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念埋禍根,
一世空余恨,
一朝風雲起,
一命化微塵。
看著眨眼就衝到眼前的劉天一,武藤嘉忠憤怒的把手槍摔在地上,抽出了自己的指揮刀,表情扭曲的看著劉天一,惡狠狠的說:
“我要,和你決鬥!”
劉天一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隨手把槍扔在地上,抽出匕首朝武藤嘉忠緩緩靠近。
“你這不是,武器,你不能,侮辱我!”
武藤嘉忠臉上的表情有些憤怒的說道。
劉天一手一揮,匕首劃過身邊的一塊兒半人高的石頭,留下一道半指深的痕跡。
他盯著武藤嘉忠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
“在這片土地上,有著太多你們日本人沒有見過的寶貝,我手裡這把匕首,價值,半個日本!”
武藤嘉忠被劉天一不屑與嘲諷的語氣給激怒了,臉色漲的通紅,雙手握刀,憤怒的怪叫一聲,朝他衝了過來,戰刀聚過頭頂,猛的劈了下來。
劉天一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匕首反握,迎著武藤嘉忠衝了上去,匕首直奔心臟扎了過去。
武藤嘉忠沒有想到劉天一會這樣做,這完全就是以命換命的打法,這樣一來,在他的刀劈在劉天一身上的同時,劉天一手裡的匕首會同時刺中他的心臟!
看著劉天一眼中熊熊燃燒的憤怒與憎恨,武藤嘉忠怯懦了,他不知道劉天一的憤怒來自哪裡。
在他看來,能被他們日本人所統治,這片貧窮落後的土地上的人民應該感恩戴德才對,完全不該仇視在他眼中強大而神聖的帝國!
就在兩人即將撞在一起的瞬間,武藤嘉忠身體猛的朝旁邊閃了一下,避開了劉天一手裡的匕首。
劉天一撲了個空,前腳蹬地,停住身體。後腳順勢橫掃,帶起一團白雪,腳跟直奔武藤嘉忠的面門掃了過去。
武藤嘉忠剛要舉刀橫掃,劉天一的腳就到了,無奈之下,他不得不往後退了一步,躲過這次攻擊。
劉天一順勢轉過身,嗤笑一聲,嘲諷的說了一句:
“你們那個什麽武士道精神,也不過如此嘛,貪生怕死的貨色!”
武藤嘉忠一咬牙,怒喝一聲,再次朝他撲了過來,只不過這一次,他把刀收在腰間,直直的刺向劉天一。
他已經想好了,要是劉天一再衝上來的話,肯定會被貫穿整個胸腹,就算那把匕首還能刺在直接身上,也一定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
在他看來,劉天一再凶悍也不過就是個土匪。而自己身處名門,雖然家道中落,但是從小練習刀法,算得上是爐火純青,劉天一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可惜,他想錯了。
在他衝過去的同時,劉天一突然腳下發力,身體向左前方猛的躥出去,同時匕首交到左手,右臂平伸,豎掌如刀,擦著武藤嘉忠的刀身直奔咽喉。
“哢!”
“呃!”
清脆的擊打聲和一聲痛苦的悶哼幾乎同時響起。
武藤嘉忠手裡的戰刀落地,雙手捂著脖子跪在了地上,嘴裡發出嘶啞的“嗬嗬聲。
劉天一收起匕首,用腳尖而勾起地上的那把戰刀,抓在手裡,上前一步,飛起一腳狠狠的踢在武藤嘉忠的臉上,直接讓它仰面躺倒在雪地裡,當即昏死過去。
走過去看了一眼,又抓起一團雪揚在武藤嘉忠的臉上,再順著脖子往衣服裡塞了一把。
過了一會兒,
武藤嘉忠睜開了眼睛,只不過眼神還是有些迷離。 劉天一把刀尖兒搭在武藤嘉忠的脖子上,低著頭看著他,平靜的說:
“你是死在老子手裡的第二個日軍高級指揮官,上一個沒有機會,這次便宜你,你可以選一個體面的死亡方式。”
武藤嘉忠面無懼色的看著他,陰笑著說:
“劉麻子,劉天一,你不敢殺我!因為,你的女人在我們的手裡!”
劉天一聽了,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武藤嘉忠被他笑的心裡有點兒發毛,大聲問道:
“你的,笑什麽?”
劉天一抬腳踩在他的臉上,嘲諷的說:
“還以為你們這些小鬼子真不撒謊呢,原來都他娘的是假的。還他娘的敢說老子的女人在你手裡,你敢說能打下我的九龍山嗎?”
武藤嘉忠的鼻子被他踩住了,憋的臉色紫紅,甕聲甕氣的說:
“我的,說的都是真的,平四城,你的女人,被我們的士兵……”
劉天一腳下一用力,武藤嘉忠的話頓時卡在了嗓子裡。
“平四城?那裡這麽快就又派去指揮官了?看來老子還得再去一次,一槍打碎他的腦袋!”
武藤嘉忠極力的掙扎著,扭動中脖子被刀刃劃了一下,一絲鮮血流了下來。
好不容易能夠喘勻一口氣,他立刻嗤笑著說道:
“你以為你上一次成功了?愚蠢!藤原君的智慧遠在你之上,你打死的只不過是他安排的替身而已!”
“我草!”
劉天一抬起踩在他臉上的腳,又狠狠的跺了下去。
“呃!”
他腳上穿的的從山上那些日軍俘虜腳上扒下來的昭五式軍靴,鞋底的二三十顆鋼製防滑釘在這樣的力量下跺在武藤嘉忠的臉上,頓時劃出一道道的口子,鮮血直流。
劉天一感到十分憤怒,不是因為日本人的狡猾,而是因為自己的愚蠢。
他沒有心情再跟武藤嘉忠廢話,把腳從他的臉上拿開,蹲下在他的面前,低聲說道:
“老子也告訴你一件事情,九龍山的金礦,姓劉了!”
武藤嘉忠臉色一下變了,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劉天一手裡的戰刀卻瞬間劃開了他的喉嚨。
過了一會兒,見他逐漸的停止了抽搐,才一刀砍掉了腦袋,扒下他身上的衣服包好,拎著朝山下走去。
由於心裡惦記著平四城的事情,他竟然忘了給地上躺著的那幾個補槍。
劉天一離開的時間不長,一道身影先是輕輕的動了一下,接著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脖子上那個透亮的窟窿,踉踉蹌蹌的朝山下走去。
從山坡上下來之後,劉天一先是解開了那幾匹馬的韁繩,自己留下一匹,其它的都給趕走了。
把武藤嘉忠的腦袋掛在小鎮外面的一棵樹上,翻身上馬,朝平四城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