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這個時候,最好的計劃就是沒有計劃。
劉天一就沒有計劃,來的時候他就對喬森三人說過了,沒有計劃,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在哪兒跌倒了就在哪兒睡一覺。
他仗著自己這些人都是能使用絕地裝備的人,大不了就是受傷而已。
從唐漢那裡離開之後,劉天一算是真正的找回了自己剛剛來到這裡時候的那種暢快的感覺,
一路走來完全沒有想過這件事情要怎麽解決或者是要如何實施他們想要在日本人手裡弄武器的計劃,整天就是稀裡糊塗的趕路,甚至多走了一些彎路,走錯了繞個遠這種事情他都完全是無所謂的狀態。
來到這裡之後,從那個人躲過了自己的第一槍開始,劉天一就有種特別刺激的感覺。
在之前那麽長的時間裡他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似乎真的不是在拚命,而是在玩兒一場遊戲,只不過,輸贏不不是別的,就是肩膀上的那顆腦袋。
仔細想想,這也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自己來到這裡原本就是一場意外,是根本不符合邏輯的事情,而且還帶著這麽多逆天的裝備,這根本就有些說不過去。
既然來的時候就是意外,那自己還用怕什麽意外?被槍爆頭?
不存在的,先不說這裡有沒有人能夠打的那麽準,就算真的有,在那樣的距離上,他們的槍有沒有那樣的精準度。
再退一步說,就算他們能打中,槍槍都能打在自己的腦袋上,那子彈能夠穿過三級頭嗎?
這些事情最近經常在劉天一的腦海中出現,在這次交火之前,他還想要試一試小鬼子的槍到底能不能對三級頭造成威脅,沒想到這麽快機會就來了。
那就來吧,好好的打一場,打個你死我活。
其他方向的幾個人早就已經被喬森三人給消滅了,在劉天一打死那個人之後,他們立刻轉移,朝著正前方的小城靠近。
這片山上的植物有些奇怪,沒有那種高大的樹木,全都是那些低矮的灌木。
正在前進中的劉天一看到左前方閃過一道黑影,剛要拔腿追上去,腳下突然被什麽東西給絆了一下,差點兒摔倒。
低頭一看,是一盒三十發裝的5.56毫米子彈。
“我草!什麽情況?搜廢墟模式?”
這就有點兒扯犢子了,之前他雖然也在面臨戰鬥的時候臨時發現過一些裝備,但是始終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劉天一拿起子彈,也沒有多想,直接倒進了懷裡。
現在那支mini14的子彈已經不是很多了,能夠得到補充的確是一種幸運。
喬森三人剩下的子彈同樣也不多,但是好在他們不用真正和日本人的軍隊交火。
雖然在很多人的眼裡,這些受過特殊訓練的人要比普通士兵厲害的多,但是實際上並不盡然。
首先從執行力上來說,這些受過特殊訓練的人多多少少會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優越感,認為自己要比那些普通士兵厲害很多。
但是實際上,如果真的把這些人派上戰場,那麽這場戰爭也許就可以早早的結束了。
劉天一這麽想還真的就一點兒都沒有冤枉這些人,事實上他們早就得到消息,說是有四個人在向這裡靠近,行為有些詭異。
當有人匯報說這四個人躲進了一處山谷之中的時候,那無疑是把他們一網打擊的最好時機,但是這裡的日軍最高長官卻沒有這麽做。
首先他不算是一個戰鬥型的軍人,其次他手下的人也不是真正的軍人,不能擺成隊形去跟這幾個人拚命。
其次他們最初的時候根本就沒把劉天一四人當回事兒,即便是感覺他們行蹤有些詭異,但是卻沒有加以理會。
雖然當初劉天一做下的那些事情如今還常常被人提起,所是懸賞這個人腦袋的公告還在城門口貼著,誰都想著要是實在抓不住唐漢,那就弄個劉天一,感覺賞金也不少,但是至今都沒有一個人能找到他。
雖然這個情報組織還沒有完全成型,更多的人還在學習的過程中,但是在劉天一看來,這裡卻是危機重重。
唐漢說過,這裡的人能夠進門的,全都是日軍精銳中的精銳。
但是劉天一不在乎,他認為,越是這樣的人才越有挑戰性。
也只有這樣,也能夠真正的找到打仗的感覺,要是都是一邊倒的壓製性勝利,有他娘的什麽意義?
雖然他現在還真就不敢說和日本人的軍隊交火就一定能夠取得勝利。
當然,遠距離狙殺就另當別論了,那種自己能打的著別人,別人卻打不到自己的感覺,實在是沒有什麽意思。
況且他心裡也清楚, 自己是不可能殺死什麽重要的大人物的。
上次拚了命的去那條江邊狙殺那個什麽大人物,到最後卻連個像樣的動靜都沒有,或許那就是日本人給自己挖的一個坑也說不定。
盡管唐漢說那個人好像是多麽多麽牛逼的大人物,但是他也只不過是從別人嘴裡聽來的消息,是不是真的,他自己都無法確認,更別提向自己保證了。
這件事情就是這樣,越是容易得手的事情,就越不會是真的,劉天一在這麽長時間裡一直都是這樣在不斷的重複著不知道是什麽的意思。
實在是不知道再這樣下去,他會不會就真的徹底瘋掉,就算是現在,他已經能夠感覺到有問題了,實在是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或許問題的關鍵就在於他到底能不能在這裡準確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如果不能,那恐怕就真的要在著一次次的布不明所以的戰鬥中徹底的失去自己的意識,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
他曾經很多次的追問過自己,到底什麽樣的方式才是自己最應該選擇的,但是他始終都沒有找到一個特別準確的答案。
把九龍山的那些人留在那片草原上他很放心,趙駝子那個人做事相當的小心謹慎,肯定不會出什麽問題。
他選擇擔心的,是自己這幾個人,以後的路要怎麽走,事情要怎麽做,真的都是一件特別傷腦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