭,微微一吸氣,手上使勁,把箭頭瞬間從傷口中拔起,扔在準備好的銅盆上。

赤月隻覺得一陣錐心的疼痛猛地襲來,而後一陣清涼的感覺遍布整個傷口。陸望已經在傷口上灑上了金瘡藥,為赤月舒緩止痛。

包扎完畢後,陸望迅速拉上錦被,蓋住赤月的身體。他目不斜視,收拾好自己的工具,輕聲說道,“公主,臣告退。”

赤月突然伸出手,拉住他,說道,“多謝。”陸望的心情十分複雜,沉默著拱手而退。

在陸望離開以後,赤月叫來流光。她看著自己的貼身侍女,問道,“你在城內,看見了我放出的信號彈了嗎?”

在那場混戰中,赤月曾經讓自己的衛兵緊急發出信號彈,向城內的守兵求援。而後,就發生了地震。還沒等到援兵到來,赤月便拚盡全力逃離。她的衛隊也損失慘重,衛隊長因為保護赤月而戰死身亡。

流光看著赤月沉思的表情,小心翼翼地答道,“夜裡我確實看見了城外發出的信號彈。”

“這麽說來,城裡的眾官員也都看到了,包括陸望?”赤月眯著眼睛,一絲危險的氣息從她的眼神中飄了出來。

這樣一個細節,卻讓赤月對陸望起了疑心。流光暗暗心驚。陸望說的沒錯。赤月不相信任何人,她最愛的還是權位,最重視的還是狄人的利益。如果真的被她發現陸望的秘密,那第一個向陸望舉起屠刀的,也是她。

赤月沉聲問道,“似乎城裡並沒有派兵增援的動靜。你看到他們派兵去城外接應了嗎?”

“當時我看到信號彈,就跑去告訴了陸大人。他看到以後,也通知了懷州當地的主官。只是。。。”流光有些欲言又止。

“只是什麽?”赤月厲聲問道。在她發出求救信號的關鍵時刻,居然沒有援兵到來,這已經是相當於謀逆。如果陸望看到了求救的信號彈,卻不肯派兵,那他的居心就十分可疑了。赤月並不願意相信,陸望對自己有不臣之心,但是理智卻讓她不肯放過一丁點的疑點。

流光想起陸望的囑咐,便說道,“只是,陸大人好像有所顧慮,並不敢乾預兵事。所以賀尚書也不敢輕舉妄動。”

懷州是邊境地區,兵事非同小可,牽一發而動全身。陸望作為內閣大臣,又是安撫使,本來在緊急情況下是可以調動軍隊,應付變亂的。但是,由於臧公公臨行前的那番密談,陸望便有了不作為的理由。

按照臧公公的意思,劉義豫不允許陸望干涉懷州的兵事。賀懷遠作為陸望的下屬,也就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原來自己發出的信號彈,居然無法調動城內的守軍。赤月臉色煞白,劇烈咳嗽了兩聲,急火攻心。

流光連忙倒了一杯水,端給赤月,輕聲說道,“公主請息怒。我想,這懷州的事情倒也怪異,恐怕還和京都有些聯系。當時見了信號彈,陸大人卻不敢動,那懷州的本地將領也不敢發兵。你說,這事情怪不怪?”

“一定有人在其中使詐。 ”赤月喝了一口水,揉著額頭,無力地說道,“我先睡一覺。明日再來料理這些事情。”

今晚的突變,讓她損失了衛隊親兵,自己還中了箭。更糟糕的是,原本用來做誘餌的桑乾妻女,也如黃鶴一去無消息。這次懷州之行,真是損失慘重。不但沒能將桑乾抓捕回來,還失去了手上的人質,赤月自己還差點送了性命。

難道是古達叛變了?赤月的腦中如一團亂麻,理不出頭緒。她頭疼欲裂,一陣昏沉襲來,她疲倦地墜入了一陣黑暗,沉沉睡去。

看著赤月的睡臉,流光輕輕退了出去,關上房門。在僻靜處,她找到了等待已久的陸望。

“如你所料,她果然起了疑心。剛才她還問我,有沒有看見信號彈。”

陸望聽了,神色平靜,“這我已經想到了。你隻管如實說。接下來的事,我來應付。”

“我按你的吩咐對她說了。所以,她就懷疑到你的身上了。你千萬要小心。按理來說,看見赤月發出的求救信號,卻按兵不動,不去增援,這是屬於謀逆之罪。”

陸望眉頭微蹙,“如果沒有這場地震,赤月現在已經被活捉了。所以我當時才按兵不動,想拖住時間,讓西蜀那邊盡快得手。沒想到天意弄人。不過我自然有脫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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