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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風:雙面宰相》第一百六十一章 叛亂?
精明了大半生的李琉璃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與自己南轅北轍,氣了個半死。他知道一向以風流公子形象示人的兒子的血性。明哲保身,獲取最大利益固然重要,但是兒子只有一個。

正在他躊躇間,女兒突然從屏風後衝了出來。她正是李琉璃最愛的幼女李念嬌。李念嬌跪在父親面前,抱住他的大腿說道,“爹,女兒也是和哥哥一樣的心思。如果這種時候,您都不肯出面,那我們兄妹還有什麽臉再去見父老鄉親。女兒也情願斷指謝罪。”

平生最鍾愛的這一對兒女,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與自己使性子。李琉璃再精明,也是無計可施。他重重歎了一口氣,跺著腳說道,“都依你們!都依你們!”

此時,坐在進宮的馬車裡,李琉璃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歎氣。兒大不由爹啊!

幾輛馬車前後腳到了宮門。陸望沉默著走向燈火輝煌的正殿。在空曠的大殿中,燃著名貴的沉水香,劉義豫臉色森冷地坐在高高的寶座上,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寒意。而赤月此時也坐在一旁的金椅上,臉上的表情捉摸不定。

饒彌午看見陸望進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在不久之前,他還試圖與陸望修好,製造一個和諧的假象。只不過,假的終究是假的。做得越用力,就越顯得假。這一層脆弱不堪的友誼的窗紙,只是用拙劣的紙裱糊的。在今夜,便輕輕戳破了。

達勒、饒士詮、李琉璃與李念真父子也陸續到了。達勒怒氣衝衝地看了陸望一眼,便走到赤月的身旁站定。饒士詮則是與李琉璃父子各自垂著手,站在大殿兩旁。

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

陸望不慌不忙地站定,看著高踞在寶座上的劉義豫與赤月,眼神裡沒有半絲慌亂。劉義豫見人已經到齊,便開口問道,“陸望,你知道今晚為什麽叫你進宮嗎?”

往常的“陸愛卿”變成了冷冰冰的“陸望”,可見劉義豫心中著實氣惱。陸望不卑不亢地抬起頭,平靜地說道,“微臣不知。”其實,他清楚,這裡正是京郊荒原的對峙的延續。而且,這裡才是關鍵的戰場。

這一仗,我一定要贏。

“陸大人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吧?”饒彌午陰惻惻的聲音在大殿裡響起。他斜著眼看著陸望,“在京郊的荒野上,那些攔阻我的兵士的軍隊難道是從地下鑽出來的?恐怕與你脫不了乾系吧。”

饒彌午率先發難,饒士詮也睜著一雙陰森的眼睛,目光炯炯,如黑夜中的一隻夜貓。那道視線朝陸望射來,帶著濃得化不開的敵意和仇視。陸望坦然迎上他的眼神,緩緩說道,“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我做得有什麽不對嗎?”

“有什麽不對?”饒彌午咧著嘴,露出森森白牙,像一只等著撕碎獵物的狼狗。饒士詮冷冷地說道,“陸大人似乎把自己撇得太清了。私自對抗軍隊,這可是叛亂。”

“皇帝陛下隨時可以下令格殺叛軍。”饒彌午惡狠狠地威脅道。坐在寶座上的劉義豫不置一詞,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爭吵交火,似乎等待著自己下最後的判決。

“不錯。”陸望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看第一個應該下令格殺的,就是你的那個走狗,邵恩。”

“你。。”饒彌午氣憤地指著陸望,恨不得撕了他,“邵恩是奉了我的軍令去執行軍務的。而我,是奉了達勒將軍的命令的。你派人通風報信,讓上官無妄在那裡率兵攔截,不是叛亂是什麽!”

“那我倒要請教饒尚書,”陸望氣定神閑地說道,“你下的到底是什麽軍令?”

饒彌午挺起胸膛,大聲說道,“我奉了達勒將軍令,把那些有傳染危險的疫民送往京郊處理掉。”

“處理掉?”陸望眯著眼睛,咄咄逼人,“怎麽處理掉?我看,是一把火燒掉,再做成京觀吧。”

“這。。”饒彌午有些閃爍其詞。這事雖然是出於達勒的意思,但是做得說不得。不管是再殘忍的暴君,也不會公開承認是自己的旨意,要殺死患病的百姓的。

達勒冷冷地說道,“不過是把他們隔離開來,實在無法救治的,就乾脆讓他們自生自滅。免得在城中傳染給他人,還是個很大的拖累。你借了上官無妄的左翼禁軍軍營,不也是為了集中隔離,防止傳染嗎?”

他這厚顏無恥的辯解聽得陸望齒冷。似乎,這滅絕人性的獸行,經過一番巧舌如簧的塗脂抹粉,便成了大發善心的仁義之舉。他揚起眉毛,反問道,“這麽說來,你們還是為了百姓好了?”

達勒牽動著嘴角,淡淡地說道,“當然是這樣。不過,如果那些百姓因為自己體質差,實在無法救活,那麽,為了防止傳染,把他們燒掉,再做成京觀,也是一個無可奈何的選擇。”

“好一個無可奈何。”陸望冷笑道。

“難道陸大人還想從這件事中撇清乾系嗎?”達勒反問道,“你負責救治事宜,現在上官無妄突然在京郊出現,攔截了邵恩的部隊。而且,還有人看到一個男子騎著你的馬出現在現場。”

“是我通知上官將軍的。”陸望昂著頭說道,“我並不認為這有什麽不妥。”

“沒有不妥?”饒彌午發出一聲怪叫,臉孔都扭曲了。

“我是為了阻止你們濫殺無辜,這樣下去,一定會激起京城的民變。”陸望坦然說道。

這時,坐在寶座之上的劉義豫開了口,“陸望,你可知道這樣明目張膽地與兵部的軍令對抗,是什麽後果嗎?我隨時可以下旨意格殺這些攔截的軍隊, 甚至包括你。”

陸望垂著手,看著劉義豫的眼睛,無懼他話中的威脅,“陛下,如果你這麽做的話,恐怕會帶來更嚴重的後果。上官無妄可不是紙糊的。我是出於一片赤誠,為陛下著想,還請陛下三思,不要被人蒙蔽。”

“陸大人,”饒士詮此時睜著一雙陰森的眼睛,冷冷地說道,“你該不是在指桑罵槐吧!是誰在蒙蔽聖上,你把話說清楚。”

殿中火藥味甚濃,眼看著饒氏父子就要群起攻之,這時李琉璃倒是發揮了“琉璃蛋”的功效。他不慌不忙地對劉義豫說道,“陛下,臣以為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情況,而不是在這裡做意氣之爭。”

一直沉默的赤月開口說道,“達勒說的也不無道理。雖然這些病人都吊著命,一時死不了,但是也半死不活,不能勞作,養著也是浪費。長痛不如短痛,不如讓他們自生自滅。”

陸望猛地抬起頭,直視著赤月的眼睛,問道,“如果,臣能使他們徹底痊愈,恢復生產勞動能力呢?”

劉義豫指著陸望,說道,“告訴朕,你此話當真?現在京都的財政已經吃緊,再養著這些不相乾的病人,確實已經比較吃力了。”

陸望微微一笑,說道,“臣以性命擔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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