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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在九龍山上的,就是“老板”派出來的第一批人馬。
他手下的人可謂是魚龍混雜,並不是清一水兒的什麽江湖大俠、武林高手,各行各業,三教九流,可以說“老板”的人,無處不在。
這次臨時派出來的這些人,也是這樣,而且素質更低,有的甚至就是街頭的小混混。
好在這些人全都經過一定時間的嚴格訓練,在戰鬥力上怕是要比劉天一的那些人強上好幾倍。
剛剛響起的那一聲爆炸,是劉天一原本打算送給日本人的禮物。
他在山上到處都埋放了炸藥,只不過山上沒有地雷,土炸藥的威力有限,並不能夠造成大范圍的有效殺傷。
有人不小心觸發了一枚炸彈,但是並沒有人受傷。
山下響起的槍聲,是日本人的。
他們和“老板”的人趕了個腳前腳後。
“老板”的人剛上山,日本軍隊就到了。
有人很快把這件事情報告給了正坐在劉天一的椅子上喝茶的男人。
“處、處長!不好了,是、是、是日本人!”
“噗!”男人一口熱茶全都噴了出去,嗆的隻咳嗽。
這次來的這些人裡面,要說一定要找出來一個能力最差的,那肯定就是這小子!
這小子叫許還山,三十多歲,是特別行動處的處長。
其他人雖然三教九流什麽都有,但都是憑借自己的本事加入的,只有這小子是靠著裙帶關系進來的。
他的親姐姐在“老板”手下效力,已經好幾年了,據說一直很受“老板”的賞識。
這小子憑借著姐姐的關系可以說是一路平步青雲,坐上了現在的位子。
只不過他這個處長也就算個閑職,平時也沒有什麽事情,每個月另一份餉錢,就當養著他。
但是這個許還山有個毛病,就是好色,而且可以說是色膽包天,見到有幾分姿色的娘們兒就邁不動步。
前不久和一幫官太太們打麻將的時候,勾搭上了一個新來的小娘們兒,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實力派大人物的姨太太。
這下可把許還山嚇了個夠嗆,三條腿一起都軟了。
這件事情傳到“老板”的耳朵裡之後,似乎並沒有什麽反應。
的確,以“老板”的地位,還真就沒有人敢因為這點小事兒拿他怎麽樣。
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老板”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所以這次派人來九龍山,就把他也派了出來。
別看他現在裝的人五人六的,實際上光是第一批就有上千人,他就只是個小隊長,管著手下的十幾二十個人。
剛剛他那麽吆五喝六的喊,那些人也就只不過是在陪著他一起裝瘋而已。
不過山下的日本人,卻是真真正正的日本人。
許還山好不容易把嗆進氣管裡的水給咳了出來,還沒等說話,一個男人突然大步走了進來,大聲對他說道:
“許還山!藤處長有令看,立刻帶著你的人到山前集合,有藤處長親自指揮,與山下的日軍展開戰鬥!”
許還山起初聽到有人闖進來還有點兒惱火,但是當他看清進來的人之後,脾氣瞬間就沒了。
那人叫冷嵩,是藤昌明的左膀右臂。
藤昌明就是冷嵩口中的“藤處長”。
許還山雖然在級別上與藤昌明是平級,但是實際上,他連人家的一個小手指都趕不上。
藤昌明和“老板”是同鄉,據說兩人從讀書的第一天起就是同窗,同期成為光頭校長的門生,關系可謂是非比尋常。
許還山連屁都沒敢放一個,趕緊站起來,點頭哈腰的連聲答應著:
“是是是,馬上、馬山就去……”
他們感到的時候,那裡已經集結了幾百人,隨著藤昌明的一聲令下,幾百人瞬間分散閃入林中,轉眼消失。
許還山愣愣的站在那裡看了一會兒,才帶著人轉身朝山坡上跑去。
劉天一聽到槍聲的時候,還以為是唐漢打了小鬼子的埋伏,後來知道真相的時候,樂的他肚子都抽了筋。
但是並沒有笑多久,他就笑不出來了。
就在他們進入草原之後不久,就收到了唐漢傳來的消息。
說是南京的人在擊退了日軍之後,從九龍山上運走了幾百兩馬車的東西,但是不知道是什麽。
劉天一聽完這個消息,眼珠子差點兒掉出來。
這他媽的還真是有點兒扯淡了,自己那麽找都沒找到,這麽這幫人去了直接就找到了?
他懷疑是那些人用的疑兵之計,目的應該主要的吸引日本人的。
不過這樣的猜測連他自己都感覺絲毫不現實,畢竟歷史上的這段日子裡,南京的那些人並沒有和日本人發生大規模的正規戰役。
新京城,日軍指揮部。
竹下良久氣勢洶洶的一腳踹開了土肥前腺辦公室的門,憤怒的朝他吼道:
“土肥!你為什麽不派兵去九龍山狙擊?難道你是在貽誤戰機?!”
土肥前腺面色平靜的從桌子上拿起一張薄薄的紙,看著憤怒咆哮的竹下良久,淡淡的說:
“閣下,您恐怕忘了這裡是什麽地方了吧?看一看,這分命令是來自哪裡的?”
竹下良久氣哼哼的看了一眼,臉色瞬間慘白。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抬起頭看著土肥前腺,眼睛裡幾乎噴出火來。
“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
土肥前腺似乎並不介意竹下良久的無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平靜的看著他說:
“閣下,我奉勸您說話之前最好仔細想一想,否則,很容易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你!”
竹下良久聽出了對方言語中的威脅,想要發火兒,遲疑半晌,還是壓了下去,怒視著土肥前腺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他要立刻想自己的上級報告這件事情,雖然這樣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用處,但是匯報卻是必須的。
那些人正在從九龍山上運東西,雖然不確定那就是他們要找的寶藏,但是一旦真的是,那就意味著竹下良久失去了這次唯一的機會,以後也就永遠無法再得到了。
這對於他竹下良久來說,是一件無法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