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的場面太過印象深刻,那士兵回憶起來的時候,身體甚至隱隱的不住開始發顫。
“不要慌,慢慢講,我們都在!”徐尚眼中光芒一閃即逝,語氣稍稍放緩。
或許在正面野戰上對拚,並不能算是一個很厲害的將領。
可是若說道撫平人心,穩定軍情,提高士氣,他還是有一套的。
何為將?
統領千軍萬馬,血戰沙場,是為戰將!
馳騁疆場,視千軍萬馬若無睹,單槍匹馬,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是為猛將!
料敵先機,決勝千裡之外,統帥三軍,行陣八方,是帥將!
但是,恪守職責,嚴城關隘,禦矢後方,輸送物資,同樣,為守將!
善守者,常無赫赫之功,卻勝十萬雄師。
徐尚昔日也是跟隨過徐榮麾下,後來因為有本事得到賞識,而當上了雜號將軍。
他雖然沒有繼承學習到徐榮的攻伐,但也成為了這樣的一個能夠稱得上合格的將領。
想了想,按耐住氣火的他,衝著四周揮了揮手。
“啪...啪啪...”
踏步急奔,仿佛一道道黑色影子,無聲無息的融入黑暗,如若不仔細去看,根本發現不了絲毫。
對於這等身經百戰的老兵來說,夜色隱匿,是必須掌握的一項技藝。
“這一趟下來,甚是順利啊!”
高郅目光安詳地俯視著腳下這支衣衫襤褸的人馬,直到看著人們漸漸沒入到沉沉的暗夜之中,徐尚這弱女子才縱馬下了高坡,緩轡趕了上去。
抬頭望向遠處,夜色朦朧,幾乎難以視物,此時此刻,夜幕,就宛如一頭遠古凶獸,盤踞在大地之上。
“將軍,我們可還繼續進軍!”一旁的副將抱拳,上前一步不卑不亢,沉聲說道。
“...嗯,你帶人下去整頓,等我消息再發兵,另外,挑選一批個中好手。”徐尚囑咐道。
“諾!”
此時副將的面容極為堅定,抱拳領命。
徐尚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沒過多久,一批批的士兵,在他的身後集結。
一道道的身影,就那麽的靜靜的站立,身軀筆挺,披盔持銳,如一座座巍峨高山,冰冷漠然。
這些,可不僅僅只是在於戰鬥實力,那股衝天而起的恐怖煞氣,更是讓人不禁為之駭然。
這些人身著戰甲,著裝一致,渾身煞氣罩體,殺機盈野,明顯都是百戰精銳!
哢嚓!
徐尚望著眼前的士兵,也是比較多一點的想法。
或許...
倚靠著這些這些悍兵,還真的有機會一博?
徐尚雙手握著樹乾的邊緣,緊緊的握著,整個身軀猶如一尊雕像一般,似乎在做著一個艱難的決定。
良久後,仿佛是為了堅定自己的決定,他緩緩重新抽出腰間的佩劍。
徐尚怔怔的站立,看著手中僅僅剩下半截的長劍,淚水無聲的留下。
但可惜,明白的太晚了。
人,已經沒了!
一想到這,徐尚他的目中殺機陡然暴漲,嗜血的鋒芒透體而出,冷入骨髓,紅光耀眼!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有時也是一種策略
大喝,手中長刀舉起。
頓時,一眾士兵們紛紛響應,在軍勢上方,道道凶虎虛影浮現,咆哮驚天,凶光四射,如一道血色虎影,躍躍欲試!
西涼邊疆,本就是窮山惡水,乃是靠近邊境之地。
正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
論起打仗,他們並不擔心害怕,都習以為常了!
罷了,罷了。
不管那麽多了!此刻形勢緊急,顧不得許多了!
徐尚心裡,冷冷的想到。
或可用疑兵之計,或可用激將之計,或可用拖延之計,總之只要能夠牽製住那幾人一時,只等探馬回報,軍師那邊反應過來,必然派大軍接應,到時便一舉翻盤,合兵出擊....
想到這裡,他的眼中冷光閃過,低喝命令:“何離!陳貴!你們兩人立刻統領想,那裡面麾下士卒將這裡包圍,務必不能放走一人!其余人,一半去取火油之物,另外一半,隨我來!”
“諾!”
受到指示的二人,雖然沒明白太子要做什麽,兩人抱拳領命,立即帶領麾下人馬分成兩方,左右包抄而去。
“繼續出發!”他大喝一聲,震動山林,身後的精銳士卒們,緊隨其後,披盔戴甲,戈矛林立。
轟!
澎湃的血光遮蔽了天地,一道碩大的氣血狼煙衝天而起,攪動漫天風雲!
百人如一,踏步間,煞氣彌漫,殺光璀璨。
宛如已然睡醒的雄獅,猙獰咆哮,殺戮長空。
鋒芒奪目,在他們頭頂,煞氣凝聚成型,仿佛有一頭凶獸張口怒吼,淡淡的紅光讓人膽寒。
一刻鍾後,冷眼看著上方的火光,輕輕揮手,頓時,麾下三多名士卒抽出火把點燃火油,臉上充滿殺機,抬眼看向山林之中,冷冷注視。
“浸漬火油,準備箭矢!”
他的眼眸之中,沒有一絲波動。
“放火箭!”
一語而出,箭矢猶如暴風雨,席卷在這山野之中。
專門修煉弓術的兵士之所以少見,乃是因為聯系弓術的難度和弱點。
培養一個出色弓兵的時間,也許足以用來培養上數十名精銳戰士。
不過,他還專門設有百人的士兵,配置了一場轉發。
至於說,在攻法方面相對簡單,適合推廣到所有底層的兵士身上。
特點方面,便是可以讓兵士聯合起來使用,且數量越多,往往威力越大。乃至於著特定用處的功法, 則需要專門的兵士進行專門的修煉。
很快!
一支支帶著火光的箭矢落入林間,碰到樹木,頃刻燃燒了起來。火勢蔓延,即便沒有風助,也造起了絕大的煙塵。
猶如一個老練的獵人,一步一步將他的獵物置於死地。
圈子的范圍,瞬間變少。
不過,真正有用的信息,也逐漸多了起來。
“報!”
恰好隻逢契機,一名西涼急速奔來,面色冷肅,大聲稟告。
“可是有了消息蹤跡的發現?”
“正是!”西涼斥候單膝跪地,恭敬出聲。
“說!”徐尚精神一振,挺直了身軀,緊緊的看著這名軍中斥候。白馬掠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