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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天一頭也不回的喊了那麽一聲之後,立刻調整瞄準鏡的倍數,把槍口從石頭後面伸了出去。
透過瞄準鏡看過去的第一眼,劉天一忍不住罵了一聲:
“我草!吉利服?!”
但是這些人的速度也他媽的太快了!
“這是……滑雪?!”
劉天一咬咬牙。
“尼瑪!拿這兒當冬奧會滑雪場了?那他媽還得九十多年呢!”
他看到,那些飛速靠近的人影身上全都是清一色的白色毛皮,除了眼睛,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兒露出其他顏色的地方,就連腳下的那一對兒滑雪板和手裡的釺子都他媽是白色的。
五十米開外肉眼幾乎無法捕捉到他們的身影。
芽衣衝到他身邊大聲說道:
“快走!來不及了!”
劉天一沒有理會芽衣,扣下了扳機。
“噗!”
一道白影瞬間倒地,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他一把推開芽衣,瞪著眼睛吼了一聲:
“滾!”
他心裡很清楚,就憑那些人腳下的滑雪板,自己這四個人想跑肯定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根本到不了山下就一定會被追上。
芽衣的身手他是見識過的,她見了這些人都要跑,自己要想跟人家肉搏是根本不現實的。
現在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手裡的這把awm身上。
老子打不過你沒關系,你丫打得過子彈麽?
“噗、噗、噗……”
劉天一連著開了幾槍,但是卻只打中了四個,他發現這些人的反應和速度根本就不像是人類,竟然有三四槍都沒有打中。
他心裡不由得有些著急。
要是真讓那些人衝到近前,自己怕是就一點兒機會也沒有了。
正想著,身邊的芽衣突然抱住他往旁邊滾了出去。
他張嘴剛要罵,身後突然傳來“咣當”一聲巨響,嚇的他一縮脖子。
扭頭看了一眼,劉天一頓時愣住了。
那個箱子的顏色實在是太特麽熟悉了,但是它落下來的位置,剛好是剛剛劉天一趴著的位置。
“尼瑪!老子差點兒被空投砸死?!”
當他看清那個空投箱的時候,眼睛瞪的更大了。
“這是、這是空投?這他媽的是個房子好嗎?!”
的確,那是一個四邊長約三米、高約兩米的巨大空投箱,這玩意兒剛剛要是砸在劉天一的身上,估計直接就能砸成標本。
不只是他看見了,衝過來的那些人也看見了,空氣中突然響起一陣摩擦空氣的聲音。
“咄、咄……”
十幾支鋼箭撕裂空氣瞬間打在了空投箱上,但是別說射穿,甚至都沒能釘在上面,就紛紛落在地上。
劉天一眼睛一亮,起身就想要去打開上面的蓋子,卻發現在靠近自己的這一側竟然有一個半米左右的小門,門上掛著一塊兒牌子。
劉天一爬到箱子跟前,身手一拉,門就開了,裡面整整齊齊的碼著一個個的彈藥箱。
他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發愣的芽衣,大聲喊道:
“你看個**,快過來!”
芽衣朝不遠處的那兩個人做了個手勢,他們立刻跑過來跟著鑽進了空投箱。
劉天一剛進去瞬間就愣住了,箱子裡四面各架著一挺,清一色的5.56毫米子彈,另外就是一箱閃光彈。
低頭看了一眼手裡那個牌子,隨手給扔到了一邊兒。
“帶妹吃雞,老子帶你妹!”
劉天一心裡對於這次空投是有些失望的,畢竟連個殺傷性的破片手榴彈都沒有,面對已經快要到近前的這些“高手”,他心裡還真有點兒發怵。
仔細觀察之後才發現,在箱子四面的木板上,各有一個“凸”字型的缺口,剛好能夠在伸出槍口的同時瞄準。
那些人已經快到近前了,不斷的有鋼箭射在箱子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劉天一拿起一支m249,深吸一口氣,把槍口從射擊孔裡伸了出去,直接就是100發子彈的掃射,但是效果並不太理想。
低頭換子彈的時候,突然發現靠近地面的位置還有一個圓形的缺口通向外面,缺口處連著一個一尺多長的木槽,尾端是一根拉杆和一塊兒擋片。
劉天一心裡一動,立刻就想到了那一箱閃光彈。
拿了一枚放在裡面,剛好合適。
他拽著拉杆向後拉倒卡槽裡,拔掉閃光彈的保險迅速放進木槽裡,按下那塊兒擋片。
“嗖”
閃光彈瞬間從缺口飛了出去。
他轉身對芽衣三人喊了一聲:
“捂住耳朵!”
片刻之後,閃光彈驟然炸響,盡管劉天一捂著耳朵,但還是被震的嗡嗡響。
再往外看的時候,劉天一頓時咧著嘴樂了。
第一次見識閃光彈的那些人明顯吃了些暗虧,估計是看到閃光彈飛出去,只知道趴下躲避彈片,卻不知道閉眼睛、捂耳朵,以至於衝到近前的十幾個人只剩下在地上亂爬的份兒了。
劉天一看著那些人,手指毫不猶豫的扣了下去。
芽衣安靜的坐在那裡,盯著劉天一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麽。
九龍山。
蘇曉茹“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渾身顫抖的問面前的花狗:
“你說什麽?!”
花狗苦著臉,結結巴巴的說:
“他、他們說,大、大當家的被、被日本人抓住了!”
蘇曉茹的身子晃了晃,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身邊的蘇母趕緊身手扶住女兒,瞪著花狗說道:
“誰說的?消息準確嗎?“
花狗臉上的五官都擰在一起了,看不出到底是個什麽表情:
“哎呦,老太太,咱們的人沒親眼看到,只是聽人說,日本人抓住了大當家,昨天早上要在新京城外槍斃!”
蘇母扶著蘇曉茹,怒氣衝衝的對花狗吼道:
“沒看到你說個屁!還不趕緊派人再去打探?!”
花狗應了一聲,轉身跑了。
半晌,蘇曉茹悠悠轉醒,看著蘇母說:
“媽,您說,他會死嗎?”
蘇母搖搖頭:
“我不知道,不過,新京不比九龍山,那是鬼子的大本營,這也說不好。”
蘇曉茹擦了擦眼淚, 哽咽的對母親說:
“媽,您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蘇母歎了口氣,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突然又轉身回來,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蘇曉茹:
“又你一封信。”
蘇曉茹身手接過來看了一眼,放在了床上。
蘇母隨口問了一句:
“誰的信?”
“哦,我的一個同學。”
蘇曉茹隨口說道。
蘇母走出房間之後,蘇曉茹拿起那封信,撕開信封,裡面掉出了一片指甲大小,已經乾枯的白色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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