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被南明朗說的那最後一句話嚇到了,警察也是獵人,這樣的真相讓她有一瞬間的驚愕,驚愕過後便是心底發寒。
就這麽一句話,可想而知南明朗經歷的那一場人生究竟是有多可怕,多黑暗,那就是喪心病狂的世界。
南明朗似乎察覺到了一言的擔憂,心裡一暖,起身笑著說道:“我沒事,你放心。”
還不等一言說什麽,南明朗就又說道:“我要先回學校了。”
一言點了點頭,不好再說什麽讓南明朗走出來的話,沒有什麽感動深受,只能靠南明朗自己,轉而說道:“後面找個時間去見一下林伊人,她挺想簽你的,可以去談一下。”
南明朗答應了一聲,也就先回學校了。
看著南明朗離去的背影,一言的目光落在另一旁的電腦上,她不知道還應不應該讓南明朗去體驗那些人生,打開那些未知的門。
南明朗並不知一言的擔憂,他沒心是真的覺得這一次的死亡是最好的解脫。
現在,他不願意再去想那些血腥的場面,他隻想出戲,回到他原本的生活中去。
新生軍訓結束以後,就是正式上課。
早在軍訓的時候,就已經有努力用功的學生每天一大早就起床去練晨功,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這句話並不是隨便說說。
“八百標兵奔北坡,炮兵並排北邊跑,炮兵怕把標兵碰…”
“出東門,過大橋,大橋底下一樹棗兒,拿著竿子去打棗兒,青的多紅的少。一個棗兒、兩個棗兒、三個棗……”
從進學校的第一天開始,南明朗就能聽見這些聲音,在新生裡面女班長梁曉最為努力,每天早上都出早功,而且還時不時地勸其她女生也一起來出早功,至於男生這邊也有一位努力的學霸任學成,每天早上都爬起來,出完晨功就去軍訓,這份自製力真的讓其他同學都感到汗顏。
南明朗並不是每天早上都出早功,但每周還是有四天出早功,說著那些台詞,開始自己的表演學習。
就在這已經進入狀態的時候,第一節表演課,許玲班主任來了。
不同於其他大學生上課,一張桌子一張椅子,整整齊齊地坐在講台下面,表演系的學生上課沒有桌子,只有一張小凳子。
許玲的椅子就在靠牆處,面帶笑容坐在那,眼觀八方,雖然帶笑但自有一股威嚴,說道:“今天第一節課,大家放輕松,我們先來表演,再來點評分析。”
“今天的表演題目是最什麽樣的人,我這裡已經準備了不少題目,我叫到名字的都過來拿自己的題目,然後準備好就開始演。”
林浩還沒搞清狀態,他第一個就被叫到去拿自己的題目,看見自己的題目後,表情變得很是精彩。
許帆十分好奇,伸頭一看,直接笑出了聲,“哈哈……”
“最娘的人。”
林浩一個東北漢子,高壯爺們,性格直爽,要演一個最娘的人,這挑戰不是一般的大啊!
許帆還在笑,許玲的眼神已經掃到他身上,喊了一聲許帆,許帆連忙上去拿自己的題目,一看尷尬了,也是“最娘的人”。
南明朗和肖子展的題目一樣,都是“最醜的人”,還有其他學生給的題目是“最瘋的人”,“最凶的人”……
許帆坐在南明朗身邊,低聲說道:“發現了沒有,老班真的沒那麽簡單,他這個題目都是有針對性的。”
南明朗點了點頭,他已經發現了,
許玲老師這第一堂課是特意讓他們這麽表演的人,林浩是東北漢子,性格粗曠,讓他演最娘的人才是反差,像肖子展本身就是偶像明星,有偶像包袱,自認為很帥,自然就讓他演最醜的人。 還有偏文靜的性格的演最瘋的人,最凶的人,也是為了放開自己。
這堂課說白了就是讓學生演自己反差大的角色,以此達到解放天性的目的。
南明朗看著自己的題目,“最醜的人”,那麽他應該怎麽演“最醜的人”?
林浩演最娘的人,蘭花指微翹,聲音很細,好一個矯揉造作的男人,不過矯揉造作得一塌糊塗,看著很假。
林浩到最後自己都笑場了,演不下去……
許玲原本對於林浩的表演不置可否,但是林浩笑場了,許玲的表情就變得嚴肅了,點名讓許帆再來演一下最娘的人。
林浩很尷尬,匆忙下台。
許帆的表演倒是比林浩的多了幾分味道,十分矯情的娘娘腔, 也挺放得開,看得其他學生都笑了。
許玲也表揚了許帆幾句,就說他很放得開。
到肖子展演最醜的人時候,肖子展也豁出去,把自己的頭髮弄的亂七八糟,不知道從哪找了根棍子,在走來走去,像個傻子,還時不時地挖下鼻屎。
這表演看著真的一言難盡,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許玲倒是沒說什麽,兩人一組的安排,不僅僅是針對性的反差,同樣也有對比,直接讓南明朗接著演最醜的人。
南明朗被安排演最醜的人,也是因為長得很帥,絕對的顏值擔當。
南明朗也沒有緊張,看了肖子展的表演以後,他已經想到自己該如何演這個最醜的人。
南明朗拿著自己的凳子坐在那,動作優雅,無實物表演著切牛排,然後品嘗美味。
這一系列的動作十分優雅,透著一股氣質。
許玲眉頭一皺。
其他人也都心裡奇怪,南明朗這演得根本就不是最醜的人啊。
根本就是一個翩翩公子,這麽優雅,這麽帥氣!
“那個女人帶來了嗎?”
南明朗嘴角一勾,聲音平靜卻如毒蛇,“懷孕的女人艸起來那感覺很不一樣,你不知道,那滋味很爽。”
教室裡面瞬間安靜下來,氣氛可以說是很冷,冷到讓人顫抖。
有女生不知覺地往後退了。
“懷孕五個月最適合,掐著她的脖子,然後撫摸,一點點撫摸,輕輕撫摸品嘗,如果嘗起來不爽——”
南明朗擦拭嘴角,輕聲說道:“那就換下一個。”