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飯店,眼瞅著劉子夏等人去了停車場,薑流轉身就進了屋子。
這都10點半了,也到了打烊的時間。
所以薑流需要去後廚看看,然後就張羅著收拾、關門了。
“薑叔,薑叔!”
就在薑流和廚師、服務員們,在收拾院子的時候,蘇諾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
“哎,我在這呢?”
薑流一臉疑惑地看著蘇諾和薑柱,問道:“你們怎麽還沒走呢?是忘了什麽東西,回來拿來了呢?也沒見落下什麽東西啊?”
“不是,叔,快抄家夥,出去幫夏哥!”薑柱一臉驚魂未定地說道:“我們剛才在外面停車場的時候被人給襲擊了,我差點都死了。”
“什麽報警,死了的?”薑流皺了皺眉頭,說道:“柱子,別開這種玩笑!”
“真的,叔!”
薑柱都快哭了,他乾脆不再說話,直接掏出手機開始報警了:“喂,110接警中心嗎?我這裡是京郊飯店……”
薑流看薑柱的模樣,不像是說笑,就對蘇諾說道:“小諾,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小院裡,七八名廚師還有服務員,這會兒也是一臉的懵.逼加好奇。
蘇諾臉上充滿擔憂地說道:“我們剛到停車場,正閑聊著……”
蘇諾把剛剛在停車場的遭遇和薑流他們蘇說了一通。
這個時候薑柱剛好也報完警了,他說道:“叔,快抄家夥吧!那個襲擊我們的人是個狠角色,我怕夏哥有危險!”
一邊這樣說著,薑柱直接進了廚房,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把鋒利的菜刀。
“不是,你幹什麽去?”薑流見狀一愣,說道:“要是連子夏都打不過對方,咱們就算出去了也是白搭!”
“我總不能見著夏哥陷入危險了,什麽都不做吧?”
薑柱把脖子一梗,很硬氣地說道:“腦袋掉了,也不過碗大個疤,我就算死也要拉著那家夥當墊背的!”
這樣說著,薑柱扭頭就朝著門口的方向跑了過去。
薑流嘴角一抽,說道:“你們都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地把這小子給我攔下來!”
別人或許不知道劉子夏的能耐,但是薑流知道啊?
薑家和劉家是世家,打從老爺子那輩兒就相熟,兩家一家是傳承廚藝,一家傳承的是醫術和古武。
盡管薑流並不清楚劉子夏目前是什麽修為,但是絕對比他們要厲害地多,別說一個打四五個了,他們恐怕全上,都不會是劉子夏的對手。
這樣的劉子夏,如果連他都打不過對方的話,那他們出去還真是白送人頭了。
“叔,你讓他們攔著我做什麽?”薑柱拿著把菜刀,眼珠子都紅了。
幾個人高馬大的男性廚師,緊緊地抱著他的腰,壓著他的手腕,要不然菜刀還真沒準會砍傷他們。
“柱子,你冷靜點!”
蘇諾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他走過去,強行從薑柱的手上奪下了菜刀,說道:
“老三既然讓我們進來,肯定就有他的道理!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鎖好門窗,在屋子裡等著警察過來。”
不是蘇諾不關心劉子夏,也不是蘇諾不想衝出去。
實在是,他太了解劉子夏了,既然劉子夏讓他們走,那一定就有解決辦法。
他們如果衝出去的話,說不定又會像剛才一樣,成為劉子夏的拖油瓶。
其實,蘇諾的想法是最精準的,如果他們出去的話,一旦被對方給抓住作為要挾的話,劉子夏真的是沒信心能救他們出來!
“可是,可是……”
薑柱眼淚唰地就下來了,他哽咽著說道:“夏哥自己還在外面呢,等警察過來,至少還得有十幾分鍾呢!”
薑流咬了咬牙,說道:“你們在屋子裡,我出去看看!”
“叔,你不能出去,還是我出去吧。”
“老板,我出去吧,我還有把子力氣!”
“薑哥,還是我出去吧,我小時候練過兩下子……”
薑流一番話,讓這些廚師們嚇了一跳,紛紛主動請纓,說什麽也不讓薑流出去。
薑流被這幫人吵得腦袋發脹,就說道:“行了,那咱們就都不出去了,西側的包間能夠看到停車場那邊,咱們去那邊看看再說。”
聽到薑流的話,眾人才想起來。
四合院西側的6號包間,剛好可以看到停車場,而且飯店的屋瓦頂上還安置了探照燈,等會一打開,肯定能夠看清楚停車場的情況。
……
停車場上,劉子夏為了適應突破的力量,在習練最後一遍五禽戲。
張承燦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胸口位置詭異地往下沉了幾公分,就像是刻意在胸腹位置收著力一樣。
堅硬的水泥地面,已經出現了一個直徑在半米左右,深20多公分的大坑,周圍滿是參差不一的水泥石塊,以及濕潤的黃土。
不遠處的那輛廂貨車,面向右側的車廂已經凹進去了一大片,那是張承燦的身體撞上去之後所造成的。
在廂貨車的旁邊,原本一人多高的標有京郊飯店‘logo’的牌子,已經四分五裂了,木質碎片迸濺地滿地都是。
唰!
突然,閃亮的燈光從不遠處四合院的房頂上照射了過來,而且看樣子好像還能移動一樣,在停車場上尋找著什麽。
燈光刺目,劉子夏收工站好,然後對著飯店西側亮起燈光的房間招了招手。
房間裡,看到正在衝著他們招手的劉子夏,面面相覷。
“那好像是夏哥吧?他是在衝著我們招手吧?”
“不遠處躺著的那個家夥,就是襲擊我們的人。”
“走走走,子夏應該是打敗對方了,出去看看,別忘了拿著繩子……”
幾個人全都忙碌了起來,急衝衝地朝著飯店外面衝了過來。
拿繩子地拿繩子,抄家夥的抄家夥,一個個面色焦急地趕了過來。
“子夏(老三、夏哥),你沒事吧?”
來到停車場,蘇諾和薑流他們,第一時間開始詢問劉子夏有沒有事。
這上看下看的模樣,還真是像極了父母親,在看久未歸家的遊子一樣。
劉子夏現在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在突破了當前的境界,練了幾遍五禽戲之後,就連剛剛和張承燦比鬥的時候,受到的那一點輕傷,也完全沒大礙了。
“我沒事!”劉子夏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胖子、柱子,你們呢?”
“夏哥,我也沒事。”薑柱抬手擦了擦眼角,臉上出現了高興的表情。
“老三,你不知道剛剛柱子那暴躁的樣子。”
蘇諾拍了拍劉子夏的肩膀,說道:“好家夥,抄起一把菜刀來就要衝出來,要不是我們攔著他的話,這會兒估計還嗷嗷地叫喚呢!”
“諾哥,哪有那麽誇張啊?”薑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就在劉子夏他們幾人聊天的時候,薑流他們的注意力掃向了停車場。
剛才在屋子裡的時候距離太遠,其實還是看不太清楚這裡情況的。
這一距離近了,眼珠子都差點凸出來了!
場面那叫一個狼藉啊,水泥地坑坑窪窪,木屑、石塊、土壤……迸濺地班底都是,進菜用的像火車,一凹進去一大片,看來是得去大修一把了!
這要是沒工具的話,就讓薑流他們自己赤手空拳地搞,可搞不出這種狼藉的場面!
“子夏,你們這破壞力,也太高了一點吧?”
薑流看著劉子夏,一臉驚訝地說道:“還有,這家夥就是襲擊你的人?你知道他是誰嗎?或者說,是你的仇人派來襲擊你的?”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劉子夏在娛樂圈和商場混了這麽多年,還是有一些商業對手的,不說別人了,眾所周知的就有一個,那就是橙光傳媒的張長弓!
“嗯,這家夥很厲害,是個高手!”
劉子夏點點頭,皺著眉頭說道:“他是誰,我也說不清楚,不過他剛剛用的招式應該是跆拳道,而且在和我打鬥的時候,說了一句棒子話,初步估計是棒子國的人!”
“棒子國的人?”蘇諾臉色微微一遍,說道:“老三,會不會是fnc的人?”
要說棒子國的對手,夏月工作室還真有一個,那就是fnc經紀公司!
這麽兩個月以來,fnc和劉子夏的矛盾也是逐漸加深,從狀告他們抄襲、侵權,然後就是對著乾電音節目……要說fnc的高層,不想整劉子夏,估計沒人會信!
所以,蘇諾第一個就想到了fnc經紀公司!
“應該不是吧?”
劉子夏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說道:“我和他們之間的矛盾,應該不至於升級到想要殺.我!也有可能是其他什麽原因,畢竟這幾年我得罪的人也不少。”
“不行,這件事必須重視起來。”蘇諾想了一下,說道:“回頭我和星哥說一聲,讓他把公司安保人員派出倆人給你吧?”
“算了吧,我還沒那麽矯情!”
劉子夏搖了搖頭,說道:“等警察來了,把他交給警察吧,警察應該能問出咱們想知道的東西,只要抓住了幕後黑手,哪還用得著找人保護?”
“你啊!”蘇諾真不知道說劉子夏什麽好了。
“對,把他交給警察吧。”
薑流拍了拍蘇諾的肩膀,對著身後的一個高高大大的青年男子說道:“小栓,愣著做什麽?把這個家夥捆起來, 咱們好回屋!”
“好嘞,老板!”小栓點點頭,領著兩名同事,朝著張承燦小跑了過去。
“哎,栓子,一會綁他的時候輕點,別把他給弄死了。”
劉子夏趕緊說道:“我剛才下手的時候……有點重,你們悠著點。”
劉子夏心裡還有一些疑問沒有得到解答,他可不想這家夥就這麽死了。
要說垂死掙扎……還是算了吧,這貨短時間內是清醒不過來了。
栓子聞言連連擺手,說道:“放心吧,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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