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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弱精臉上的表情愈加難看起來,連身邊的日本兵都能感覺到他幾乎就要撐爆身體的憤怒,但是他依舊沒有下令開槍。
川島芳子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
“藤原君……”
“閉嘴!”
川島芳子剛好給了藤原弱精滿腔怒火一個宣泄口,她剛一開口,藤原弱精猛的轉過頭,一聲怒喝,嚇的川島芳子一哆嗦。
不是她膽兒小,而是他從來都沒見過藤原弱精發過這麽大的火兒。
川島芳子咬了咬嘴唇,往後退了兩步,沒有再說話。
劉天一聽出了藤原弱精的憤怒,戲謔的說道:
“怎了?藤原小兒?生氣了?你不是武士嗎?武士應該是不怕死的吧?現在變懦夫了?怕死了?”
藤原弱精站在那裡,牙齒咬的“嘎吱嘎吱”響,如果現在劉天一落到他手裡,他能從劉天一身上生生的咬下幾塊兒肉吃。
時間就在僵持中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已經到了凌晨。
劉天一心裡拿準了日本人不敢放棄這個傀儡,他現在是一點兒都不著急,不過也不能這麽一直拖著,他必須再給藤原弱精上點兒壓力。
這麽想著,他伸手拽出匕首,笑嘻嘻的看著面前的普儀人說道:
“對不住了啊,以後你寫那本兒你的前半生的時候,記得把老子寫進去!”
普儀疑惑的看著劉天一,剛把嘴張開,劉天一手裡的匕首就從他的胳膊上劃了過去,留下一道半尺長的傷口。
“你說……啊!……啊!……”
普儀剛說出兩個字,瞬間就變成了慘叫。
他看著自己胳膊上那道血淋淋的傷口,皮肉翻卷,有的地方已經露出了白生生的骨頭,喊的嗓子都破了音兒。
旁邊那個穿著日本武士服的小子看了,立刻就要從地上爬起來跟劉天一拚命,卻被啞巴又一槍托砸在後心,“噗”的吐出一口鮮血。
普儀渾身顫抖的看著劉天一,嘴裡嘶嘶哈哈連抽涼氣,結結巴巴的說:
“你、你敢傷朕?你不想、不想活了?!”
劉天一笑嘻嘻的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拍了拍,不屑的說:
“這事兒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三顆星的手機吧,他沒把老子送到你還在位的那個年代,要不說不定老子也得給你磕頭喊萬歲。”
普儀躲了兩下,沒能躲開劉天一的手,更沒聽懂他的話,吸著涼氣咬著牙說:
“你這人!目無尊長,心無綱常,定會死無全屍!”
劉天一聽完只是“嘿嘿”一笑,斜著眼睛看著普儀說:
“死無全屍?那你知不知道,你死了之後,連個棺材都沒有,一把火燒了就埋了!”
一直都畏畏縮縮的普儀聽完劉天一的這句話,立刻憤怒的瞪著眼睛說:
“一派胡言!我、朕、朕怎麽可能……”
“還朕個幾把?你自己現在啥身份,心裡沒點兒B數嗎?”
劉天一十分不屑的打斷了他的話。
事實上劉天一對這個普儀並沒有什麽仇怨,反而隱隱有些可憐這個當了半輩子傀儡,又被關了十幾年監獄的末代皇族,但是現在真的遇到了,他心裡真的起了殺心,或許這個人死了之後,真的能夠改變一些事情。
屋裡的劉天一不著急,外面的藤原弱精都快瘋了。
他是見識過這個土匪的凶悍的。
當初在城外,一個人毀了自己四輛坦克,還殺了自己那麽多的士兵,尤其是他手裡那些火力強大的武器,每次想到這個人都覺得如坐針氈。
他不敢想象要是繼續僵持下去這個人還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藤原弱精繃不住了,開口朝屋裡喊道:
“劉麻子!你到底有什麽條件才能放了他們?!”
劉天一笑了,走到窗邊往樓下看了一眼說:
“讓你的人都進樓裡,在窗戶底下停一輛加滿油的卡車,把大門打開,還有,速度要快,從現在開始,每隔一分鍾老子捅他一刀,你自己看著辦!”
藤原弱精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了,轉頭看了一眼川島芳子,低聲說道:
“還不去辦?!”
川島芳子聽了他這句話,瞬間松了口氣,轉身走了。
盡管他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自己和藤原弱精的關系會更加雪上加霜,但是她卻沒有其他的選擇,畢竟在她的心裡,滿清的複辟要比一個男人重要的多!
川島芳子走後,藤原弱精面色陰沉的盯著那扇門,大聲說道:
“劉麻子!你聽好了,要是你敢再亂來,我保證讓你後悔這輩子做了人!”
劉天一心裡清楚,此時的藤原弱精只不過就是想在言語上找回一點兒平衡,但是他偏偏連這麽一點兒便宜都不想讓藤原弱精佔去。
他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普儀,無奈的說:
“你看,你在日本人眼裡是不是很重要?他們總是想要逼老子弄死你!”
說著手腕一抖,在普儀的另外一條手臂上也開了一道口子。
“啊!……”
普儀頓時一聲慘叫。
劉天一對著門口大聲說道:
“藤原小兒,看到沒有?這就是你威脅你爹的下場!一段時間不見,你他娘的中國話說的不錯啊,都知道‘後悔做人’了,可惜,這句話永遠也用不到你身上了,因為你他娘的壓根兒就不是人!”
一直在窗口盯著的喬森突然說了一句:
“劉,車來了。”
劉天一伸手拽著疼的面目扭曲的普儀走到窗邊,往下看了一眼,扭頭對喬森說:
“你先跳下去,見到人就開槍,在往樓裡扔兩顆煙霧彈。”
喬森在身上找了半天,拿著一顆煙霧彈對劉天一說:
“只有這一顆了!”
劉天一咬咬牙說:
“管不了那麽多了, 一顆就一顆,快!”
喬森沒有再說話,打開窗戶,縱身跳了下去。
腳還沒沾地,手裡的槍就響了,原本堵在大樓門口的的日本兵頓時被打撂倒好幾個。
劉天一沒有遲疑,伸手扯著普儀,一隻腳踩上窗台,拉著他跳了下去。
他拖著一個人,落地的時候很難掌握平衡,所以他直接跳到了車頂,再彈到地上,勉強穩住了身體。
啞巴把那個小子扛在肩膀上,也跟著跳了下來。
劉天一把槍頂在普儀身上,四處掃了一眼,沉聲說道:
“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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