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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在看什麽呀?”
屏風後面的餐桌旁,劉子夏本來在盯著王凱利看。
可是在看了一會之後,像是突然驚醒了一樣,四下觀察了起來。
屏風前面、樓梯口、甚至是掛著監控的牆角……
看著爸爸奇怪的動作,月月有些不理解,所以就出聲問了起來。
劉子夏摸了摸月月的小腦袋瓜,小聲說道:“爸爸在找人啊!”
月月眨了眨眼睛,也小聲地說道:“爸爸,你在找誰呀?”
“在找狗仔啊!”劉子夏眼睛裡出現了笑意,這小姑娘真是可愛。
“狗仔?”月月眼睛一亮,一邊四下看著,一邊驚喜地問道:“哪裡有狗狗呀?”
好嘛,月月把狗仔當成狗子了!
劉子夏搖搖頭,重新看向了正一臉焦急地看著薑小雷的王凱利。
最近這幾天,王凱利幾乎每時每刻都有狗仔在跟著他。
既然王凱利在這裡,那麽說不定已經有狗仔潛入了進來。
這年頭,為了連續跟拍一個新聞,狗仔們能夠好幾天不眠不休、不洗澡的,而且還能夠做到不被跟拍目標發現。
劉子夏有理由相信,已經有人盯上他們了。
好在劉子夏和月月的偽裝還都沒卸下來,要不然又要曝光在公眾前面了。
正像劉子夏所想的那樣,王凱利還真就被狗仔給跟蹤了,而且這狗災還真是像狗皮膏藥一樣貼了上去。
因為劉子夏他們所在的這張餐桌,正好是在樓梯口,所以現在就有一個狗仔躲在樓梯的轉角處,用自己的微型攝像機記錄著眼前的一切。
……
這件事的另外一位是始作俑者,胡軒,狀態不是很好。
他看著對面唯一的那名女子,臉上出現了回憶的神色,有高興、有傷心、有痛苦也有甜蜜……反正就是表情不一而足。
劉子夏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麽。
而其從剛剛薑小雷的話中完全能夠聽出來,這個叫陸妍的女人,就是薑小雷從胡軒身邊搶走的。
至於她為什麽選擇離開,很簡單,就是因為錢!
“好了,好了,我沒什麽事!”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薑小雷已經緩過來了。
盡管那個地方沒有那麽疼了,但是一想起剛剛那一覺來,還是在隱隱作痛。
“雷哥,這什麽情況?”王凱利從旁邊拽了把椅子過來,扶著薑小雷坐下來。
“少爺!”
薑小雷才剛坐下,兩名穿著休閑服,耳朵上還帶著耳麥的壯漢也走了過來。
“嗯,你們來了!”
薑小雷了他們一眼,沒回答王凱利,而是扭頭對陸妍說道:“怎麽?小妍,這看見老相識了,不準備打個招呼嗎?再怎麽說,你們之前也……”
“小雷,我不認識他!”薑小雷話都還沒說完呢,就被陸妍給打斷了。
她表情平淡地瞥了胡軒一眼,說道:“小雷,你就說是怎麽回事吧!”
聽到陸妍的話,看到她的表情,胡軒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他沒想到,以前還甜甜蜜蜜的女人,竟然就這麽和自己劃清了界限。
“哈哈哈,聽到沒有,胡軒,你的女神早已經不認識你了!”
看到陸妍的表現,薑小雷哈哈大笑了起來,臉上的怒火以及陰沉,似乎已經消失不見了,他說道:
“早就跟你說過,你這個窮鬼養不起小妍,你非不聽。現在,後悔嗎?”
“小軒!”劉子夏有點聽不下去了,擔心胡軒情緒崩潰,就叫了他一聲。
“夏哥,我沒事。”胡軒衝著劉子夏笑了笑,重新平複了一下心緒,說道:“姓薑的,你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
薑小雷好像聽到什麽很有意思的話一樣,對著王凱利他們說道:
“兄弟們,這個當警察的小子,剛剛踹了我一腳,還有這個家夥,詛咒我絕子絕孫,你們覺得我應該怎麽辦?”
“什麽?竟然敢這麽對雷哥?”
聽到薑小雷的話,王凱利第一個衝了過去,說道:“在金陵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沒人敢這麽對雷哥呢,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
這王凱利也算有點眼力見兒,盡管胡軒站在劉子夏前面,但聽剛剛薑小雷說的,人家畢竟是警察。
這普通群眾,總不能跟警察對著乾吧?
所以,他針對的目標,是站在胡軒右後方的劉子夏。
他就像隻受到了激怒的老虎一樣,衝著李劉子夏那是一頓叫囂。
在樓梯拐角上,正在進行偷拍的那名記者,在看到王凱利衝出來的時候,眼睛都在發亮了。
看來,今天又要有一件大新聞要發生了。
屏風後面,月月本來正滿心歡喜地四下找著狗子,突然看見王凱利一副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小臉不禁有些發白,那雙小手也情不自禁地抓緊了劉子夏的衣服。
小姑娘嘴裡說道:“爸爸,我,我怕!”
“乖,月月別怕,你就把他當空氣就行了!”
劉子夏懶得搭理王凱利,就看他剛剛巴結薑小雷的架勢,完全就是個狗腿子的地位,你要真跟他懟幾句的話,不光費腦子,還浪費口舌。
對付這種人啊,就兩種方法,你要麽就直接給他打一頓,打地他完全說不出話來,沒有力氣再囂張。
要麽,就把他的自信全都擊碎,比方說讓他傾家蕩產,弄得他直接進牢房!
只有這樣,才能讓這家夥知道什麽叫疼,知道什麽人是不能惹的。
不過想想,這一天也不遠了,照著目前王剛父子倆這作死的架勢,也蹦躂不了都長時間了。
胡軒的表現也和劉子夏差不多,反正在他的眼裡,現在也只有那個陸妍了,盡管她是那麽對他,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忘就能忘的。
劉子夏和胡軒是怎麽想的,王凱利當然不知道。
在看到兩人,特別是劉子夏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時候,王凱利這心裡的火氣,不知道怎麽回事,那是騰騰地往外冒。
他再次上前一步,指著兩人道:“小子,我警告你別太囂張了,他是警察,我不能把他怎麽著!可是你算什麽東西?老子剛剛跟你說話,你都沒聽見嗎?”
“年輕人,小心禍從口出啊!”
劉子夏冷冷地看了王凱利一眼,淡淡地說道:“不要以為你們人多,就能怎麽樣,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你也知道是法治社會?是你們先攻擊的磊哥。”
秦海說道:“就算他是警察,也不能隨便毆打公民吧?這事就算鬧到派出所去,也是我們佔理!你們就想好了怎麽賠償吧!”
“你們想怎麽樣?”劉子夏說道。
“很簡單,我要讓胡軒跪著,向我道歉!”
坐在椅子上的薑小雷,一臉陰笑地看著胡軒,同時咧嘴說道:“而且這一腳我要還回去!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
跪著道歉?
完了還得把這一腳還回去?
真是欺人太甚了,道歉就夠了,為什麽還要加上後面這一條?
劉子夏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這個薑小雷根本就不想解決問題,他就是在玩,想要出這口氣。
“薑小雷,你不要太過分了!”本來還在傷心的胡軒,聽到價格小雷的話,臉上也表現出了憤怒的表情。
泥人都有三分火,更何況是胡軒呢?
“我過分?”薑小雷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他說道:“你問問他們,我的做法過分嗎?”
一邊說著,他還看向了王凱利他們幾個人。
“不過分,這叫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有人借了你的錢,要是不還你的話,你會不會心裡不高興?”
秦海以及林勇,臉上露出了得色,在他們看裡,這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能夠讓他們的雷哥出出氣。
陸妍看了胡軒一眼,眼睛裡流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糾結的陸妍,用貝齒輕叩了下唇好一會,突然小聲說道:“小雷,道歉就夠了,要不然別再動手了,萬一出什麽意外了呢?”
“小妍,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關心這個窮鬼嗎?”薑小雷歪著腦袋看著陸妍,說道。
“不,不是的!”陸妍下意識的地搖頭,辯解道:“小雷,我只是怕出了什麽意外……”
“既然不是……唐刀!”沒等陸妍說完話, 薑小雷就說道:“他不肯自己跪下道歉,你去幫幫他吧。”
“是,少爺!”
站在薑小雷身後的其中一名男子應了一聲,然後直接走到了胡軒的面前,語氣平淡地說道:“小子,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袞!”胡軒冷眼看著壯漢,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個字。
本來吧,胡軒和這個薑小雷就是‘奪妻之恨’,在剛剛打電話之前,他就已經想好了,今天可能不會善了。
所以,薑小雷直接安排保鏢對他動手,也在胡軒的意料之中,當然不會對他們有什麽好的態度了。
“哼,作死!”
唐刀可不管胡軒是不是警察,只要自家少爺讓他做什麽,去做就是了,反正出了事情有個兒高的人頂著。
是以,他也不在乎什麽襲警不襲警地了,伸手就朝著胡軒的衣服領子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