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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天一有些哭笑不得,這他媽的都是哪兒跟哪兒?
不過仔細看看眼前這些人,劉天一還真有些同情他們。
老毛子在很久之前就把這裡當成了他們自己的殖民地。
據說他們在整個殖民過程中,曾經屠殺過七萬人。
這個數字看起來雖然不多,但是按照當時這片草原上的人口來說,已經超過了當時人口的十分之一還要多。
而眼前的這些人,明顯是受他們驅使的。
雖然一個個看上去身體都不錯,但是卻都帶著明顯的頹色,應該生活的也很艱苦。
至於體格好,那應該是他們老祖宗的基因緣故。
雖然劉天一和老毛子的娘們兒睡過覺,但是學會的語言也很有限,簡單的溝通還行,再多的話那就是被窩裡的用的那幾句了。
那個帶頭的告訴劉天一,他叫呼斯楞,是這支隊伍的司令。
劉天一看了一眼他手下的那二百來人,就算他在老窩裡還留下了一部分,最多也不會超過五百之數。
估計這家夥之前也和自己一樣,是一夥土匪,只不過被老毛子給收編了而已。
按照他們現在的狀態來看,對於自己這些和他們算的上是同根同源的人還沒有明顯的恨意。
至於以後為什麽會變成那樣,他就不得而知了。
呼斯楞說的開心,似乎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知道身邊有人湊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麽,他才忽然醒悟,從地上站了起來。
劉天一剛剛也被他拉著坐在了草地上,這時候見他站起來,自己也站了起來。
呼斯楞看著劉天一,緩緩的收起笑容問道:
“兄弟,我的槍是被你給搶了吧?”
劉天一點點頭,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
他心裡清楚,這些人的性格豪放,一味的掩飾反而會引起對方的反感。
“那就讓人給我送回來吧。”
呼斯楞也沒有表現出特別憤怒的情緒,似乎對於劉天一能坦然承認十分讚賞。
但是劉天一卻緩緩的搖了搖頭:
“不行。”
呼斯楞的臉色變了變,一絲怒意慢慢的爬上了他那張胖乎乎的臉。
“你這是什麽意思?”
劉天一淡淡的一笑,平靜的說:
“不瞞你說,老子之前就是土匪,你見過土匪搶了東西還能給人還回去的嗎?”
他這句話反倒把呼斯楞問住了。
盡管他還不能準確的理解“土匪”兩個字的含義,但是也基本上能夠根據劉天一的語氣、外貌上大致的了解其代表的意思。
他顛了顛手裡的槍,面色不善的對劉天一說:
“我的兄弟,理你這樣做,是很不合規矩的,你讓我感到很為難!”
劉天一面不改色的看著他,伸手從背上摘下qbz突擊步槍,打開保險,對著不遠處的空地,扣下了扳機。
“噗、噗、噗……”
一串兒點射打出去,濺起一片塵土,但是卻沒有槍聲。
呼斯楞定定的盯著他手裡的槍看了半天,眼中充滿驚詫。
劉天一看著他,平靜的說:
“兄弟,說實話,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但是最近我遇到了點兒麻煩,迫不得已才出來找點兒食兒,不是刻意針對,就是碰上了。”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
“之前你們的人也看到了,我帶了多少人,不客氣的說,你帶來的這點兒人也就是我的一半。但是我當時沒殺他們的目的,就是不想和你結仇,要是你一定要動手的話,我一定奉陪!”
說著,他突然伸手抓住呼斯楞手裡的槍管,頂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這地方沒有骨頭,只要掌握好角度,別震傷了內髒,就沒什麽問題。
沒等呼斯楞反應過來,劉天一的另一隻手就伸過來扣住了他搭在扳機上的手指,用力壓了下去。
“砰!”
一聲悶響,劉天一猛的仰面摔了出去。
他早就觀察過了,呼斯楞手裡拿的是一種短管兒獵槍,打的是鐵珠,看著雖然嚇人,但是殺傷力並不大,所以他才敢這麽做。
雖然有些裝逼的嫌疑,但是在這樣的形勢下,想要震懾,也就只有這唯一的辦法了。
只不過這一槍也不是那麽好挨的,雖然三級甲完全能夠擋住這顆鐵珠,但是子彈的衝擊力卻完全要由身體來承擔。
這一槍下去,劉天一隻覺得自己所有的腸子都擰在一起了,疼的他當時汗就順著腦門兒流了下來。
在地上緩了半天,才掙扎著坐了起來。
呼斯楞和他手下的那些人當時就懵了,看著劉天一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當躺在地上的劉天一又掙扎著坐起來,接著又站起來,從肚子上把那顆鐵珠摳下來的時候,那些人當中已經有人驚呼出聲了。
一時間那些人像是受驚的馬群一般,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說什麽這個人是受誰誰誰保佑的。
劉天一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覺得自己不該用這樣的手段去欺騙,但是他卻的確想不到其他的方法來解決當前的局面。
說實話,他也的確不想和這些人正面發生衝突,且不說能不能全身而退,看著這些人,他心裡就有些不忍。
他們和自己手下的那些人並沒有什麽區別,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都是一樣的可憐的人。
劉天一實在不想和這些人道兵相見,無論輸贏,都絲毫沒有意義。
他們和自己一樣,都是被欺壓的人而已。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來說,這些人甚至還不如自己,自己至少還能反抗,拿著槍和那些侵略者拚命,而他們,卻已經失去了這樣做的勇氣。
看著那一張張寫滿驚恐的臉, 劉天一隨手把那顆鐵珠仍在地上,向呼斯楞擠出一絲笑容,抽著涼氣說:
“兄弟,你也看到了,你們不能把我怎麽樣,我留在這裡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現在我們的確需要你的那些武器,算是我借的,以後會還給你更好的,你看怎麽樣?”
他這一手的確起到了絕對的震懾作用,呼斯楞有點兒懵,想要答應又有些為難,想不答應又有些不太敢說出口。
劉天一看出了他的為難,笑了笑說道:
“兄弟,我知道你為難,但是這件事情還真就一定得這麽辦,這樣,我看你跟的那些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要是覺得在他們手下混不下去了,隨時可以來找我,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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