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花幼兒園位於紅旗街中段,位置倒是挺好的,畢竟這裡是明崇區最好的私人幼兒園,區裡稍微有些條件的人,都把孩子送到來這裡上學。
至於區裡的公立幼兒園,一沒有向陽花的設施好,二沒有向陽花的教師認真負責,三就是公立幼兒園的學費竟然比向陽花這個私立幼兒園還要貴。
也正因為這三個原因,不論哪一所公立幼兒園,在學生人數上都沒有向陽花幼兒園的人多。
下午5點半,是向陽花幼兒園放學的時間。
在向陽花幼兒園大門1oo米開外的柏油馬路上,早已經交通擁堵了。
6名穿著製服的交通警察,在這些車輛間穿行著,梳理著阻塞的交通。
還是劉子夏有先見之明,他把車子放到了距離向陽花幼兒園5oo開外的一個停車場裡,走著來到了幼兒園大門不遠處。
他在找自己的母親,因為今天來接月月回家的是王文靜。
有的時候李夢一也會來接月月,只是畢竟她是公眾人物,就算喬裝打扮了,她的那些鐵粉們,還是能把她從人群裡給認出來。
在經過了幾次被粉絲們圍追堵截的經歷之後,李夢一就很少過來接月月了。
……
遠遠地,瞧見站在幼兒園的電動大門口,正踮著腳朝裡頭張望的王文靜,劉子夏藏在圍巾下的嘴巴笑了起來,抬腳就走了過去。
走到到一半的時候,劉子夏忽然停了下來。
因為他現,在距離王文靜不遠處,有兩個穿著羽絨服的乾瘦青年男子,在有意無意地注意著王文靜,並且還時不時地摁一下耳朵,嘴巴翕動兩下。
“這倆家夥是誰?”
劉子夏眼神一厲,他的感覺一向很準。
這兩個其貌不揚的青年男人,絕對是在盯他母親的梢。
“月月這邊,奶奶在這呢!”電動大門打開,王文靜朝著幼兒園裡面招起了手。
原本從幼兒園裡跑出來,穿著粉色的小襖,戴著頂明黃色線織帽子的月月,正找著自己的奶奶,聽到呼喚聲,順著方向望了過去。
當看到王文靜的時候,小家夥的眼睛一亮,立馬興奮地朝著奶奶奔去。
“奶奶!”離著老遠呢,月月就一邊叫著一邊張開了雙臂。
“哎!”王文靜也笑了起來,迎了上去。
這個時候,跟在王文靜身後的那兩個乾瘦青年男子也動了起來。
其中一個穿藍色羽絨服的人,腳步一錯,快朝著王文靜身齁衝了過去。
剩下的那名穿黑色羽絨服的青年,則是衝向了月月。
從月月到王文靜之間的距離並不算長,可也不算短,再加上現在人很多,兩個青年分別靠近王文靜和月月,倒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劉子夏第一時間做出了選擇,他像是一隻猴子一樣,身體靈活地在人群中穿梭著,在沒有驚動那名黑衣青年的時候,就已經接近了他。
另外一邊,藍衣青年已經開始動作了。
“哎呦!”
藍衣青年在身後碰了王文靜一下,王文靜常年在機關單位上班,又不像老劉家其他人那樣,練習五禽戲,所以只是碰了這一下,王文靜的身體就晃了一下,腳步踉蹌,差點跌坐在地上。
另外一邊,黑衣青年也動手了,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手帕,快接近了月月。
“對不起,對不起!”
藍衣青年伸手扶住王文靜,臉上帶著歉地連連道歉,“剛剛實在是太急了,沒看清楚前面,這位大姐,真是對不起。”
“沒關系,下次走路不要這麽急。”王文靜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既然人家已經道歉了,就沒有必要再繼續追著不放了。
“是是是,您說的對。”藍衣青年連連點頭。
說到這裡的時候,藍衣青年朝著月月的方向看了一眼。
結果卻看到了讓他眼皮直跳的一幕,只見他的同伴被一名穿著風衣,戴著帽子還有圍巾的人緊緊抓住了手腕,在風衣男的手上,還拿著一塊手帕。
而小家夥月月,則是緊緊抱著風衣男的大腿。
這會,風衣男正朝著他的方向看呢。
看到這一幕,藍衣青年心裡狂跳,他滿是不甘心地看了月月一眼,隨後眼珠一轉,叫嚷道:
“抓住那個穿黑色風衣,戴帽子還有圍巾男人,他是人販子!”
洪亮甚至還帶著點尖細的聲音橫空出世,在人群上空響起。
他這是想製造混亂,幫助自己的同夥逃跑。
向陽花幼兒園大門口的人,都是來接自己孩子的家長們。
他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後找孩子的找孩子,已經接到孩子的,則把自家小家夥給緊緊地牽在手裡。
人群騷亂了起來,所有人都緊張地四處張望,尋找剛剛那個聲音裡說的人。
這個時候,那名黑衣男人也開始掙扎了起來,狂叫道:“在這裡,在這裡!這個男的是人販子,他手裡還拿著沾滿*的手帕……”
唰!
一下子劉子夏和黑衣男人身邊,形成了一個五米左右的真空地帶。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見義勇為的情況會有很多,但是更多的人會選擇冷眼旁觀,畢竟人家救一下是人情,不救那是本分。
王文靜終於回過神來,她面色緊張地在人群前方逡巡著,尋找著月月的身影,當他看到真空地帶裡,月月抱著一個人大腿的時候,才總算松了一口氣。
別人或許認不出劉子夏來,但那是王文靜的兒子,她能不認識嗎?
“這臭小子,什麽時候回來的?”王文靜心裡嘀咕著,腳下也跟著移動了過去。
同時,她也想起了剛剛喊話的那個藍衣青年,似乎說地是她兒子啊?
扭過頭四下看了看,哪裡還有藍衣青年的身影?在剛剛人群騷亂起來的時候,怕是已經趁亂逃走了。
……
真空地帶,劉子夏有些無語,這兩個家夥還真是狡猾啊!
“你放開我,不然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黑衣青年很瘦,其貌不揚的面容上帶著驚慌以及焦急的神色。
在一邊說著威脅的話,還在不停地掙扎著,想要擺脫劉子夏的大手。
“放開你?”劉子夏眯縫著眼睛,說道:“告訴我,是誰讓你們這麽乾的?”
“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黑衣青年瘋狂搖頭,大叫道:“分明是你這個人販子要對這個孩子出手,要不然的話,我會攔住你嗎?放手,快放手!”
呵,倒是惡人先告狀,把自己說成見義勇為的社會好青年了!
真空地帶周圍的人,也開始衝著劉子夏他們指指點點起來。
可能是先入為主的原因,再加上劉子夏把自己包裹的太嚴實了,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肌膚露在外面,人群的議論大多都是針對劉子夏的。
“哎,現在的人販子啊,真是太猖狂了,大白天地就想拐人。”
“就是,真是太囂張了!報警,趕緊地報警!”
“媽媽,那個穿風衣的叔叔,是專抓孩子的大灰狼嗎……”
吃瓜群眾們歡快地談論著,譴責著人販子的惡劣行為,但就是沒有一個上前見義勇為的主兒,倒是有不少的人選擇了報警。
報警?報你妹的警啊,等警察來了是抓這個家夥還是抓自己啊?
聽到人群裡傳來報警的話,黑衣青年頓時急了。
因為左手被劉子夏抓著,他忽然用右手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把小巧的蝴.蝶.刀,擺弄了兩下之後,筆直地朝著劉子夏捏著他的右手腕劃了過去。
這會他已經不想怎麽去綁架月月了,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狗急跳牆了!”
劉子夏譏諷地說了一句,在蝴.蝶.刀就要割到他的時候,空著的左手精準無比地捏住了他的右手腕。
然後,乾脆利落地抬腳,狠狠地踹在了黑衣青年的肚子上。
這勢大力沉的一腳,直接讓黑衣青年飛了起來。
因為他的兩條胳膊還被劉子夏抓在手上,所以這黑衣青年呈現了一個水平線的一字,整個人水平飛起,離地有一1米7左右。
噗通!
然後劉子夏果斷松手,黑衣青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裡的蝴.蝶.刀也掉了下來,臉上被摔地鮮血直流,渾身的骨頭都快被這一下給摔散架了。
“嘶,這一腳可真厲害啊!”
“不對啊,這個家夥怎麽會帶著刀?”
“興許人家只是愛好呢,現在很多人都玩*的……”
說實話,看到黑衣青年掏出刀來,很多人都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釋然了,現在的年輕人,玩什麽的都有,*也不足為奇。
這時,王文靜也終於擠進了人群,因為自己兒子是公眾人物,如果現在曝光身份的話,應該會遭到圍堵。
所以王文靜進了人群之後,也沒和劉子夏打招呼,只是對月月招了招手。
“奶奶。”小家夥松開抱著劉子夏的小嫩手,朝著王文靜跑了過去。
“怎麽樣, 有沒有害怕啊?”王文靜摸了摸月月的小腦袋瓜,問道。
“沒有。”月月搖了搖小腦袋瓜,說道:“有爸……在,我不害怕的。”
小家夥嘴巴一禿嚕,就要把爸爸兩個字說出來,不過當她看到奶奶在不停地向她使眼色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啪啪啪!
月月到了王文靜手裡,劉子夏稍稍放下心來,拍了拍手,向圍在周圍的人解釋道:
“各位,請不要誤會,我不是人販子,至於這個人是不是人販子,我不清楚,不過剛剛我抓住他的時候,他正要拿著手帕往月月的嘴上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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