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嗚..,噗...呼...”自倒地戰狼的嘴巴裡,驀然傳出細微的奇怪聲音。
幾股紅色焰火狀的血液,順著其嘴角處,略顯歪斜的舌頭,猶如噴泉似的,灑向草地。
寒冷的空氣中頓時充滿狼血的濃膻腥氣。
其實,這頭戰狼的實力,還算不錯的。
畢竟,野獸的力量,天生強於人類。
哪怕這頭戰狼的力量,要遠遠的弱於高郅。
哪怕眼前的戰狼,僅僅隻算得上是一隻普通的凶獸。
但是,在其拚命的爆發力下,也一樣的可以堪比凝氣成罡初期的武將力量。
當然,也僅此而已。
高郅剛剛的那沉悶一擊,事實上已然是附帶著尖銳的氣罡,即便沒有爆發全力,可是戰狼的大腦,依舊被那股衝擊,給攪得天翻地覆。
原本殺氣騰騰的凶狼,直接被打的軀體一顫,凶狠的氣勢一下子崩掉。
現在,這頭躺在地上,不斷痙攣的戰狼,隨著鮮血的大量流出,喪鍾已然無聲的為它敲響。
終於,抽搐的頻率越來越低,戰狼徹底不動了,鮮血如溪水汩汩流淌,隨著血液緩緩浸入泥土,它眸中的最後一點余輝也逐漸散去。
而面對戰狼的死去,作為驅使它的“主人”,卻是沒有任何一名士兵,眼中有流露出傷心、怯懦或者是懼怕的神情。
他們眼中有的,只有興奮、嗜血、渴望等種種情緒。
和他們加入的狼騎兵的座右銘一樣,他們所信奉的,就是疾如風,亮獠牙。
遇到任何敵人,都要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瞬間將其毀滅。
敵人的屍體,是戰狼最好的食物,敵人的各種物資,則是他們的目標。
至於說,這些馴養著用來驅使的戰狼,其作用也不過就相當於多了一個另類的“打手”,相比起可以乘騎的而言,重要性無疑就下落許多。
“別看了,他們是不會在意最基本的戰狼的,你眼前的這兩人,不過還只能算狼騎兵麾下的訓狼人。
真正強大的,能夠訓練強大的戰狼充當自己的坐騎,那個時候,才有資格,被冠以狼騎兵的名號!”
呂布見高郅在那盯著戰狼和對面兩個士兵看,忍不住在一旁插話說道。
這多嘴的家夥,是幹什麽的?
居然對他們軍營的情況,了解這麽多?
由於呂布之前一直內斂著自身的氣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加上又有高郅吸引注意力,所以直到現在,開口的他,才被兩位西涼士兵關注。
只是見他長得魁梧,氣度不凡,眼前又有高郅這樣的強敵,一時不敢遷怒於他。
若是普通人在前,他們兩人早就是一擁而上,打得他連爹媽都不認識了。
算了!
還是先把眼前這個持槍的威脅性大的家夥殺了,再去找你這個多嘴的家夥,好好算算帳!
二人對視一眼,猶豫了半晌,決定暫時不去招惹呂布,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其不要多話,便再度將目標,放到了高郅的身上。
“小子,算你運道不好,既然殺了我們的狼,那也只能委屈你,下去陪陪它了!”
反正,這樣的事,他們也已經不是第一次幹了,憑借著戰狼在速度上的優勢,他們在邊疆的時候,便屢有斬獲。
此刻,在這兩個西涼士兵看來,這次也絕不會例外。
“呵呵...”
高郅自然是聽得出對方話語中的恐嚇之語,當下臉龐上,也是浮現一抹冰冷笑容,喃喃自語。
“誰會成為死人,現在說,恐怕還早了點啊…”
隨著話語的落下,高郅他嘴角的笑容,變得有點冰冷了起來,臂膀開始緩緩的做起活動來。
這陣響聲就像是無數的爆竹在瞬間爆裂了開來似的,又如同是有無數的炒豆在鍋中劈啪作響,令人心浮氣躁。
“裝神弄鬼,殺!”
“殺!”
兩個西涼士兵齊齊揚刀,凝氣於刃尖,凶狠的對著高郅撲去。
二人數量上的確佔著優勢,然而,這對於現在的高郅來說,根本不具備著半點的威脅,以其如今的實力,要解決這兩人,簡直就是眨眼間的事情而已
“刷!”一聲輕刷,聲破貫風,
仿佛風中的戰鬥號角,嗚咽奏響。
長槍,出擊!
兩個西涼士兵也算是沙場老油條,早就知道高郅武器是長槍的他們,咧嘴露出猙獰的笑容,齊齊朝後退了幾步,而後,揮刀而出。
“嘁嘁~!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用槍的嗎?哈哈,新兵蛋子,你上當....嘎?”為首那人甚至已經開始癲狂的笑了起來。
二人臉色露出猙獰的笑容,手上的動作,狠狠的向前劈去。
然而,等到他們高高舉起兵器之時,卻並沒有聽到那想象中的如同晴空霹靂的,武器交擊之聲。
他們那充滿了力量的兵器全部刺到了空處,那種空蕩蕩的,仿佛是如同棉花一般的感覺,讓他們的心中和身體都在瞬間感到了萬分的難受。
“呵呵,真正上當的,還是...你們啊!”高郅戲謔的語氣突兀響起。
長槍抖擻,如絲如線,如龍如蛇。
很快,西涼二人,便陷入了他的槍術之中,頓時是如陷泥潭,再也無力自拔了。
他們心知不妙,要知道,他們在力量上,可遠非普通士兵所能相比,
不過現在,只要他們夾雜著無限凶狠氣勢的一刀,在槍影之下,劈出了一半之後,就立即變得軟綿綿的再無一點兒的力量。
那槍影看似是無所不包,輕巧靈活,仿佛細水長流似的風雨雲霧。
他們劈砍出去的力量,就在這層層的“水流”中,逐漸消散。
“不好!擋不住了!”靠近高郅的西涼士兵,在又一次與槍影交撞後,暗道一聲不妙。
危急關頭,他手中的大刀幾乎是完全本能的向上抬起。寬厚的刀身,正好擋住了那一槍。
當的一聲爆鳴,西涼士兵手中的刀背劇烈的震顫了一下,他整個人的上半身也隨之後仰幾分。
下一瞬,光影閃掠。
“赫...赫赫...”
剛剛還暗道僥幸逃過一劫的西涼士兵,震撼的低頭。
胸前的皮甲完全破碎, 胸口處,也是一片血肉模糊,一截槍尖,豁然透出。
瀕臨垂死的西涼士兵,一臉的苦澀,沒想到他們二人,這才剛剛出手,便是踢到這麽硬的鐵板。
“啊!”
還沒等他死透,緊接著那邊的同夥也發出一聲響徹的慘叫,被高郅全力一掌的力量,給卷推著在地上擦出幾米長的土痕來。
沿途路上的碎石塊、小土疙瘩被撞碎被碾壓,地面就好似一張畫紙,被巨大的橡皮擦擦出一條線來。
殺人者,人恆殺之!
這一連套的動作,是如此的圓潤自如,迅捷無比。
殺伐果斷!
在這一刻,高郅仿佛是將千百年來,遺留在他血管中的那股捕殺本能,發揮得淋漓盡致、凶猛痛快。白馬掠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