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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三兒雖然對家人的死耿耿於懷,但是畢竟壓根兒他就不是一個多有骨氣和血性的人,本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原則自然是不能白白“浪費”了這兩個日本娘們兒。
按照劉天一的本意,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能夠更多的從川島芳子那裡獲得有用的情報。
不過他畢竟是個粗人,而且天生就是個急性子,雖然白天勸說寇三兒的時候說的頭頭是道,但是心裡卻已經開始毛躁起來。
看川島芳子的架勢,想要徹底的獲取她的信任,恐怕沒有個三年五年的根本就連想都不用想。
既然不能讓她主動把事情說出來,那麽就要想一點兒其他的辦法了。
第二天帶人上街的時候,劉天一帶人去了教堂,進門二話不說,先給了那個神父一個嘴巴。
神父當時就懵了,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劉天一拖進了一間屋子裡。
把跟他一起來的手下支開之後,劉天一趕緊關上門,先跟神父道歉,說了自己迫不得已的理由。
老神父揉著腮幫子,給了他一個善良又無奈的眼神。
晚上,劉天一帶著人回到公署大樓,又去跟川島芳子匯報了一下一無所獲的一天。
從一進門開始,劉天一就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對川島芳子講述自己如何如何盡心盡力的為皇軍效力,甚至還扯到了未來的發展計劃。
直到川島芳子有些厭煩打斷他,還算委婉的把他給趕了出來。
出門之後,劉天一看了一下時間,直接朝後門走去。
站崗的幾個日本兵這兩天已經認識劉天一了,見他過來,還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
劉天一也是滿臉堆笑,掏出煙挨個發了一根兒,那些日本兵說的什麽,劉天一完全聽不懂,只是跟著一塊兒笑,嘴裡不斷的重複著兩個字:
“呦西、呦西……”
劉天一嘴裡說著話,眼睛卻在悄悄的掃視著街上的動靜。
黑暗中,兩道身影正在悄悄的向公署大樓靠近,其中一個在跑動中似乎是不經意的比了一個手勢。
劉天一的眼睛敏銳的捕捉到了那個手勢,悄悄的從腰裡抽出了匕首。
一個日本兵笑著把手搭上劉天一的肩膀,嘴裡嘰裡咕嚕的說著什麽,劉天一也在笑,但是手裡的匕首卻閃電般的插進了那個日本兵的胸口。
站在後面的兩個日本兵還沒反應過來,劉天一已經從那個日本兵的胸前抽出匕首,割斷了另一個的咽喉。
在狹小的空間裡,剩下那個日本兵手裡的步槍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情急之下,他一把拽下刺刀,刺向劉天一,另一隻手抓起了胸前的哨子。
這玩意兒只要一吹響,立刻就會有人過來增援,那樣的話,恐怕劉天一就危險了。
劉天一身體瞬間下蹲,讓那把原本應該刺進胸口的刺刀扎在了鎖骨下面,直接穿了過去。
這已經是他能夠做到的極限了,要是再往下,他雖然能躲過這一刀,但是那個日本兵嘴裡的哨子就要響了。
就在日本兵手裡的刺刀刺進劉天一身體的同時,他手裡的匕首閃電般的穿透的日本兵的臉,把他的左右臉和舌頭穿在了一起。
肩膀上的劇痛讓劉天一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他強忍著挺起身體,膝蓋狠狠的撞在了日本兵的褲襠上,接著拔出肩膀上的刺刀,插進了那個日本兵的胸口。
屍體倒地,劉天一顧不上肩上的傷口,打開門把喬森和啞巴放了進來。
啞巴一見他的傷口,立刻比劃著要給他包扎。
劉天一擺擺手,接過喬森遞過來的三級包,先找出腎上腺素給自己打了一針,然後撕開一個止血包讓喬森幫他包扎好,迅速的把裝備套在身上。
崗樓距離公署大樓之間有大概五十米的開闊地帶,院子裡還有巡邏的日本兵,想要悄無聲息的進入公署大樓幾乎就是不可能的。
劉天一咬咬牙,掏出兩枚煙霧彈,拔下保險銷扔了出去。
白色煙霧升騰而起,三人借著煙霧的掩護,迅速朝公署大樓跑去。
這邊的情況立刻就引起了那些日本兵的注意,立刻就有人朝這邊開了一槍。
原本寂靜的夜晚瞬間被清脆的槍聲劃破,公署大樓的院子裡頓時炸開了鍋。
公署大樓裡。
已經睡下了的藤原弱精在槍聲響起的瞬間猛然驚醒,翻身從床上蹦了下來,穿上衣服走到門口,大聲的問門外守衛的士兵:
“怎麽回事?”
那個士兵還沒說話,一個日本軍官突然衝到門口,大聲說道:
“大佐閣下,有人闖進來了!請您立刻跟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藤原弱精打開門,怒氣衝衝的給了那個軍官一巴掌:
“八嘎!你在說什麽?!我要在自己的辦公樓裡逃走嗎?!”
說著掏出手槍就要往外走。
一身軍裝的川島芳子急匆匆的從走廊的盡頭跑過來,臉色十分難看。
她湊到藤原弱精耳邊低聲說:
“藤原君,你不能下去,長崎將軍還在這裡!”
“納尼?!”
藤原弱精瞬間瞪大了眼睛看著川島芳子,川島芳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低著頭沒有說話。
藤原弱精瞬間明白了什麽,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叫過身後的那個日本軍官大聲說道:
“集合樓裡的所有人,一定要保護好長崎將軍!”
“哈一!”
川島芳子面色陰冷的跟著藤原弱精走進房間,沉聲說道:
“一定是那個劉五!藤原君,當初你為什麽不讓我直接把他抓起來?!”
藤原弱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
“這件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現在,你立刻帶人去抓住闖進樓裡的人,但是,你要記住,一定要抓活的!”
川島芳子瞬間瞪大了眼睛說道:
“這不可能!你知道那樣我們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嗎?”
藤原弱精臉上的表情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猙獰,他死死的盯著川島芳子,咆哮著吼道:
“川島上尉!這是我的命令!”
川島芳子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輕輕的低下頭說了一聲:
“哈一”
轉身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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